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也很受惊，有几次都忍不住要站起来，我当时心中还一喜，觉得可以结束了，可后来又按耐住不动了。大约她是看了我的反应后才又那样了！”
“不过后来她就没法子凭我的反应做心理调整，再加上你扔的角度恰好是在她耳边，所以这让她更难受。”方远有些懊恼起来，他要是早点发现这些就好了。
“对了，她最后站起来的借口也是蚊子要拆了乔飞宇家。”谷菁菁忙点着头道。“她那时候一定想了很久才想到那么一个借口的。”
“你为什么要把飞宇推出去？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方远又问道。乔飞宇差一点被秦襄筠刺中。真要是那样，他都没脸见人了。
“那你是不是希望我受伤？”凌梓玟火大地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方远觉得自己又被赶进角落挨揍了。“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做那么危险的动作。”
“乔飞宇不会受伤。”凌梓玟肯定道。
“你这简直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方远火大地喝着。“你怎么就肯定乔飞宇不会受伤。”
“是不是在你心中乔飞宇比我重要，我受伤没事，但是乔飞宇受伤却问题大了！对不对？”凌梓玟严厉地呵斥着。
方远顿时难堪起来：“这里有两个警察在，为什么你不往警察身边走。最起码我们受伤比飞宇受伤好。”
“何况在你们三个男人中，最可能受伤的是你，受伤可能最小的是乔飞宇。”凌梓玟皱眉道。
“就算是这样，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方远恼怒地呵斥着凌梓玟。
“方局长，咱们中的人不管是谁受伤，那人心一定会慌乱，一旦乱了，整个场面就难控制。人多力量大是实话，但是人多人心散，那麻烦就是人数的n倍。”
“别的不说，就说第一天来晚上我们起争执的情形就可以明白了。乔飞宇，那时候我在和你的管家说话时，可秦襄筠就一直插嘴，最后导致整个场面十分混乱，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乔飞宇想了想。就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下。
“我不是警察，我考虑的不是谁的责任怎样。我只是从普通人角度去想，我怎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在咱们这些人中，谁是最安全，谁是最危险的。我要怎做既能解决问题，又能让自己和别人平安。这平安也包括秦襄筠在内。”
“你为什么想着要她也要安全，难道你不恨她吗？”方远不解地问着。
“我恨她不表示你们都恨她。相反你们都觉得是我在故意激怒她，是我的错，真正可恨的是我，我为什么不让她赖一回呢？反正我生命力强，反正我有没死，对不对？那我让她受伤了，你们会怎样的反应呢？”凌梓玟扫视着所有人。
所有人都避开凌梓玟的目光。
“方局长你不也说了，秦襄筠就算有错，也是能挽救能改正的，而且你们也都很同情她的遭遇，她是一个无辜的柔弱女子。那她受伤了，是不是我该为她负责呢？是不是我该为她受罪呢？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有理由踹我一脚呢？”凌梓玟再一次问着。
目光转了一圈，所有人再一次别过脑袋。
“乔飞宇不是说了，我早一点解决了不救行了？我就算躲出去，这最后还不是要我去解决的？所以她受伤了我不受也得受，谁让我不早一点乖乖的给她赖账呢？乔飞宇说过了，就算我被赖了，他也不会亏待我，可见他是巴不得我被人赖账的！”
“谁让我由着她把你们也折磨得精疲力竭的，谁让我不让她为所欲为地？所以我活该受罪，对不对？那你们说换了你们，你们在明知有这么多后果时，你们会让她受伤吗？”凌梓玟又问着。
所有人低下脑袋作深思状。
“既然我连她都不能伤害，那我又怎么让你们受伤呢？无论你们中谁受伤，是不是我都有责任？因为是我让你们的脑袋反应迟钝地，所以你们受伤是不是我要负责呢？”凌梓玟再一次反推着。
这会没人再反驳。
“那我只要能想到不让她受伤的法子，我就能想到不让你们受伤的法子。同样我也不甘心给她如此恶代，谁惹我，就必须承受她该受的一切，因此我就必须想出既让她安全，我又能踹她的法子，是不是这难度系数又增加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
“既然是这样，我是不是要通盘考虑所有的人，谁最安全，谁最危险。怎样做可以让我既达到自己的心愿，又能让她承受该有的惩罚。如此一来，我既顾全了我的情绪，又顾全了我的名声，既然她安然无恙我可以有这么多的好处，我为什么要不做？”
