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会放弃
“不需要。”赵书彤冷静打断，“根据公司章程，海外投资两亿美元以下有ceo独立决策，三亿只需要董事会简单多数通过。”
她环视众人，“现在。请表决。”
投票以七比五通过，赵书彤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王副总绝不会轻易放弃。
果然，会议结束后，他单独留下来了。
“赵总，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王副总假惺惺地说，“但作为公司元老，我不得不提醒你，夏晟和那位黎秘书的关系，已经引起了不少议论。”
赵书彤整理文件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王副总，与其关心我丈夫的社交圈，不如想想怎么像监视会解释你在d国集团股票的持仓？”
王副总脸色大变：“你……”
“三天前。你通过境外账户买入了两百万股d国集团的股票。”赵书彤抬头，眼神冰冷，“如果诺维亚项目失败，d国集团股价至少上涨30，不错的短线操作。”
王副总的面具终于碎裂：“赵书彤，别以为怀孕就能为所欲为！夏氏集团不是你一个人的玩具！”
“当然不是。”赵书彤平静地站起身，“但它更不会成为你中饱私囊的工具，现在，请离开我的会议室。”
王副总摔门而去之后，赵书彤终于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疲惫。
她慢慢坐回椅子，手不自觉的抚上尚未显怀的腹部，手机震动，是夏晟发来的消息：
【谈判开始前通一下话？】
赵书彤看了看表，诺维亚现在是凌晨四点：
【你该休息了。】
【睡不着。】夏晟回复，【想听听你的声音。】
赵书彤拨通视频电话，屏幕那头的丈夫穿着睡袍，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董事会怎么样？”他问。
“通过了追加投资。”赵书彤简短回答，没有提及王副总的威胁，“你那边准备的如何？”
夏晟揉揉揉太阳穴：“技术团队熬了个通宵，准备了d国集团所有技术漏洞的分析报告，但我不确定能否说服矿业董事会……”
“听着。”赵书彤突然打断他，“副部长是关键，她是技术出身，最讨厌华而不实的承诺，直接给她看数据，不要绕弯子。。”
夏晟点了点头：“明白，还有……黎晚帮了大忙。”
屏幕中的赵书彤表情瞬间凝固。
虽然她很快恢复常态，但那一瞬间的反应没有逃过夏晟的眼睛。
“她……”夏晟谨慎的选择措施，“似乎很了解你，昨晚还送了胃药给你。”
赵书彤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夏晟，商业上我完全信任你的判断，但关于黎晚……谈判结束后，我们需要谈谈。”
通话结束之后，夏晟久久的盯着黑下去的屏幕。
赵书彤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黎晚和赵书彤之间存在着原比学术剽窃更复杂的过往。
但此刻，他必须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几小时后的谈判上。
上午九点。
夏晟带着团队抵达诺维亚矿业大厦，和前几天不同，今天的安保格外严格，每位参会者都需要通过电子设备检查。
“他们在防窃听。”黎晚低声解释，“昨天晚上的丑闻让所有人都紧张了。”
夏晟注意到大厅角落里站这几个欧洲面孔，d国集团的团队也来了，为首的d国人正阴沉着脸和塔利交谈。
看到夏晟一行人，d国人立刻停止说话，投来离异的目光。
“夏总。”黎晚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副部长在二楼休息室上提前见你。”
休息室里，副部长正独自喝着咖啡。
见到夏晟，她直接放下杯子：“夏先生，昨天晚上我查了你们提供了技术数据，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谢谢。”夏晟谨慎的回答。
“但有个问题。”副部长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们在国内矿场的废水处理数据，和当地环保局公开的记录有出入出。”
夏晟心头一震。
这是个陷阱问题，赵书彤昨晚特别警告过他，国内矿场的数据曾被地方官员误报过。
“因为环保局记录的是处理前的原水数据。”夏晟从容回答，“我们提供的是处理后排放水的检测结果，这里有完整的工艺流程记录和第三方检测报告。”
他从平板电脑调出一组文件。
副部长仔细查看后，微微点头：“严谨的回答，看来你们确实做到了透明公开。”
夏晟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牢记了超书彤的提醒。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黎晚匆匆走进来。
“部长女士，夏总，出状况了。”他低声说，“d国团队刚刚提交了一份新专利文件，声称已经解决了工业化应用的关键障碍。”
副部长挑眉：“这么快？昨天丑闻爆发，今天就突然有了技术突破。”
“专利号是这个。”黎晚将平板电脑递给副部长，“但奇怪的是，这个专利的申请日期是三个月前。”
夏晟立刻明白了黎晚的暗示。
d国集团可能早就准备好了这个专利，作为应急手段。
他迅速给赵书彤发了条消息：【d国团队拿出新专利，申请日期三个月前，能查吗？】
不到2分钟，回复就来了：【查到了，那是实验室数据，无法规模化，专业第五页中数据造假，实际回收率不可能超过60，用附件证据揭穿他们。】
夏晟打开附件，是一份详尽的技术分析报告，直指d国团队专利中的关键。
报告署名是赵书彤。
显然是赵书彤亲自撰写的。
“部长女士。”夏晟将手机递给副部长，“这是华国稀土协会专家对d国集团新专利的分析，请注意第5页的数据矛盾……”
副部长快速浏览后，脸色越来越沉：“真是胆大包天！”她站起身，“夏先生，准备一下，一会儿谈判的时候我需要你当众提出这些质疑。”
十点整，谈判正式开始。
诺维亚矿业董事会的长桌一侧，坐着塔利为首的本地代表，另一侧则是夏氏集团和d国集团的团队。
副部长坐在主位，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