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宇也没在意,现在穿着这种补丁摞补丁衣服的才是主流。
等他骑到近前,正要超过去,女人“啪”地一下,摔倒在地,趴在那里不动了。
赵长宇吓了一跳,一下把车刹在原地。他的第一反应是遇到碰瓷的了。
转念一想,这年代好像还不太流行讹人,也没有摔倒了家里没矿不能扶的规矩。
“同志,同志!您没事吧?”赵长宇一只脚支着地,远远地问道。
女人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赵长宇迟疑了一下,支好车子,走了过去。
刚想伸手去碰她,突然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
赵长宇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这是脂粉味,一个穿着这么破旧的女人,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虽然很淡,但是肯定是从这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赵长宇心中警铃大作,手中银白色光芒一闪而逝,快如闪电般迅速退后,靠近二八大杠,右手在车上轻轻一摸,车子瞬间不见了踪影。
随即双脚在围墙上连蹬几下,悄无声息的上了墙头,趴在旁边屋顶的瓦片上。
“啊!救命啊!抓流氓啊!”就在赵长宇刚刚上了屋顶,女人突然爬起来,双手猛地一扯身上的破棉袄。
扣子崩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红肚兜。
赵长宇冷眼旁观,嗯,还挺有货。
女人还觉得不够,又扯了扯肚兜,大白兔露出了大半。
这时她才抬头向赵长宇原来的位置看去,却一下愣住了。
本来她听着那人已经走到了她身旁,这时旁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流氓在哪儿?”胡同前后同时冲来几个壮汉,咋咋呼呼的喊叫着。
“刚……刚才还在这儿呢!”女人指着赵长宇原来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看向胡同前方跑来的三人,问道:“从你们那边跑了?”
那三人纷纷摇头,“不可能,我们一直堵着胡同口呢,一个人都没过去。”
络腮胡看了看两侧的围墙,“莫非爬墙头跑了?”
“他还有辆车子呢!他总不能拎着车子翻墙头吧!”另一个汉子说道。
“嘀嘀嘀”一阵口哨声迅速靠近,两个白制服骑着车子,吹着口哨飞速赶来。
看到还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的女人,两个白制服迅速掏出手枪,指向络腮胡几人。“不许动!举起手来!”
“同志,别误会!”络腮胡举手,抱头,下蹲一气呵成,“我们也是听到喊救命才过来的。”
其他几人也是同样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年纪稍大的白制服冷笑一声,看这些人的动作,他就知道这是帮什么人。
“同志,真不是他们。”女人开口说道。
“那是谁?”白制服问道。
“是……”
“哎呦,闺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女人还没说话,一个山羊胡老头从巷子口跑了过来。
女人看到山羊胡,眼珠一转,带着哭腔叫道:“爸!”
山羊胡一边点头哈腰的,一边挤到了最前面,伸手把女人的破棉袄拢了起来,挡住了那对露出一半的大白兔。
“抱歉!官爷!我闺女她小时候摔坏过脑袋。”山羊胡指了指自己脑袋,说道:“总觉得有人想害她!”
“别叫官爷,叫同志!”白制服看了看山羊胡,又看了看女人,再次问道:“你确定不是这几个货?”
女人摇摇头,“不是!”
“姑娘,别怕!要真是他们,你就说!我保证他们再也回不到这四九城。”白制服冷笑着看着地上蹲着的几人。
“同志!真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听到她喊救命,跑来做好事的。”络腮胡苦着脸说道。
“你闭嘴!”白制服喝止了他,再次看向女人。
女人摇摇头,语气坚决的说道:“真不是他们,我喊了救命,他们才过来的。”
白制服点点头,对山羊胡说道:“你闺女有这毛病,就少让她出来瞎跑。”
“一定!一定!给政富添麻烦了!”山羊胡点头哈腰的说道。
白制服骑上车子刚走,山羊胡扭头就给了络腮胡一巴掌。
“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二爷,真不是我们没看住,那小子没从两边走,就在这胡同里凭空消失了。”络腮胡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怎么回事?”山羊胡双眼瞪向女人。
女人吓得不敢看他,低着头说道:“林哥给我打手势,我就赶紧从那儿往这儿走。”
说着指了指赵长宇来的方向,“我听着他骑车子到了身后,就按您吩咐的摔到地上,等着他靠近。”
“然后呢?”山羊胡问道。
“我感觉他都到我身边了,就猛地起身撕开衣服,没想到他人不见了。然后林哥他们就跑来了。”女人说到这里,依旧满脸的迷茫之色。
“二爷,您说他能跑哪儿去?”络腮胡开口问道。
山羊胡看了看两边的院墙,伸手比划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不可能翻墙跑的,还有辆二八大杠也不见了。”
“听说他外号后海战神,你说他拎着车子能不能翻过去?”一个小伙子说道。
“听人们瞎吹牛逼,就老赖子那几个怂蛋,我也能干翻他们。”络腮胡不屑的说道:“还一个人干了几十人,谁信啊!”
“是真的!”山羊胡说道:“我打听过了,他一个人干了二十多个,还都打断了手脚。一只手!”
络腮胡吓了一跳,“那我们几个来堵他……”
“就是要让他对你们动手的。”山羊胡说道:“他要是对你们动手了,赶上那两个白制服过来,哼哼!跳进黄河,他也洗不清了!”
“可惜!现在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山羊胡说到这儿,想了想,挥挥手说道:“都散了吧,分开走,明天去老地方找我。”
络腮胡几人点点头,分头出了胡同。
现场只剩下山羊胡和女人两人,女人问道:“搞砸了,怎么跟人交代?”
山羊胡摇摇头,“你别管,听我的就行。”说完挥挥手,带着女人出了胡同。
赵长宇在房顶悄无声地看着下面的闹剧,等人都走了,他却没动。
一会儿,一群人又悄悄的摸了回来,四下看了看,络腮胡摇摇头说道:“没发现!”
山羊胡点点头,“看来是真走了。走吧,散了!”
赵长宇翻个白眼,这老头一个计策用两遍,真当他的狩猎卡是摆设啊?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可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