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周子轩和王小雅一起吃烤鱼
周子轩正狼狈地挥舞着锅铲，油星四溅的平底锅里，躺着团焦黑的物体。
“叮咚……”门铃响了。
周子轩放下锅铲，把门打开。
王小雅进来后，闻到一股糊味。她赶紧捂住口鼻。
“这是怎么了，着火了吗？”
周子轩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针织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赫然有道新鲜的烫伤。
他慌乱关掉燃气灶，转身时，撞翻了调料架。
"咳咳……本想煎个牛排……"他揉着发红的眼睛："看来外卖更安全。"
王小雅注意到他手背上，鼓起的透明水泡："你该处理下伤口。"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家，取来医药箱，碘伏棉签轻触皮肤的瞬间，周子轩肌肉明显绷紧。
"疼吗？"她放轻动作。男人后颈的汗珠，在灯下泛着微光。
"比被前老板骂，好受些。"他苦笑，喉结滚动，"上个月公司裁员……现在不好找工作。我已经待业两个月了，不怕你笑，都快交不起房租了。"他修长手指摩挲着，烫伤膏的铝管。表情有些尴尬。
王小雅没有想到，周子轩会这样窘迫，只知道他没有，稳定的工作。那天的吃的日本料理，她偷偷地看到，周子轩刷了1000多块钱的信用卡。。想到此，王小雅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内疚。
“今天晚上我请你，吃烤鱼吧！离小区门口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家烤鱼店非常不错。”王小雅想用这种方式弥补一下。
“好啊！我也喜欢吃烤鱼。”周子轩换了一件衣服，两个人下楼。来到烤鱼店。
烤鱼店的霓虹招牌在暮色里，晕染成一片暖黄，玻璃窗上，凝结的水雾，让来往人影都成了朦胧的色块。
周子轩推开店门时，蒸腾的麻辣鲜香扑面而来，客人的嘈杂与铁板滋滋声，混合成一曲交响乐。
"两位坐观景位吧？"服务员抹着大理石台面，不锈钢托盘反射的碎光，掠过周子轩眉骨。他伸手要拉木椅的动作忽然僵住——烫伤的水泡蹭到了雕花椅背。
王小雅捕捉到，他蹙眉的瞬间，"要个卡座。"她抢先指向角落，暗红丝绒帘幕，垂落成天然的屏障。周子轩垂眼轻笑，袖口滑落时露出纱布边缘，在暖光灯下洇着浅黄药渍。
菜单推到他面前时，指尖在标价处逡巡。"蒜香鮰鱼吧。"他最终停在最便宜的套餐栏，"配菜要……"
"凉拌金针菇……"王小雅伸手按住菜单，指甲盖泛着贝壳般的光泽，"再加份青花椒牛蛙。"她转头对服务员笑，"冰镇酸梅汤两扎。"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周子轩喉结动了动，不锈钢茶壶在他手里转出细响："这顿该我……"
"上次那家日料店的蓝鳍金枪鱼腹，真的很好吃。"王小雅用湿巾擦拭釉色餐碟，瓷面映出她泛红的耳尖，"你结账时扫的是信用卡分期吧？"
烤鱼端上来，他夹起鱼鳃边最嫩的月牙肉，却在半空拐了个弯，落进王小雅碗里。"这里的辣椒用的是云南丘北椒。"他忽然说，"要配紫苏叶吃才不烧胃。"
邻桌醉汉，碰倒啤酒瓶的脆响中，她听见自己突兀地问句："你好像很懂吃的……"
周子轩正用，长筷挑着鱼刺，睫毛在热气中染成淡金色。他笑着往酸梅汤里加冰块，“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看一些吃播。”玻璃杯壁凝成的水珠坠在，他虎口的茧上，像滴未落的眼泪。
当最后，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暴雨正冲刷着玻璃幕墙。
周子轩起身要结账。却听到前台有提示音响起："微信到账588元”。
“我已经结账了。这次我请你吃，不要客气。”
两个人走出烤鱼店，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他们都没带伞。周子轩脱了外套。
暴雨将霓虹灯牌浇成流淌的色块，周子轩的外套在头顶撑起一方干燥。
王小雅刚钻进这方寸空间，就被周子轩身上的薄荷气息裹住。雨滴砸在，牛仔布料上的闷响震着耳膜。
周子轩的衬衣，被雨水洇湿。
"往这边靠些。"温热的吐息拂过她发顶，男人小臂横在她肩后，隔着湿透的衬衫传来搏动的心跳。王小雅的鼻尖，擦过他锁骨，雨水中浮动着云南辣椒与紫苏叶的气息，那是方才烤鱼店的味道。
积水漫过脚踝时，周子轩突然揽住她的腰。王小雅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掌心贴住的胸膛起伏如潮。商铺屋檐坠下的雨帘中，他们像两尾相濡以沫的鱼。周子轩的体温透过湿衣渗进她肩胛，水珠正顺着他下颚线滑落，坠在她锁骨窝里，积成小片湖泊。
拐进巷口时狂风，掀飞了外套，周子轩转身将她，护在墙垣夹角。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流进领口，王小雅踮起脚，将残存的外套罩住他额头。这个动作，让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看见男人，喉结上的水光随着吞咽颤动，像暴风雨中摇晃的灯塔。
"我们跑吧……"话语被惊雷劈碎。周子轩突然握住她悬空的手腕，带她冲向最后五十米雨幕。交握的掌心间，不断溢出温热的水流，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感应灯亮起的瞬间，王小雅发现他烫伤的手背，被雨水泡得发白，纱布边缘蜷曲着，露出底下嫩红的皮。
坐电梯两个人上了15楼。然后各自回屋。王小雅洗了个热水。但是还是感觉胃里凉得难受。
她蜷在沙发里看电视。门铃突然响起。周子轩怀里抱着保温桶："姜汤驱寒。"他发梢滴着水，衬衫紧贴胸膛，隐约透出腰腹肌肉的轮廓。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明天去问问我们总裁，她好像缺个司机。”王小雅喝着姜汤，试探性的问了问。
“那太好了。这样我就有工作。”周子轩眼睛亮光一闪。
窗外的雨声里，王小雅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周子轩转身时，她瞥见他后腰处，暗红的刺青，形似振翅的蜜蜂。
陆氏集团的茶水间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香气，王小雅端着骨瓷杯。透过落地窗望去，楼下的车流如同银色溪水，在初秋的阳光下静静流淌。
她准备好了说辞，端着咖啡杯来到，陆忘忧的办公室。
“陆总，请喝咖啡。”王小雅把咖啡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陆忘忧端起来，喝了一口。
“陆总，我看你有什么事……都是自己开车出去，有的时候……要是开着去很远的地方……会很累的……招一个司机，可以减轻你的负担……”王小雅试探着说。
“我是缺个司机，但是，最近一直很忙，还没想这件事，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