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收尾度假
顾小糖刷着微博，指尖在“笨蛋美人人设崩塌”的热词上停留片刻，忽然轻笑出声。
助理疯狂打来电话：“小糖姐，现在全网都在讨论你的商业天赋！要不要趁势开个直播？”
“不急。”她看向病房里正在休息的父亲，“先让顾二叔的戏演完。”
候机厅的红酒柜前，顾二叔摔碎了第四支拉菲。
“顾先生，您乘坐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地勤人员小心翼翼地提醒。
“滚！”他又开了一瓶拉菲，酒液溅在定制西装的袖口。
手机屏幕亮起，是赵书彤发给媒体的通稿截图：
【顾氏财团副总裁涉嫌跨国洗钱，证据确凿。】
登机口突然传来骚动，六名警察穿过头等舱通道，领队的举起警官证：“顾先生，您涉嫌经济犯罪，请配合调查。”
“我要联系律师！”顾二叔踉跄后退，撞倒了一整排香槟杯。
陈局长从警员身后走出来，慢悠悠地晃了晃手机：“刚收到你大哥的授权，董事会全票通过即刻解除你的一切职务，现在你没资格用公司律师了。”
手铐合拢的“咔嚓”声，比睡酒瓶的声音清脆得多。
顾父将副总裁的公章放进顾小糖手里的时候，电视新闻正在播放顾二叔被压上警车的画面。
“早该给你了。”父亲的手指还在颤抖，“其实爸爸一直知道……你装傻是不想卷入家族斗争。”
顾小糖眼神微动：“爸，我有个新企划。”
她打开平板，投影到病房白墙上：“和夏氏集团神入合作，但他们占股不能超过30，我们要保留核心技术……”
顾父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监护仪警报直响。
护士冲进来的时候，他边咳嗽边摆手：“没事……就是发现我女儿装笨蛋的演技，能拿奥斯卡。”
一周之后的签约仪上，顾小糖穿着利落的白色西装，签字笔在合同上划出流畅的弧线。
“条款都看完了？”赵书彤挑眉，“第17页的违约金额我们改过。”
“看完了。”顾小糖眨眨眼，“比综艺里的假合同严谨多了。”
夏晟突然笑出声，三人面前的香槟塔印着晨光，像一座透明的水晶城堡。
当他们的手同时按在合同上时，财经记者的闪光灯亮成一片。
……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夏晟和赵书彤决定去好好度个假。
这些天以来的工作，让他们身心俱疲。
夏晟醒来的时候，赵书彤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空位，床单上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香水味，清冷的茉莉混着一丝柑橘的甜，像她这个人，表面锋利，内心却揉软。
落地窗外，阳光洒在私人沙滩的白沙上，赵书彤正赤脚站在浅水区，海浪轻轻拍打着他的脚踝。
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亚麻裙，发梢被海风撩起，整个人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
夏晟靠在门框上看了很久，直到她若有所觉的回头。
“偷看是要收费的。”她挑眉，语气里带着熟悉的挑衅。
夏晟懒洋洋的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赵总开个价？”
“今天陪我浮潜，不准提前喊累。”
“成交。”
赵书彤在水下向一条灵活的鱼，夏晟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被阳光穿透的海水映得发亮的背影。
突然，她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小群热带鱼，廊坊相见的小家伙们正围着一簇珊瑚打转。
夏晟游近，发现她悄悄掰了一小块面包，藏在掌心，小鱼们立刻凑过来，在她指尖啄食。
他忍不住笑了，气泡咕噜噜的往上飘。
赵书彤瞪他，意思是“别吓跑它们”，可眼里全是笑意。
上岸之后，夏晟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没想到赵总还有这么幼稚的爱好。”
赵书彤仰头喝水，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在锁骨处短暂停留，最后没汝衣领。
“至少比某些人装睡偷看别人起床好多了。”
夏晟举手投降：“我认输。”
晚餐安排在沙滩边的露天餐厅，木质长桌上摆着刚烤好的龙虾和冰镇香槟。
赵书彤切了一小块龙虾肉，刚要放进嘴里，夏晟突然伸手，用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酱汁。”他解释说道，却没有收回手，指腹在她唇上多停留了一秒。
赵书彤挑眉，故意咬了下他的指尖。
夏晟眸色一深。
远处的夕阳沉入海平面，最后一缕金光消失的瞬间，他倾身吻住了她。
龙虾凉了，香槟的气泡散尽，但没有人在意。
深夜，赵书彤睡不着，独自去了泳池。
水很凉，她沉入池底，睁开眼睛，透过晃动的水面看星空。
突然，有人跳了进来，水花四溅，夏晟游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托出水面。
“大半夜的，赵总想冻感冒？”
赵书彤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夏总不也没睡？”
“因为床上少了个人。”
星光映在水面上，遂成无数闪亮的银片。
夏晟的手还搂着她的腰，两人的呼吸纠缠，比海水更温热。
“明天想去哪？”他低声问道。
“哪儿都行。”赵书彤抬头看着星空，“反正……”
“反正我们一起。”夏晟接上她的话。
她笑了，这次没反驳。
回程的飞机上，赵书彤靠着夏晟的肩膀睡着了。
空姐送来毛毯，夏晟轻轻盖在她身上，动作小心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顾小糖发来消息：【新项目启动，你们度完蜜月记得回来签字！】
夏晟勾唇，回复：【再借你赵姐姐几天。】
发完消息，他关掉手机，转头看向窗外的云层。
阳光透过飞机的窗户撒在赵书彤的睫毛上，头像一小片阴影。
夏晟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飞机上的人都在安静休息，没有任何交谈声，只有窗外飞机的引擎声。
夏晟盯着赵书彤看得出神，大概是这几天的旅程太过开心，所以赵书彤才会这么累。
最后，他也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