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辞职原因
黎晚被夏尧整个扛起，直接扔进了泳池。
“夏尧你找死！”黎晚从水里冒出头，湿发贴在脸上。
夏尧站在岸边大笑：“说好的，输的人下水！”
黎晚猛地抓住他的脚踝，狠狠一拽……
“哗啦！”
夏尧栽进水里，溅起巨大水花。
赵书彤捂嘴：“他俩怎么……”
夏晟淡定落子：“打是亲。”
泳池里，夏尧把黎晚堵在池角，两人浑身湿透，呼吸交错。
“认输吗？”他低声问道，水珠从他喉结滑下。
黎晚抬起膝盖就顶，被他一把按住大腿。
“黎晚。”他突然连名带姓的叫她，声音沙哑，“我认真的。”
她的心跳猛得漏了一拍。
次日清晨，黎晚推开别墅的门，发现夏尧坐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一枚硬币。
“干嘛？”她警惕地问。
夏尧起身，把硬币弹给她：“字面朝上，我闭嘴一辈子，花面朝上，你答应我一件事。”
硬币在空中翻转，黎晚下意识接住……
字面朝上。
她刚要得意，夏尧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翻开掌心：“我准备的硬币，两面都是花。”
他低头，吻住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海风掠过，吹散黎晚耳边一声模糊的“混蛋”。
……
黎晚把外交部的工作证放进抽屉最底层的时候，手指微微发颤。
十年。
从实习生到现在最年轻的处长，她几乎把全部青春都奉献给了那栋灰色大楼。
而现在，她主动交还了门禁卡，连离职手续都办得悄无声息。
手机震动，是赵书彤的消息：【晚上来家里吃饭？夏晟亲自下厨。】
黎晚盯着屏幕，眼眶发热，她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个“好”。
刚按下发送，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夏尧懒散的靠在走廊墙上，手里拎着两瓶红酒，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溜出来的。
黎晚拉开了门，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夏尧晃了晃手机：“赵书彤给的地址。”他上下打量着她，“听说你辞职了？”
黎晚侧身让他进门，语气平淡：“嗯，不想干了。”
夏尧把酒放在茶几上，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哭过？”
黎晚拍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夏尧没说话，只是拧开酒瓶，到了满满一杯递给她：“敬自由。”
红酒在杯中晃动，映出黎晚泛红的眼尾。
一个月前，外交部走廊。
“黎处长！请再考虑一下！”年轻科员追着她，“东南亚合作项目离不开您……”
黎晚脚步不停：“文件已经交接给王处长了。”
“可是……”
“没有可是。”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忽然顿住……
陈岩坐在访客椅上，西装革履，指尖转着一只钢笔。
“好久不见，黎处长。”他微笑着，“听说你要升参赞了？”
黎晚反手关上门，声音冰冷：“你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
“正规外事预约。”陈岩摊手，“毕竟我现在是芒果集团亚太区顾问，有资格谈能源合作。”
他起身，缓步走近：“真可惜，你要是再坚持半个月，就参赞身份和我谈判了。”
钢笔“咔嗒”一声轻响，露出微型录音器。
“现在辞职……”陈岩俯身，气息拂过他的耳畔，“是怕我抖出你当年怎么帮赵书彤处理论文了吗？”
黎晚突然笑了。
她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写好的辞职信，当着他的面塞进文件袋。
“陈岩。”她轻声说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我在乎这个位置。”
信封落入收发箱的瞬间，陈岩脸色变了。
……
赵书彤的公寓灯火通明，开放式厨房里，夏晟正皱着眉对付一条鱼。
“我来吧。”黎晚卷起袖子接过刀，“鱼鳃没掏干净。”
夏晟如释重负的退开，赵书彤偷笑：“难得看见夏董事长认输。”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夏晟擦着手，目光扫过客厅，夏尧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游。
“你堂弟最近很闲？”赵书彤小声问。
夏晟挑眉：“他辞了工作。”
“什么？”黎晚手一滑，刀刃在砧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夏尧头也不抬：“别激动，和你没关系。”
黎晚把剁好的鱼扔进锅里，冷笑着说道：“当然，夏少爷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蒸汽升腾中，没人看见他发颤的指尖。
饭后暴雨突至，赵书彤坚持留宿。
“客房给你收拾好了。”她塞给黎晚一套睡衣，“夏尧睡沙发。”
凌晨两点，黎晚被雷声惊醒，发现客厅亮着灯。
夏尧坐在落地窗前，笔记本屏幕幽蓝，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在查陈岩？”黎晚突然出声。
夏尧猛的合上电脑：“你怎么……”
“芒果集团去年三季报异常。是你匿名举报的。”黎晚在他对面坐下，“现在他敢露面，说明找到靠山了。”
夏尧眯起眼睛：“外交部消息？”
“前同事的忠告。”黎晚报紧膝盖，“陈岩搭上了林部长那条线。”
一道闪电劈亮半个客厅，夏尧突然问：“为什么辞职？”
雨声震耳欲聋。
黎晚盯着自己脚踝上那道淡淡的伤疤，大学时翻墙帮赵书彤取资料摔的。
“累了。”她说。
夏尧的电脑突然“叮”的一声，弹出一封邮件。
两人同时看向屏幕。
【夏尧，你要的陈岩与林部长的秘会照片，已附上，另外，黎晚父母的车祸案卷中有蹊跷，建议重查。】
黎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晨光刺破云层时，黎晚站在档案室门口，手里攥着夏尧给他的u盘。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夏尧靠着车门，“一旦踏进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黎晚摇头：“十二年了，我总该知道父母是怎么死的。”
档案室管理员是个白发老人，看到她的证件时愣了一下：“外交部黎处长……哦，你辞职了？”
“嗯。”黎晚轻声问，“能帮我调十二年前七月的交通事故记录吗？”
老人推了推老花镜：“具体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