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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陈子豪求婚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陈子豪求婚

    巨大的痛楚让他的额角再次布满冷汗。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和无尽的卑微:“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他的右手在身侧摸索着,动作因为疼痛而显得笨拙而艰难。

    一个月后,陈子豪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了,但是医生说还不能出院,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陆忘忧推开门时,陈子豪正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

    "安安……惜惜……"他开口时喉管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他们……知道了吗?"

    陆忘忧将水果和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银耳莲子粥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睫毛:"安安把你送的变形金刚拆了又装,整整七次。"她顿了顿,用勺子搅动粥汤,"惜惜总问,爸爸去哪儿了?"

    "忘忧,"他艰涩地开口,从枕头下摸出个丝绒盒,"在缅甸我每天都在想……如果能活着回来……"

    盒盖掀开的刹那,钻石在日光灯下折射出细碎光芒。陆忘忧的目光却被戒托内侧的刻字锁住——lwy。

    "别这样……"她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冷的床头柜上,"你让我怎么相信,那个为了乔碧萝,偷走我孩子的男人……"

    "我不奢求你原谅,"陈子豪将戒指盒推过去,金属边缘在床单压出一道浅痕。

    走廊传来护士推车的声响。陆忘忧低头盯着那枚戒指,此刻的钻石虽璀璨,却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陆忘忧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骤然冻结的雕像。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钻戒上,那璀璨的光芒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眼底发涩。

    六年前的欺骗,产房外那张沉痛虚伪的脸,安安被夺走的撕心裂肺,乔碧萝的步步紧逼……无数画面在她脑中疯狂闪回、冲撞……

    恨与愿,背叛与守护,冰冷与滚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胸腔里激烈地绞杀,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砂石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视线模糊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又被她死死地逼了回去。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陈子豪举着戒指的手臂抖得越来越厉害,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灰败的绝望。那枚戒指在他颤抖的指间,仿佛有千斤重。

    终于,陆忘忧极其缓慢地、极其沉重地摇了一下头。

    动作幅度很小,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力量。

    陈子豪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彻底熄灭了。那是一种心死如灰的绝望。他举着戒指的手颓然垂下,丝绒盒子“啪嗒”一声掉在雪白的床单上,钻石滚落出来,在灯光下兀自闪烁着冰冷而嘲讽的光芒。

    “呵……”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带着无尽自嘲的笑声从他干裂的唇间挤出,随即被剧烈的呛咳打断。他咳得撕心裂肺,牵扯到背上的伤口,整个身体都在痛苦地蜷缩、抽搐,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脸色白得像纸。

    陆忘忧的心猛地一抽,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几乎是扑到床边,一手按住他因为剧痛而痉挛的肩膀,另一只手迅速拿起旁边水杯里的棉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干裂出血的唇上。

    “别动!别说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严厉,动作却异常轻柔。那冰冷的棉签触碰到他滚烫的唇,带来一丝细微的凉意。

    陈子豪的咳嗽渐渐平息下来,目光却死死锁在陆忘忧近在咫尺的脸上。她的眉头紧蹙着,眼神专注而焦灼,所有的冷漠和抗拒似乎在这一刻被担忧暂时覆盖了。

    “忘忧……”他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执着,“原谅我……可以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恳求,“只求你……原谅我……让我……看看孩子们……”他不再奢望戒指,不再奢望婚姻,只求一个最低的、最卑微的救赎。

    陆忘忧的动作停顿了。她看着那双被剧痛和绝望煎熬着的眼睛,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那些冰冷的恨意,那些被欺骗的愤怒,像坚硬的冰川,被这惨烈的景象和那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撞击出一道细微的裂痕。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似乎都开始透出微弱的晨光。久到陈子豪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几乎要重新陷入绝望的深渊。

    终于,她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那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却让陈子豪濒死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痛苦和虚弱,他猛地睁大眼睛,像是怕自己看错,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我可以原谅你,你也可以来看孩子,但是,和你回到从前,重新再带上婚戒,是不可能了……”

    “真……真的?”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小心翼翼的狂喜和失落……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有些快,像是在逃离某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情绪。

    病房的门在陆忘忧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走廊微弱的光线。

    他望着门口的方向,仿佛陆忘忧那细微的点头是赦免的圣旨,驱散了他所有阴霾和罪孽。

    晚上,在凤凰别墅。

    "今天陈子豪……求婚了。"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江忆白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她,目光沉静如深潭:"那你呢?"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今早送惜惜上学时,小姑娘攥着陈子豪送的水晶发卡,问"爸爸是不是变成奥特曼去打怪兽了"。安安则把变形金刚藏在书包侧袋,拉链开合时总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江忆白忽然伸手,将她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呼吸,却让她心底泛起涟漪:"感情不是算术题,不用急着算出答案。"他的声音带着胸腔震动的温热,"但有件事我很清楚——"

    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绿的发亮的翡翠戒指:"在缅甸时,我去了趟曼德勒的宝石矿。矿主说,这种"菠菜绿"要经过一亿年才能形成。"他将戒指套上她无名指,尺寸竟分毫不差,"就像我遇见你,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江忆白,"她轻声说,"你知道吗?陈子豪的戒指刻着我名字前面的三个字母,而你的……"

    "刻着第一次见你的日子。"他轻笑,指腹摩挲过她手背,我时常想起,“在那个雨夜,你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忽然笑了,眼眶却有些发酸。原来有些遇见早已埋下伏笔,就像雾隐青的茶叶遇见合适的水温,终将舒展成最动人的姿态。

    她伸出纤白如玉的手指,江忆白轻轻地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陆忘忧靠在他肩头,忽然觉得心底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或许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但时间会赋予它们新的意义。就像雾隐青的茶叶,历经风雨烘焙,最终才能散发出醇厚的香。

    她轻轻回握江忆白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