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在宁祉煜眼皮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他先醒了过来，意识回笼的瞬间立刻收紧手臂，姜枝还在他怀里，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呼吸均匀绵长。
少年小心翼翼地撑起上半身，目光贪婪地扫视怀中人：姜枝的黑发散乱在枕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锁骨处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像朵绽放的红梅。
\"我的\"宁祉煜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指尖轻抚那道痕迹。
不止是身体，他想要的是姜枝的全部，每一次呼吸，每一个梦境，每一寸灵魂，都只能有他的印记。
床头电子钟显示08:17，训练九点开始。宁祉煜本该起床准备，却鬼使神差地俯身，鼻尖抵在姜枝颈窝深深吸气。
栀子花香混合着昨夜的情欲气息，让他下腹一紧。少年喉结滚动，最终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轻手轻脚地下床。
浴室镜前，宁祉煜挑剔地审视自己的倒影：黑发微乱，右眼尾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锁骨上还有几道姜枝情动时留下的抓痕。
他凑近镜子，拇指擦过眼下并不存在的黑眼圈：\"啧，皮肤状态还行。\"
水流声惊动了隔壁宿舍的商时序。
射手揉着眼睛出来，正撞上只围着浴巾的宁祉煜，顿时吹了个口哨：\"大清早秀身材？\"
宁祉煜甩了甩湿发，水珠溅在对方脸上：\"嫉妒？\"
\"我嫉妒个屁。\"
商时序掏出手机偷拍，\"直播间老铁们看好了啊，sj野王晨间福利！\"
宁祉煜一个箭步上前锁喉，两人打闹着进了电梯。
商时序的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腹肌！】
【koi这锁骨我能舔一年】
【bubble还好吗？】
\"关掉。\"宁祉煜冷脸去抢手机。
商时序灵活躲闪：\"别啊，粉丝问你昨晚战况卧槽！\"
他突然瞪大眼睛，\"你肩膀这牙印姜枝咬的？\"
宁祉煜耳根一热，下意识拉紧浴巾：\"训练去。\"
餐厅里弥漫着煎培根的香气。
林景正往嘴里塞蓝莓松饼，见宁祉煜独自进来，娃娃脸上写满困惑：\"枝姐呢？\"
\"睡觉。\"
宁祉煜简短回答，盛了两人份的早餐。
这个回答引来一阵意味深长的\"哦~\"。沈烬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bien de fois（几次？）\"
宁祉煜充耳不闻，专心往餐盘里堆姜枝爱吃的食物：草莓酸奶、蜂蜜华夫饼、溏心煎蛋最后还拿了盒她常吃的维生素。
\"年轻人要节制。\"
老吴端着咖啡经过，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墙上的赛程表，\"全国赛还有二十天。\"
宁祉煜微笑：\"我很节制。\"
说完自己都笑了，又补充道，\"不然她今天能下床。\"
这句话让林景的牛奶盒\"啪\"地掉在地上，商时序对着直播间怪叫：\"老板们火箭刷起来！koi在线飙车！\"
沈烬之摇头：\"l"aour est une folie douce（爱情是甜蜜的疯狂）\"
训练开始前，宁祉煜特意回了趟宿舍。
姜枝还在睡，姿势从仰卧变成了侧蜷，怀里抱着他睡过的枕头。
少年站在床边看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将早餐放在床头，调高了空调温度，又留了张纸条：「训练完就回来。——你的koi」
纸条角落还画了条歪歪扭扭简笔锦鲤，是他id的由来。
训练室里冷气开得很足。
宁祉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调试设备，黑色耳机衬得他肤色冷白，右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换成新的，昨晚姜枝帮他重新包扎过。
当老吴开始讲解今日训练计划时，少年突然举手：
\"姜枝请假。\"
老吴挑眉：\"请多久？\"
\"一上午。\"
宁祉煜顿了顿，又补充，\"至少。\"
队员们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商时序的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这么猛？】
【bubble还好吗需要急救吗】
【koi体力恐怖如斯】
训练赛对阵二队，宁祉煜选了裴擒虎。
这个英雄在他手里如同鬼魅，开局四分钟就推上高地。
当比分定格在3:0时，老吴拍着战术板喊\"完美\"，队员们却都盯着墙上的时钟，11:23，姜枝依然不见踪影。
\"啧啧。\"
商时序转着电竞椅，\"某些人真是天赋异禀啊。\"
“koi，你他妈……真是禽兽。”
