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只愿你平安
“那个设计总监跟我合不来，总觉得我画得太情绪化了！”
“你就是靠情绪画的！”
“对啊，我就说我这是‘情绪图腾’，你要是能看懂，那你就能合作；看不懂，就别浪费彼此时间！”
“然后他怎么说？”
“他说我‘情绪过剩’！”林西皱了皱鼻子。
“我说，情绪过剩至少比你这种没情绪的画面强！”
徐盛听笑了一下，没说话。
林西忽然放下杯子，看着她。
“你最近是不是又有点……软了？”
她抬眼。
“我不是说你不该动摇，但你是不是……在心里想他们了？”
“我每天都在想！”她声音平缓。
“我只是不会再靠近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林西顿了几秒。
“他还会来！”
“我知道！”
“那你不会再见他一次？”
“见了又怎么样？”她轻声说。
“我已经不是那个会听完一句解释就心软的人了！”
林西点头。
“我知道。
你现在是那种‘听完了，也不说好或不好，起身走人’的人！”
“我不是走人！”她说。
“我是—不留下了！”
林西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
“你是不是也有点……累了？”
“我一直都很累！”她转头看向窗外。
“只是现在学会不在别人面前显出来了！”
下午的时候，陈桉发来一条消息。
【明天我和陆聿白要去看一场建筑展，是那个你之前提过的‘结构共鸣’系列，地点在南湾区边上的艺术区！】
他顿了一下，又发了一条。
【你之前说你喜欢那个主策展人，说他布展的时候有“空间尊重感”！】
她没回。
几分钟后，又一条跳出来。
【他明天带了你那本《城市边线》的画册，说要找主办签字！】
这一次，她只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
她只需要知道，他还在走他那条“迟到但还在走”的路就够了。
她不会去南湾，不会去看展，也不会再走进那些“或许我们还能交集”的情景。
傍晚的时候，丁砚之终于发来了他的检查结果。
【还行，短期内不需要处理，只要控制用眼时间就行！】
她看着这句话，有一瞬间几乎要松口问他一句。
“你是不是又骗医生了？”
她记得他以前就爱咬着牙撑，总觉得自己还能多熬一会儿。
她也记得他曾在她面前说过一句话。
“你不需要我帮你走路，但你需要知道，有人一直站在原地！”
可他不是原地了。
他现在也开始转身走了，只是方向里偶尔经过她。
她没有回。
也没标星，也没保存。
只是默默地把那条消息看了一遍，然后合上手机，继续去调她新的画色。
画到夜深的时候，林西站在她身后，看了她很久。
“你是不是把所有说不出口的情绪，都藏进这些调色板里了？”
“没有！”她头也没回。
“我只是觉得颜色比人安全！”
“你还会画他吗？”
“谁？”
“陆聿白！”
她沉默了一下。
“我可能会画一个影子，像极了他曾站过的窗边！”
“那丁砚之呢？”
她顿了很久，才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