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周子轩的开车水平很高
第二天早上。
陆忘忧用手，滑开平板电脑的屏幕，准备看今天的会议章程。
"我有个朋友，他车开得很好。"
“你的意思是，想给我介绍个司机？”
“是的，陆总。我看你有时候出去应酬，喝多了的时候，真的需要有一个人帮你开车。”
"那个岗位"陆忘忧压低声音。"说是司机，其实要兼任随行保镖……"陆忘忧拍了拍王小雅肩膀，薄荷绿丝绸衬衫，泛起粼粼波光，"不过要是你推荐的人，我可以试试。"她走出两步又回头，耳畔流苏耳环晃得人心慌，"明天上午10点，让他来面试吧。”
王小雅敲响1502的时，周子轩正在沙发上喝着柠檬水，刷抖音。
听见敲门声，赶紧起身开门。
玄关感应灯忽明忽暗，将周子轩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光影交错的拼图。他手里拿着骨瓷杯，倚在门框上的姿势看上去很放松。
"陆总说让你明天去面试！"
"几点？"
"早上十点。记得穿正式些，陆总对细节很挑剔。"她的目光扫过他锁骨处垂着的银链，链坠是半枚残缺的齿轮。
两个人进屋，坐在沙发上。
周子轩把骨瓷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发出脆响。
他仰头饮水时，喉结急促滚动，仿佛在吞咽某种灼人的秘密。
周子轩转身去拿水杯，给王小雅倒柠檬水。
棉质t恤下摆扬起时，后腰的蜜蜂刺青在阴影中蛰伏。那抹暗红像是某种古老图腾，蛰针正对着尾椎骨的位置。
"只是司机的话……需要带简历吗？"
"陆总说……这个岗位最好会点武术，虽然要求的高，但是陆氏集团的工资，在整个s市，算是最的。"
"我也会一些功夫，保护你家总裁，还是没问题的。"他说话的语气很坚定。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状的阴影，"我明天会准时到。"
周子轩把柠檬水，递到王小雅的手上。
王小雅喝了一口，感觉清新爽口。
“晚上吃什么？我请客。”周子轩捋了捋王小雅额前的碎发。
“楼下有一家拉面馆，我们去吃吧！”
“好！”
周子轩站在，陆氏集团大厦前，大理石幕墙将阳光折射成冷冽的冰色。他松开领带结，金属领夹在阳光下闪过寒芒——那是今早特意别上的微型摄像头。
王小雅引他穿过玻璃长廊，整面墙的屏幕映出他笔挺的西装剪影。
“别紧张，陆总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王小雅轻声说。
“好……我叫不紧张……”周子轩开着玩笑。王小雅推了他一下：“正经点，这是集团总部。”
陆忘忧刚开完了会，正在整理资料。王小雅开门进来。
“陆总，我介绍的司机来了。他叫周子轩，今年23岁。刚刚大学毕业。”王小雅认真的介绍着。
陆忘忧放下资料。看到来的是一位，年轻帅气，朝气蓬勃的男孩。好感倍增。
"周子轩你的车技如何？西郊盘山道，暴雨天，敢开180码吗？"
"肯定没问题。"
“那明天早上咱们试车。”
陆忘忧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站在胡同口的槐树下看表。
七点二十九分，劳斯莱斯幻影的黑色车头，从垂花门里探出来，轮胎碾过碎砖的声响像是老式座钟的齿轮咬合。
这是他给周子轩的第一道考题。要穿过三道，宽度不足两米五的月洞门。
周子轩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得像青玉算盘珠子，此刻正以毫米级精度旋转，车尾距离斑驳的灰墙永远保持着三指宽的安全距离。
"陆总早。"周子轩降下车窗时，仪表盘显示七点三十分整。
胡同屋檐滴落的晨露在挡风玻璃上洇开，后视镜挂着的檀木平安扣纹丝未动。
陆忘忧坐进后座，瞥见中央扶手箱上摆着冰美式，杯壁凝着恰到好处的水珠。
此刻车子，正以二十码的速度在胡同里游弋，右侧后视镜几乎贴着晾衣绳上滴水的床单，左侧轮胎精准地压着排水沟边缘行进。
"前面右转有早点摊。"他突然开口。话音未落，车身已丝滑地切入九十度弯道，惊飞一群啄食的灰鸽。
炸油条的香气涌进来时，陆忘忧看见早点摊老板，举着长筷愣在原地，车头距他的三轮车，仅有半掌空隙。
这样的车技，还真不多见。陆忘忧很满意。
“上高速吧！看看你在高速上开的怎么样？”
“好，陆总你就看好吧！”
正午的机场高速，泛着刺眼的白光。周子轩把空调调低两度，后视镜里映出总裁翻阅文件的侧脸。
前方五车追尾的残骸横在路中，刹车灯发出冷艳的光，向后蔓延。
劳斯莱斯突然斜着快速进入应急车道，在清障车抵达前完成变道，车身划出的弧线如同圆规，划过雪白图纸。
后方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里，年轻人扶了扶墨镜。
暮色染红盘山公路时，真正的试炼才开始。路牌在残阳里泛着冷光。
第一个右急弯扑来时，轮胎发出轻微的啸叫。陆忘忧左手抓住头顶扶手。
车身倾斜的瞬间，她看见山崖边的，野蔷薇在窗外连成粉白的光带。
入弯方向盘右打270度，回正，出弯，转速表指针，跳起又落回，像钢琴师弹完一组琶音后，悬在空中的手腕。
第五个弯道有落石预警，周子轩提前三十米开始降档。陆忘忧看着黄昏的天光，在挡风玻璃上流淌。
年轻人突然向左猛打方向，车身擦着护栏完成漂移，飞溅的火星在后视镜里绽成金线。
回程时暴雨突至，挡风玻璃上的雨帘让路灯晕成，跳动的光斑。周子轩关掉音响，车内只剩下，雨刷器的机械韵律。
此刻，黑色车身切开雨幕，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两道银箭。陆忘忧松开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雨刮器在最高档位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