宁祉煜轻笑，没反驳。
禽兽？对，他就是。
从她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当个人。
林景红着脸递来保温杯：\"给、给枝姐的红枣枸杞\"
宁祉煜接过，顺手揉了揉小辅助的银灰脑袋：\"乖。\"
休息间隙，队员们聚在茶水间闲聊。
沈烬之突然用叉子敲了敲玻璃杯：\"提问时间。\"他红发在阳光下像团火焰，\"koi，昨晚几次？\"
宁祉煜正喝着水，闻言差点呛到：\"关你屁事。\"
\"三次？\"
商时序挤眉弄眼，\"四次？\"
\"滚。\"
\"那就是五次以上！\"
林景突然福至心灵。
宁祉煜耳根通红，放下水杯作势要打人，却被沈烬之拦住。
法国混血儿不知从哪变出个小本本：\"pour science（为了科学研究）\"
\"你们\"
宁祉煜扶额，最终败下阵来，\"她太累了，后半夜就抱着我哭，说不要了\"
这个细节让众人倒吸冷气。
商时序的直播间瞬间被弹幕淹没：
【卧槽这是我能听的吗】
【koi牛逼！】
【bubble好惨但是好甜】
\"禽兽。\"老吴路过评价道。
宁祉煜耸肩，脸上写满\"我骄傲\"。
话题渐渐转向全国赛。
当讨论到退役后的规划时，宁祉煜突然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名为\"未来\"的加密相册。
里面赫然是精心设计的海边别墅蓝图、宠物名字列表（\"锦鲤\"和\"泡泡\"赫然在列）、甚至儿童房的3d效果图。
\"卧槽！\"
商时序瞪大眼睛，\"你来真的？\"
宁祉煜眼神柔软：\"儿童房隔音要做好，不然会吵到她写战术分析。\"
\"等等。\"
沈烬之打断，\"你十九岁就计划当爹？\"
\"不急。\"
宁祉煜划到下一页，是张精细的时间表，\"先带她环游世界，冰岛看极光，希腊晒太阳等她玩够了再考虑。\"
林景娃娃脸上写满震惊：\"枝姐知道吗？\"
\"惊喜。\"
宁祉煜锁上手机，\"等拿了冠军再求婚。\"
队员们沉默片刻，突然同时伸手揉乱他的黑发。
宁祉煜护着脑袋抗议，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这个在赛场上杀伐决断的野王，此刻像个憧憬未来的大学生。
\"说真的。\"
商时序突然正经起来，\"要是你家里还是不接受她呢？\"
宁祉煜眼神一暗，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裤袋，那里装着求婚戒指：\"那就私奔。\"
\"牛逼。\"
商时序竖起大拇指，\"十九岁就敢这么刚。\"
\"她比什么都重要。\"
宁祉煜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我的公主只需要被我宠坏，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沈烬之突然用法语说了句什么，听起来像\"爱情让人变成诗人\"。
林景则红着眼眶嘟囔\"太浪漫了\"，被商时序一个爆栗：\"醒醒，人家宠的不是你！\"
林景又凑过来，娃娃脸写满好奇：“煜哥，你和枝姐…以后打算怎么办？”
宁祉煜挑眉：“什么怎么办？”
商时序翘着二郎腿，笑得玩味：“全国赛后，要是宁家还是不接受她呢？”
空气瞬间凝固。
宁祉煜眸色一沉，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冷得像冰：“关他们屁事。”
沈烬之推了推眼镜：“现实点，koi。你才十九岁，未来还长。”
宁祉煜嗤笑一声，往后一靠，黑眸里翻涌着偏执的光：“我的未来，早就规划好了。”
“哦？”商时序挑眉，“说来听听？”
宁祉煜勾唇，一字一顿：“第一，拿世界冠军。”
“第二，娶姜枝。”
“第三，让她这辈子…除了被我宠着，什么都不用做。”
全队：“……”
林景弱弱举手：“那…枝姐要是想工作呢？”
宁祉煜眯眼：“她喜欢数据分析，我就给她开个电竞俱乐部。”
“她喜欢打游戏？”
“我陪她双排到老。”
“她要是…想离开你呢？”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宁祉煜笑了，右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那就让她怀上我的宝宝，这辈子都别想跑。”
全队：“……”
商时序扶额：“…koi，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宁祉煜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语气轻佻：“谢谢夸奖。”
他不是疯子。
他只是…不能失去她。
训练重新开始前，宁祉煜借口上厕所，偷偷回了趟宿舍。
姜枝还在睡，姿势又变成了仰躺，被子踢到腰间，露出布满吻痕的身体。
少年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拉高空调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好梦，枝枝。\"
他无声地说，\"梦里也要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