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夫妻
赵书彤举起日记本：“解释一下？”
他耳尖微红，难得露出窘迫：“商业机密。”
“夏总。”她挑眉，“跟踪监视合作伙伴较商业机密？”
“那叫尽职调查。”他走过来抽走本子，“至于其他部分……”
温柔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叫爱情。”
一个月后，赵书彤在办公室收到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那只被复制的钢笔，笔帽内侧刻着：【to y warrior】。
夏晟的短信仅随而至：【今晚七点，琉璃阁。这次是我订的。】
他笑着回复：【敢放鸽子你就死定了。】
窗外阳光正好，风过无痕。
硝烟散尽，
赵书彤刚开完晨会，助理就匆匆地来一份文件。
【临江市新区城市项目招标公告】
他瞥了一眼，挑眉：“夏氏集团也参与？”
助理点了点头：“刚收到的消息。夏总亲自带队。”
赵书彤轻敲桌面，这个总投资87亿的项目，是今年政府重点工程。
她和团队准备了三个月，却没想到夏晟会突然插足。
手机震动，夏晟的消息弹出：
【听说赵总志在必得？】
她回复：【夏总准备梳得好看点还是难看点？】
对方秒回：【赢家可以要求任何奖励】
赵书彤勾唇：【包括夏总穿女装跳女团舞？】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足足一分钟，最后发了一张照片：
夏晟西装笔挺的站在夏氏集团大楼前，手里举着张白板，上面写着：“成交”。
竞标前一周，赵书彤发现方案被泄露了。
“技术模块的核心参数出现在竞争对手的预案里。”技术总监脸色铁青，“除非有内鬼，否则不可能这么精准。”
赵书彤翻看异常数据记录，目光停在某个ip地址上，这是夏氏集团的ip地址。
当天晚上，她直接杀到夏晟办公室。
推门时他正在开视频会议，见她进来立刻切断的画面。
“夏总好手段。”她把证据甩在桌上，“商业间谍都用上了？”
夏晟看了眼文件，眉头紧锁：“这不是我做的。”
“ip地址不会说谎。”
他忽然起身逼近：“如果我要窃取你的方案，会蠢到用公司内网？”
赵书彤被堵在办公桌和他之间，檀木香混着淡淡的咖啡味萦绕鼻尖。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睫毛在灯光下的阴影，还有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咬痕。
那是她前天晚上留下的。
“给你24小时自查。”她推开他，“否则法庭见。”
调查结果令人意外。
“ip是伪造的。”网络安全专家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有人故意伪装成夏氏集团的ip地址。”
更蹊跷的是，赵书彤收到匿名邮件，里面是夏氏集团方案的加密包。
“这是请君入瓮。”夏晟深夜视频通话时分析，“有人想让我们互相猜忌。”
屏幕那端他穿着家居服，头发还滴着水，赵书彤不自觉都看了两眼：“林家的残余势力？”
“或者……”他忽然凑近镜头，“那个总盯着你看的老头？”
赵书彤差点摔了平板：“那个徐经理已经结婚十五年了！”
他们说的人是赵氏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
“哦？”夏晟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那他为什么存你演讲视频在私人硬盘？”
“你黑进人家的电脑？”
“尽职调查。”他理直气壮，“毕竟他儿子在夏氏集团实习。”
竞标当天，戏剧性一幕上演。
当赵氏集团团队展示方案时，到屏幕突然跳转到夏氏集团的3d建模图。
现场哗然，评委席交头接耳。
赵书彤镇定自若：“看来有人提前帮我们播放了对比素材。”
她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成双屏对比，左边是泄露版方案，右边才是真正要展示的内容，差异处用红框标注。
“故意泄露的版本有三处致命错误。”她微笑看向评委，“如果按照这个执行，汛期会导致数据中心被淹。”
夏晟在观众席第一排突然举手：“请问赵总，真正的抗洪设计是……”
“夏总何必明知故问。”他调出最后一张图纸，“您亲自改过的排水系统，不是吗？”
全场寂静。
夏晟滴低笑着鼓掌，评委们这才发现两份方案的签名栏，后人都牵着两个名字：
夏晟，赵书彤。
中标庆功宴上，真凶浮出水面。
“徐经理？”赵书彤看着安检录像难以置信，“他图什么？”
夏晟晃着香槟：“他岳父是林氏集团的旧部。”
视频里，徐经理深夜潜入机房拷贝数据时，还对着她的照片喃喃自语：“很快就能保护你了。”
赵书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女装舞……”
“照跳。”夏晟扯松领带，“但有个条件。”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赵书彤瞬间从耳朵红到锁骨：“夏晟你要不要脸！”
“愿赌服输。”他笑着吻她手背，“夏太太。”
一段时间之后项目竣工，媒体真相报导这个“夫妻对决变联手”的传奇案例。
某位财经记者提问：“二味如何评价对方的表现？”
夏晟看着身旁的妻子：“赵总的杀价能力，让我后悔当年没要彩礼。”
赵书彤微笑回敬：“夏总的施工速度，证明他确实擅长……短跑冲刺。”
……
赵书彤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递来一份烫金邀请函。
【《极限商战》第六季特邀嘉宾。】
她挑眉：“综艺？”
助理推了推眼镜：“节目组开价三千万，希望您和夏总共同出演。”
赵书彤正要拒绝，手机震动，夏晟发来消息：【听说有人花三千万请我们吵架？】
她回复：【你缺这点钱？】
对方秒回：【不缺，但想看你在镜头前输给我的样子。】
赵书彤冷笑，直接拨通制作人电话：“五千万，我和夏晟各带一支队伍。”
电话那头传来导演被咖啡呛到的声音：“赵，赵总，这不符合节目流……”
“或者我现在收购你们电视台？”赵书彤的声音里充满了玩味。
半个小时后，合同传真到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