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姜时宜那严肃的表情,陈教授愣了一下,接着也认真道。
“谁?”
“05届医学系毕业生张文博。”
姜时宜轻声说道。
陈教授皱眉,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张文博好像是隔壁药学院的学生,我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了,你应该找那边的导师或者学生问一下。”
姜时宜眼底闪过一丝遗憾,点了点头。
紧接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陈教授因为还急着去开会,匆匆离开了。
姜时宜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校庆要晚上才正式开始,白天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学校里人来人往,讨论着今晚的事情。
突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耳边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时宜?你回来了!”
姜时宜愣了一下,抬起头,就看见谢鸣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会回京城了。”
离开陈家后,姜时宜似乎变得更加明艳动人了,搭配上今天这青春的打扮,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上大学的时候。
谢鸣眸光动了动,看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
以前他就错过了一次,突然不想再错过了。
姜时宜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学长,你回来了啊。”
谢鸣目光微深,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时宜,要不要和我去参加同学聚会,有我们专业的同学,还有一些隔壁药学系的学生。”
姜时宜原本想要拒绝,听见后半句话,顿时又改口道。
“也好,去看看吧。”
谢鸣嘴角微勾,热情地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
两人就来到了学校对面的一家 ktv 里,径直走向顶层最大的包厢。
包厢里的光线昏暗。
推开门的一瞬间,只见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热闹。
“哟,谢学长来了,怎么还带了个美女?”一人打趣地说道。
很快,就有人喊出了姜时宜的名字。
“真的是你,以前每次喊你参加同学聚会都不来,我还在群里说咱们的系花真难约呢。”
姜时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刚毕业没多久就结了婚,陈恪不喜欢自己参加这种场合,所以之前基本都拒绝了。
“你不也没来几次,还好意思说人家时宜。”谢鸣挑眉,帮忙说话缓解尴尬。
那人立即道: “行行行,我自罚一杯。”
气氛再次活络起来。
现场的基本都是年轻人,部分在唱歌,还有一部分在玩桌游。
姜时宜眸光微闪,环顾了圈后,走到一名药学系的学生面前打招呼。
“你好,我叫姜时宜。”
她长得漂亮又有气质,那人抬起头,先是愣了一下,立即点头问好。
“我叫秦浩天,叫我浩天就行。”
姜时宜还在想着怎么快速拉近关系,然后打听张文博的事情。
下一秒,包厢的门再次打开。
一群人走了进来,其中为首的是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卧槽!陈哥,我好像看见嫂子了。”薄承宇激动的声音响起。
陈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下子就看见了人群中那抹亮眼的身影。
后来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以前同学,看见姜时宜后,忍不住开口。
“陈恪,那不是以前经常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学妹吗?”
“说起来,这姑娘当年干的事情还挺疯狂,可惜,咱们陈哥对她没有意思。”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陈恪还没有说话,已经有几个热心肠的同学走了过去。
“姜学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结婚了没有?”
姜时宜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记得自己似乎曾经让对方帮忙给陈恪送过情书。
“还行,已经离了。”
话音落下,全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姜时宜是谁?
当年京都大学心理学系最漂亮的女生,性格家世都是极好,可惜,她的眼里只有陈恪一个人,不然抽屉都能被情书塞满。
“靠!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姜学妹这么漂亮的女生都不珍惜?”
“是呀,换作是我,肯定娶回家里好好宠着。”
“啧,真丢咱们男人的脸。”
……
包厢里立即响起义愤填膺的声音。
薄承宇只觉得浑身一僵,四周的气氛仿佛都冷了下来。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往眼前男人望去。
下一秒。
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姜时宜,我还没有签字,所以不算离婚。”
原本闹哄哄的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包厢中央,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陈恪,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和姜学妹……”
众人的目光落在姜时宜和陈恪的身上,左右徘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居然结婚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当年,陈恪觉得姜时宜耍了心计逼自己娶她,所以要求隐婚也没有摆酒席。
除了身边最亲近的兄弟,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是姜时宜。
陈恪目光微深,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姜时宜,沉声道。
“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还有一个六岁大的孩子。”
说着,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姜时宜身边的男人,似乎在宣誓主权。
众人都被这个劲爆的消息给震住了。
当年,姜时宜追陈恪追得轰轰烈烈,几乎闹得全校人都知道,后面又不了了之了,还以为没有结果,没想到竟然舔成功了。
只是现在……
姜时宜冷着脸,语气很是平静。
“陈先生,我们已经分居一年了,离婚协议书需要我再寄给你一份吗?”
陈恪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骨节泛白。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初追着陈恪跑的姜时宜,现在居然主动提出离婚。
而且看样子,现在舍不得的人似乎是陈恪。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
“咳咳,有什么事,你们两口子回去慢慢说,现在是同学聚会呢。”
薄承宇忍不住开口,转移话题,他怕再说下去,陈恪那货就要发疯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只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两人的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