第三十一章 给儿子改名，送他去上幼儿园
平板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清晰显示蝮蛇戴着鸭舌帽，正走进一家便利店。虽然只拍到侧脸，但手腕上的蛇形纹身，确认了他的身份。
"他什么时候入境的？"江忆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三小时前"黑鹰调出另一段视频，"他在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
"黑鹰，通知国际刑警了吗？"
"已经布控，但蝮蛇太狡猾，在监控盲区消失了。"黑鹰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最后出现在城东工业区。"
陆忘忧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他为什么会冒险回来？是为了报复我们救走艾斯，还是"
"为了艾斯的可能性大。”
陆忘忧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冲上二楼，猛地推开儿童房的门——
两个小脑袋同时从被窝里探出来，惜惜揉着眼睛："妈妈？怎么了？"
艾斯也坐了起来，睡意朦胧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大人们。
江忆白迅速检查了房间每个角落，甚至掀开床底查看，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坏人来了吗？哥哥不怕，妹妹，保护你。"惜惜歪着头，小手紧紧抓着艾斯的手。
"没事，宝贝。"陆忘忧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走过去亲吻两个孩子的额头，"妈妈只是想看看你们睡得怎么样。"
回到楼下，三人的表情更加凝重。黑鹰说，"蝮蛇出现在s市绝对不是偶然。"
"加强别墅安保，大家要小心。"江忆白表情异常冷静，声音沉稳。
陆忘忧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她本以为找回艾斯后，噩梦就会结束，但现在看来，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餐厅。惜惜正兴奋地向艾斯介绍各种早餐食物。
艾斯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两条小腿一晃一晃的，看样子很满足。
惜惜突然凑到陆忘忧耳边，用自以为很小声的"悄悄话"说："妈妈，我觉得江叔叔看你的眼神，就像我看巧克力蛋糕一样！全部都是喜欢。"
陆忘忧的脸瞬间红了，她偷瞄了一眼江忆白，发现他似乎也听到了，正假装咳嗽掩饰尴尬。
"惜惜！"艾斯在餐桌旁喊道，"你的牛奶要凉了！"
小女孩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蹦跳着回到座位上。
晨光透过政务服务中心的玻璃幕墙，在取号机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陆忘忧攥着文件袋，艾斯紧紧贴在她腿边，好奇地打量着排队的人群。
"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艾斯仰起头，新剪的刘海下，那双与惜惜如出一辙的杏眼里盛满疑惑。
陆忘忧蹲下身，替他整理印着小恐龙的口罩："来给艾斯办身份证呀，这样你就能和妹妹一起上幼儿园了。"
取号单显示，前面还有23个人在等待。艾斯趴在等候区的玻璃茶几上画画，蜡笔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稍稍缓解了陆忘忧的焦虑。
她反复检查文件袋里的材料：dna鉴定报告、出生医学证明补办申请、派出所出具的被拐证明每份文件都浸透着江忆白奔波的心血。
"请a037号到5号窗口。"
陆忘忧牵着艾斯快步上前。窗口后的工作人员，是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姑娘。
"添上孩子姓名。"
陆忘忧毫不犹豫地写上“陆子安。”
昨天，陆忘忧已经给艾斯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子安，寓意是，让自己的儿子以后平平安安，没有灾难。
陈子豪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为一个父亲，把孩子送给乔碧萝，导致乔碧萝差点把孩子的肾给卖了。
所以以后孩子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就连惜惜也被陆忘忧给改了姓叫“陆子惜”
艾斯是乔碧萝给起的，说实话真的不好听。
"从今天起，你叫陆子安。小名叫安安。儿子，你是我们陆家的血脉，所以随妈妈的姓。"陆忘忧蹲下身与安安平视。
“陆子安，我喜欢这个新名字。”陆子安兴奋地眨着眼睛。
陆忘忧的眼泪喷涌而出。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晨光漫过梧桐树梢时，陆子安正踮着脚往书包里塞恐龙玩偶。糯米球围着他的脚边打转，叼来一只掉落的袜子。
"哥哥快点！"子惜抱着粉色独角兽书包在玄关跳脚，"王老师说今天要带我们做游戏。"
陆忘忧半跪在玄关处，为安安调整书包肩带。小男孩穿着与惜惜同款的藏青色制服。
车子已经等在门口，惜惜拉着安安，迫不及待地上了车。
阳光国际幼儿园门口的气球拱门迎风摇晃，彩色风车转出细碎光斑。
惜惜像只欢快的小云雀蹦进园门，安安却突然攥紧陆忘忧的衣角。
陆忘忧蹲下下身体：“儿子，这里是幼儿园，里面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还有很多小朋友跟你做游戏，你和妹妹一起进去。”
安安左顾右盼，还是犹豫着不想进去。
惜惜转过头看到哥哥没有跟上来，又折返回来。
“哥哥，快点进去吧！要勇敢，别害怕。”
说完，抓住安安的手，走进幼儿园的大门。
新生入园仪式上，王老师蹲下身，视线与安安齐平："今天我们班来了位特别的小朋友，他和惜惜同学是双胞胎哦！名字叫陆子安。大家拍手欢迎。"二十双小朋友的眼睛齐刷刷望过来，欢快地拍着双手。
安安本能地往妹妹身后缩了缩。
"他们眼睛好像！"
"鼻子嘴巴也一样，真的很漂亮！"细碎的童言如春溪流淌。
惜惜叽叽喳喳地说："我哥哥会画会飞的恐龙！希望大家都喜欢他……"
午餐时分，安安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饭菜一动不动。在陌生的环境里，这个小家伙有点局促不安。
惜惜拿着鸡腿，递到安安嘴边："这是魔幻鸡腿，吃了你就能长高高，长胖胖……"
王老师笑得前仰后合：“惜惜，你还会哄哥哥吃饭呢！像个小大人似的。”
安安拿起鸡腿咬了一口：“好好吃啊，谢谢妹妹。”
午睡室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安安在榻榻米上辗转。陌生的被褥气息让他想起曼谷公寓里永远干燥的洗衣粉味。
"哥哥你看。"惜惜从相邻的被窝里钻出半张脸，手上拿着两个折叠好的星星"这是妈妈给我的勇气星星，分你一个。星星会对你说，要做一个勇敢的孩子，不要害怕，做个好梦。"
“妹妹，你也不怕，祝你好梦。”
两个孩子，聊着聊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黄昏的彩霞漫过攀爬架时，幼儿园的游乐场里，安安正蹲在沙坑里修筑城堡。
叫豆豆的女孩流着鼻涕，帮他运来潮湿的沙子，戴眼镜的男孩贡献出玩具铲车。
惜惜在秋千上荡得老高，辫子掠过月季花丛，惊起几只鸟雀。
"这是星际指挥部！"安安把暴龙玩具摆在沙堡顶端，"需要输入恐龙密码才能进入。"
安安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并且交了很多的好朋友。
孩子们的笑声惊动了树梢的麻雀，扑棱棱飞向镀金的云层。
来接孩子的陆忘忧，隔着栅栏望见这一幕，晚风捎来孩子们零散的对话，她听见安安在数数，惜惜立即接上，双生儿的默契像两株交织的常春藤。
多么美好的画面，此刻，幸福像一股春日的暖流，在心里悄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