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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驸马陛下和采英……三个人?!

    当天晚上,一根烧的焦黑的朱钗被送到了沈雾面前。

    沈雾垂眸看了一眼,淡淡道:“裴谨言都说了什么?”

    “驸马说,不让小人把他烧了朱钗的事告诉别人。驸马自己都不记得这是公主送给他的东西,还是小人先想起来的。他还让小人说,这东西从去年年底就找不见了。”

    侍从跪在地上,将裴谨言卖的干干净净。

    帮他瞒着?笑话,这整个王府都是长公主的,纸包不住火,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他可不要被裴谨言给拖累死。

    沈雾点了点头,流心走上前,给了他一个荷包,荷包鼓鼓囊囊,沉的能把人胳膊带的向下坠。

    流心;“你做的很好,以后若再有什么事……”

    “小人一定第一时间禀告公主!”侍从磕了几个响头,收起荷包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流心走回沈雾身旁,看着那朱钗好奇的说:“驸马没事烧这个做什么?总不能是怨公主,拿这东西撒气吧。”

    沈雾将朱钗拿了起来,朱钗已经被烧的焦黑,大体看不出什么东西,沈雾在顶端摸了一下,眯了眯眸。

    “本宫记得,这钗头有一颗宝珠,圆润透亮,触感生温,如今却不见了……”

    流心啊了一声,“是不是驸马将珠子弄丢了,怕公主责怪,干脆就焚尸灭迹,当这东西找不见了!”

    沈雾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渐渐扬起。

    “收起来。说不准以后派的上用场。”她向后一倚,“对了,新进宫的秀女都入宫了?”

    “已经分好住处了。没被选上的也作为宫女被分到各个宫苑去了。”

    永寿宫,内务府的姜总管带着几个人来到裴卿云跟前。

    “见过云妃娘娘。娘娘,新进宫的宫女,奴才挑了几个好的给娘娘先挑选。”

    裴卿云扫了一眼几人,叫她们一个个出来见礼,这些宫女容色举止也都格外出挑,虽然没被选上成为宫妃,但个个都是有家有室的,甚至还有小门小户的嫡出女儿。

    都知道裴卿云受宠,这些人里不少抱着跟了裴卿云,就有机会接近皇上的心思,极力卖弄自己,到底是不知内宫险恶,不知心思都写在脸上,裴卿云越看越恼火,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个宫女上前,“奴婢麝月,给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麝月并不刻意卖弄风骚,说话也不夹着嗓子,主要是容色平平,裴卿云第一眼便安心。

    她一直没忘沈雾说的那句话,这些人里一定有沈雾安排给她的,而这些人里独独麝月稳重安分。

    裴卿云留下了麝月,其余宫女一脸艳羡,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姜总管正要退下,裴卿云淡淡叫住了他:“外头那些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来做宫女的,不管她们进宫前是何身份,进了宫便是宫女,是伺候主子的。什么规矩都没学会就贸然往本宫跟前送,你的差事做的是越来越‘好’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姜总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把外头那些都送去浣衣局,先让她们洗一年的衣裳磨一磨身上的娇气。”

    “是。”姜总管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快步退了出去。

    裴卿云对殿内其他宫人说:“你们也都退下。”

    等人都出去了,裴卿云才看向麝月,“公主并未直接说给本宫的人是谁,但本宫第一眼见到你,便觉得是你。”

    麝月欠身一礼,“公主让奴婢代她向娘娘问好。”

    裴卿云眼睛发亮,很是心急的追问:“公主可还说什么了?可有让你给本宫带什么东西?”

    “公主让奴婢告诉娘娘,不必着急。”

    “不着急……”裴卿云有些失望,她眼神闪烁,状似无意的说道:“可本宫听说,公主在前朝主张陛下尽快立后,还安排驸马为陛下择选。不知此事,公主可有跟你提起过?”

    麝月看着裴卿云,缓缓道:“娘娘可知有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裴卿云被她看的心慌,“本宫是有些贪心了,可本宫以前树敌颇多,若真被旁人坐上了皇后之位,本宫即便有孕只怕也难保孩子能生下来,本宫是……事出有因的……”

    “公主喜欢聪明人,娘娘想要得到什么,也得付出些东西才行。”

    “好!好!”裴卿云立即说道:“公主想要本宫做什么?本宫都愿意做!”

    麝月满意颔首,“公主近日是遇到些麻烦事。驸马和皇上一向走得近,这娘娘是知道的,公主怀疑驸马和皇上之间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就说驸马有几次伴驾回府,衣裳总像是换过,身上还带有脂粉香气。”

    裴卿云眼里出现疑虑,“的确,本宫昨日去乾清宫,驸马也是好像脱过衣裳。不过御前失仪,皇上竟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本宫还在龙床上发现过一颗珍珠,似乎是女人的东西。”

    麝月:“前朝曾有臣子,为了能扶摇直上讨好皇帝,为其寻来扬州瘦马,以致前朝皇帝荒淫女色,朝纲毁于一旦。公主担心,驸马也走上了这不归路,所以请娘娘找出这贱人,好叫公主有理由问罪驸马。”

    “此人或许已经在陛下身边了。”裴卿云眼里迸出戾色,“本宫知道是谁。”

    翌日,陈旺带着一人来到永寿宫,采英脸色煞白,身子抖得厉害。

    “娘娘,采英奴才给您带到了。”

    “奴婢采英,给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裴卿云看着陈旺,“陛下现在何处?”

