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建立在实力之上,亦是造成僵局的原因。
睿王世子给了姜文渊皇天贵胄的血脉,让任何人都要守规矩讲道理。
正因如此,襄王姜青云需要亲自下场才能让姜文渊承认这件事情。
要的就是名正言顺,人都抬过来了,就能把事情做实。
“二哥,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纵然重伤吴贤,我儿依旧无错。”
姜青海坚持,转身道。
“文渊,你怎么看?”
“父王,孩儿没下重手,吴贤现在却是重伤之躯,定是刚刚四叔派人做的,想要诬陷于我,真是心狠手辣啊。”
姜文渊朗声道。
暗示有人设局坑害。
“竟是如此,这么说的话,当日文渊拯救的一家百姓,便是是故意引吴贤挑衅陷害文渊的,来人,查,给本王查个水落石出!”
父子二人唱双簧,让事态骤然发生改变。
姜青云顿觉不妙,汗毛炸立。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吴贤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一般。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迷糊的语气,吴贤身上重伤的气息消散于无,所有人都感知到了。
姜文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神情变得悲愤起来,像是看傻子一般。
“四叔,你想要设局害我,就大大方方的来,做的谨慎一点,这般行事是在羞辱我么?”
意思就是四皇叔啊,你设的局太粗糙了,真是愚蠢,下次来个更猛的。
这批评的语气,已然肯定了姜青云的作为。
众人哗然,信了七八分,交头接耳。
当叔叔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侄子。
姜青云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反将一军了,脸阴沉的可怕。
“胡说八道,我怎会做坑害侄子的事情,定是这吴贤自己诬告于你。”
“四叔,吴贤明显就是被施展了秘法导致的昏迷,如何诬告于我,算啦,反正没有证据,当侄子的原谅你了,不用解释了。”
姜文渊故作大方道,做实这件事,坏了姜青云的名声。
氛围有些尴尬,姜青海彻底的占了上风,今日姜青云坑害睿王世子的名声必会传出去。
“微臣有罪,诬告睿王世子,请睿王责罚。”
吴云扬跪地认错,向睿王投诚,走到这一步,没有靠山,襄王必会报复。
想要保住儿子吴贤就要付出代价。
不对,多疑的姜文渊看向姜青海,最后得了好处的是姜青海,不会有这老登的手笔吧。
姜文渊设想如果自己中计会导致什么结果。
与吴云扬结仇导致他投靠四皇叔,亦或者姜文渊发力灭了吴云扬,替柳靖川清理户部侍郎。
“好处都是柳靖川这老狐狸的,无论吴云扬投靠谁,都会配合柳靖川掌控户部。”
姜文渊早就怀疑柳靖川两头下注,和四皇叔姜青云暗中勾结。
“我这父王要是假装难得糊涂,目的是得到户部和柳家的支持,让灵石、银子到手,真心假意真的重要么?”
现在毫不犹豫的收了吴云扬,那么就是说父王对柳家是有所防备的。
跟在姜青海身后,姜文渊有很多合理的怀疑,既怀疑就要当成事实,以防万一。
大理寺内,寂静无声。
姜青锋有些无语。
“四哥,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文渊这小子就是个狐狸转世,精得很,父子两个一唱一和的引你入局,还以为跟着你讨些好处,谁知成了小丑。”
“不过,对小辈出手的确不地道。”
“坏了,快去太学!”
姜青锋猛拍大腿,想到了什么事情,大喊一声,运转天龙游身步,向着太学狂奔。
太学,姜文玥、姜文骁、姜文勇,姜文柏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伤心不已,好不凄惨。
父债子偿,谁让我打不过你们的老父亲,只能在你们这些小豆丁身上找补回来了。
“父王,三哥说,你们当长辈欺负他,他就揍我们,呜呜呜呜、”
姜文柏第一次觉得当人儿子好难,想要换个父王,真的太能惹麻烦了,为什么要招惹三哥这个煞星。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看似幼稚,但皇家幼稚的玩笑某一天可能成为真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先下手为强,率先威胁,是姜文渊提出井水不犯河水的信号。
要是对方继续,姜文渊也不会手下留情。
“善良如我,总会给人留有余地。”
姜文渊感慨自己本性善良,一切都是被逼的,有时候太优秀也是一种错误。
“无聊日子的一些小插曲,哎,这些当皇叔的其实挺讲规矩的,反而,我更期待层出不穷的杀手。”
相对阴谋诡计,更喜欢武斗,希望多些血战,身边的属下、陪练多是会顾忌姜文渊的身份,姜文渊也怕一拳锤死自己人,出手有顾忌。
天都安全,身边高手众多,要是派杀手也是一击必中的强者,谁都不会轻易的冒险。
睿王府门前,苏雪衣亭亭玉立,素衣白衫,脚步轻盈,声音婉转,背有古琴。
路过之人纷纷侧目,探子看之急忙向上面传递消息。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天都引起轰动,号称未来小琴圣的苏雪衣主动到睿王府为世子授课。
一个江仙子还不够,而今又来了个苏雪衣,真的过分了。
年轻一代群情激愤,怀疑姜文渊故技重施,威逼了苏雪衣,殊不知是上次的一箭双雕。
就连老一辈的都羡慕,怒骂姜文渊继承皇室血脉,天性风流,小小年纪不学好。
“胡说八道,我皇室历代帝王,妃子从未超过四位,何来的风流,姜文渊这小混蛋是血脉变异了。”
武王姜青锋不服气了。
藏经阁,半年未来,依然是一处清净之地,很少有人来,来了也是寻找到武学传承之后离开。
“人心浮躁,胡说八道。”
评价一句,姜文渊继续与八皇爷继续下棋,既到了睿王府,没必要着急,又跑不了。
姜道宁玩笑几句,又想起了旧账。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画,半年了一滴墨没见到,我还倒贴了一根玄阶符笔,你小子不会是想把我当冤大头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给八爷的画必须是江月仙的心血之作,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文渊画大饼,十副,开什么玩笑,江月仙不喜阴谋算计,心思通透,是个有灵性的人,要一副都很难,十副,除非霸王硬上弓。
经常给八皇爷画饼,画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现在勉强又画了一个,
姜文渊觉得自己不是只画饼的人,应该是最近画道精进了不少,影响了自己。
“睿王府又多了个女娃子,能忙得过来么?”姜道宁调侃。
“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一人一个时辰而已,时间管理好,再来七个没问题。”
姜文渊自信,还有十个时辰的空闲,这才哪到哪啊。
但凡大才,拉拢不成,也要困住,不能让其投靠其他人,这是很正常的思路,用些特殊手段未尝不可。
能这般说,估计早有想法,姜道宁心里嘀咕,难不成这小辈,小小年纪心就这么野,长大了还得了。
不过嘛,好处还是有的,姜氏皇族血脉凋零,姜文渊的血脉体质天赋都不错,找些天资出众的女人,生下的后代定能壮大姜氏。
“八爷,您这什么眼神啊,我为什么感觉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