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睁大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时宜居然那么主动。
香甜的气息迎面袭来。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扣住了姜时宜的后脑勺,主动加深这个吻。
男人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面越来越疯狂。
深邃的眸底充斥着侵略性。
直到——
姜时宜有些喘不过气,嘴里发出一声低吟,双手用力地抵在陈恪的胸膛前。
他目光深了深,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姜时宜满脸绯红,水润的眸底透着几分迷离,软软地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时宜……”
陈恪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高兴。
然而,下一秒。
他察觉到了姜时宜的小手,不安分地在身上四处乱动,嘴里还小声呢喃着。
“热,好热。”
陈恪眉头一皱,就算他再迟钝也发现了姜时宜的不对劲。
这反应明显是中了药!
霎那间,四周的温度似乎都冷了下来。
陈恪眸光微暗,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收紧,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
是谁干的?
只是很快,他就来不及思考这些,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
陈恪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
“时宜,别乱动。”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无比。
姜时宜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只觉得陈恪的身上很舒服。
她发现似乎只有靠近男人的时候,自己身上的燥热才会稍微减轻一些。
于是。
“陈恪,给我。”
娇柔的女声响起,带着说不出的渴望。
话音落下,陈恪脑海中那颗理智的弦立即绷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
他立即弯下腰,把姜时宜“公主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主卧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房间的门紧紧关上。
姜时宜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陈恪,死死贴着他的身体。
“我是谁?”
陈恪把她压在床上,双眼微微泛红,沙哑着声音问到。
姜时宜眉头紧锁,一脸的难受和痛苦,双手不断乱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嘴里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
“陈恪,陈恪。”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陈恪再也抑制不住,俯身亲了下去,只是在进行到最后一步时,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清明。
不行。
他不能趁人之危。
八年前就是因为那次下药,姜时宜怀着陈明睿嫁给他。
错误的开始,最终导致错误的结局。
陈恪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如果继续下去,就和八年前同蹈覆辙有什么区别?
理智逐渐回归后。
陈恪把姜时宜的手给拿开了,又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害怕她会冷到感冒。
“热……我好热。”
耳边那轻柔的女声还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房间里回荡着一声无奈的叹息。
陈恪低下头,帮姜时宜额角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缓缓开口。
“不着急,我想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刻。”
那样美好的事情应该是两个人你情我愿,而不是靠着药物作用。
姜时宜离开的这一年里,陈恪想了很多,也确实是真心实意悔改了。
他想要珍惜眼前的女人。
想到这里,陈恪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嘟嘟嘟——”
那边响了一会,才缓缓接通。
“陈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中了那种药,有什么解决办法?”
陈恪满脸严肃,认真地询问道。
私人医生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中药是什么意思。
“咳咳,这种事情男女结合不就能解决了?”
医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尴尬,心中也有些疑惑是谁中了药?
按理来说,如果是陈总的话,他身边不缺少女人,这个时候应该在解药,而不是打电话问自己。
陈恪的脸色一点点黑了下来,沉声道。
“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方法。”
“啊这……”
那头的声音迟疑了几秒,这才缓缓开口。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熬,一般药效也就四五个小时左右。”
“我知道了。”
陈恪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看向一旁被自己用棉被裹成粽子的姜时宜。
他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默默抱住了对方。
“坚持一下,还有几个小时就好了。”
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陈恪抱着乱动的姜时宜,眼皮跳了跳,几乎一整晚没有睡。
反而是被子里的女人,药效过去后,眉宇间布满了疲惫之色,沉沉地陷入梦乡。
第二天中午。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屋里,晒得浑身都暖洋洋起来。
姜时宜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四肢无比酸痛,似乎和别人打了一架。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坐起身来,还在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后。
脑海的记忆逐渐回笼。
姜时宜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把陈恪给强吻了,再然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显然已经不是昨天的那身职业装。
陈恪帮自己换了衣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姜时宜的两颊微微泛红,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时宜目光深了深,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起身下床,刚走到门口。
“咔擦!”一声。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陈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走进来。
他看向姜时宜,面无表情地道:“醒了?吃点东西吧。”
与此同时。
姜时宜也在打量着眼前男人,他的眼底看着一圈淡淡的青黑,似乎一整晚没睡,眉宇间还有些疲惫。
“我们……昨晚……”
姜时宜缓缓开口,有些尴尬地询问道。
陈恪把肉粥放在床头柜上,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放心吧,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
姜时宜睁大眼睛,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她记得自己明明中药了。
陈恪的脸色一黑,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
“我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