    “陛下今日与容首辅等人商议朝政,约莫午时左右结束。”

    裴卿云抬手挥退了陈旺,采英跪在殿中瑟瑟发抖,这时,麝月走到她身旁,“娘娘请你来泡茶,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泡茶?

    采英慌张的神色有所缓和,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裴卿云,然后飞快垂下了头。

    她强作镇定开始烹水煮茶,麝月站在一旁,她言语温柔,态度十分亲和,逐渐的采英也放松下来,应她几句话。

    “采英从哪里学来的手艺?”

    “是跟宫里的姑姑学的。”

    “陛下很喜欢采英你泡的茶吧?”

    “陛下只是不嫌弃罢了……”

    采英很快煮好一盏,放在红案上打算呈给裴卿云,裴卿云说:“你自己捧来给本宫。”

    采英身子一抖,刚煮好的茶滚烫,刚拿起来时还好,片刻后那刺痛便深入指尖,十指连心,采英疼的下唇都要咬破了。

    来到裴卿云面前,她正想把茶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裴卿云便伸出手。

    “啊!烫死本宫了!”裴卿云指尖刚碰到茶碗,就大叫了一声,抬手把茶碗掀飞了。

    “贱人!这么烫的茶不好好端着!烫死本宫了!”

    裴卿云指着她说:“给本宫狠狠的打!打到她长记性为止!”

    “是。”

    殿内的宫人上前将采英按在地上,姑姑抄起边上的镇纸往采英身上招呼,顿时疼得她哭爹喊娘,大叫着求饶。

    裴卿云:“把她的衣裳脱了,穿着衣裳能疼到哪里去。”

    “不要!不要!”

    采英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姑姑撕扯开外衣,白嫩纤细的胳膊露了出来,裴卿云眯眸一看,拍案而起。

    “好个贱婢!你身上的守宫砂呢?竟敢与宫人私通!败坏内宫风纪!”

    “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没有与人私通,奴婢是……”

    事到如今,采英再也不敢抱着侥幸心思了,裴卿云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哭着说:“奴婢是给了陛下的,奴婢没有与他人对食。”

    宫人听到这话纷纷停了手,裴卿云脸色阴沉的坐下,示意他们都出去,只留了麝月一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已经有几年了……”

    裴卿云眼前一黑,“陛下幸了你几次?”

    “奴婢……奴婢记不清了……”

    裴卿云正要动怒,麝月悄悄按住了她,“娘娘,正事要紧。”

    裴卿云咬牙,“是谁把你引荐给陛下的?”

    采英两眼迷茫,“奴婢自幼伺候陛下,从无引荐一说……”

    “胡扯!”裴卿云厉声道:“是不是驸马将你送给陛下的?狐媚贱人,一看便是勾栏里出来的。无媒苟合这么多年,还在乾清宫勾引陛下,脏了乾清宫的床榻!本宫若不给你点教训,何以正宫纪!”

    采英完全听不懂裴卿云在说什么,她怎么配上乾清宫的龙床,每每都是在暖阁,或者偏殿,至于勾栏,她虽出身低贱,可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不过这些话她没有机会说出口。

    采英被叫跪在殿外,裴卿云在殿内气得来回踱步,“裴谨言简直混账,竟然安排这样的人勾引陛下,居心叵测!本宫一定要告诉公主,让公主好好教训他!”

    麝月:“其实此事,奴婢觉得还有些地方十分蹊跷。”

    裴卿云看向她,麝月:“别的不说,陛下与采英,乱了衣衫是常事,可驸马为何也……”

    裴卿云瞳孔震颤,难不成……他们三人!

    这时,一个姑姑跑了过来:“娘娘,不好了,陛下銮驾往永寿宫来了!”

    麝月:“娘娘,当务之急要先稳住陛下,不能让陛下知道娘娘与……”

    裴卿云会意。

    很快,沈括的身影就出现在月门处,他远远看见跪在庭院中的采英,对上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沈括怒火蹭的窜了上来。

    本来昨日乾清宫一事,沈括就对裴卿云起了不满,她又对采英下手,沈括这下抓住了把柄,大步走进寝殿中。

    “云妃!你现在是越发大胆了!”

    话音刚落,裴卿云带着几个宫人从暖阁出来,欠身见礼,“给陛下请安。”

    “你——”沈括正要动怒,瞥见裴卿云的手,怒色一滞,“你的手怎么了?”

    裴卿云眼圈通红,瓮声瓮气的说:“臣妾没事。”

    麝月上前:“陛下,娘娘听闻陛下身边的采英泡得一手好茶,特意命人准备了器具,请她来烹茶。谁知采英煮完茶奉给娘娘的时候,竟然将滚烫的茶泼在了娘娘的手上!”

    沈括脑袋一空,往殿外看了眼,“那她是……”

    裴卿云一脸委屈,“臣妾知道她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陛下爱喝她煮的茶,她冲撞了臣妾,臣妾看在陛下的份上只是罚她跪一跪,这也不成吗?陛下一进殿便喊臣妾云妃,臣妾不知哪里做错了。”

    沈括盯着她看了须臾,才发现自己似乎误会了,裴卿云并未发现采英和他的事。

    如此,沈括的确没法发作,他总不能自己承认他跟个宫女厮混了好几年,这事传出去并不好听。

    “朕不是那个意思……”沈括拉着她进屋,“让朕看看你伤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