“我确实厌恶她，所以才会对她毫不留情，不给她一点机会。我要的是她接受该有的惩罚，同样也让你们这些帮她的人接受她对你们的折磨，体会我的痛苦感受，而不是我去惩罚伤害她。既然我能达到这个目标，我干嘛要去伤害她？我把自己的恨放一边，就事论事。”
“我知道她不自己下台阶的结果就是那样！你们要说我故意让她那样我也承认，因为我就是要让她落到底！我要她好好地看着她是怎么样变成那样的！我告诉你们，我对我爸妈都用这样的手段！我妈当年找人强暴我，我就让她彻底变成垃圾！这就是激怒我的后果！”
凌梓玟握紧拳头愤怒地说着。“接下来我只要小心避免一切伤害的可能。这才让整件事情有惊无险。而你们，说实话，你们在面对让你们发怒的人时，先想到的是用一切代价灭了对方，就算是你在意的人一样。所以你们才会走进死胡同。”
“那你为什么没有这样对我？”乔飞宇瞪着凌梓玟，至少凌梓玟的手段让他不寒而栗。
“你还没到像她那样邪的地步。同样你也没有做伤害人的事情。你又没有这些错事，我怎么折腾你啊？让人看到你不光明的一面啊？你最多就花心一点，不过你们男人不是说不好色非男人吗？所以这根本不稀奇。你都说了你宁可为别人死，也不愿为别人犯罪了。”
“我去折腾你，我不是找死啊？你瞧瞧，我不过是拉着你做挡箭牌，方局长就呵斥我了。可见你在你的朋友心中代表着光明正大美好的一面。我要是对你下手，那我不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我找不到任何立场，怎么害你啊？”凌梓玟翻着白眼道。
“呵呵，害我白担心了一场。看来你的是非观念十分清晰。我也喜欢你种把手段用在对付坏人身上的做法。”方远倒是笑了起来。
“我都那么折腾你了，我怎么就不是坏人？”乔飞宇不满意这个答案。
“方局长，这有妨碍你，让你觉得难受吗？”凌梓玟问着方远。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看戏，不介入。”方远立刻表明态度。
“你看看，你的行为在方局长看来非常正常。我又没法子让别人跟着我痛苦，所以这根本不是问题。就算我说你坏男人有什么用，我看这t市只要正直的人都说你是好男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我了。我硬要把白的说成黑的，我不是蠢到姥姥家了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乔飞宇还是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凌梓玟还击。
方远抚着额头：“绕来绕去又是这个问题，你们能不能不说这问题？”
“不行，凌梓玟，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乔飞宇纠结着。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凌梓玟问着。
“你很有趣，至少之前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对我毫不在意。”乔飞宇盯着凌梓玟回答。“该你了。”
“你很无趣，你就爱钻牛角尖。”凌梓玟再一次打击乔飞宇。“尤其比起我爱的男人差远了。”
“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浑蛋男人了？为什么你要拿着那浑蛋一再踩我？”乔飞宇火冒三丈。
“脾气没他好。性格没他好，没他会体贴人，没他有担当。”凌梓玟数着乔飞宇的缺点。
“该死的，你把那男人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乔飞宇气得站起来走来走去。
“对了，你比他蠢多了。他可不会像你一样这么按耐不住。”凌梓玟笑眯眯地看着乔飞宇。话说看着这样的乔飞宇她心情舒畅多了。
“我看你们过些时间再去讨论那个好不好，咱们言归正传，继续说秦襄筠的问题。”方远看这情形立刻示意乔飞宇坐下。
“蚊子，你为什么会认为方局长是最容易受伤的人？”谷菁菁忙问着，她不希望凌梓玟再情绪激动。
“方局是最了解她情况的警察，而且方局还把她叫过去训斥了。之前她可以借着我在挣脱乔飞宇时杀我，那她同样可以在那个时候有理由失手杀人了。只要她脚下不稳，只要方局长背后有人，那么方局长比然受伤，而且一定是重伤。”凌梓玟冷静分析着。
“你这么肯定？”方远问着。
“只要看我的情形就知道了。事实上要不是我在那一霎那感觉有刀刺我，我手没挡一下，那一刀一定是刺激我的头颅。她既然是那么做，就一定深思熟虑想着如何一击而中，她失手了第一次，第二次做就必须达到目标，否则她死的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