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昭仍旧稳如泰山:“秦董,我二儿子昨晚跟我去探望阮董后,随我一起回家,随后一直在家里大门不出,你可不要乱说话啊。”
“你确定?”秦毅宏看向秦斯杰。
傅安昭不慌不忙:“秦董一口咬定我儿子做了什么,大可把确凿的证据拿出来。要没证据,可不能乱讲。”
秦毅宏看向秦斯杰,见他无奈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吃瘪也只能认了,挂断电话。
“傅安昭一口咬定傅鸣野不在现场,你确定救走阮莼的是他?”
“我只是推断……应该再没有其他人了。要是能拿到现场视频……”
“现场视频?你是怕秦家还被捶得不够死吧!”
“……”
“现在去化下妆,我们去阮家!”
“化妆?”
……
秦斯杰“化妆”的时候,秦毅宏又跟凤月瑶通了电话。
傍晚,秦毅宏驾车,带秦斯杰前往阮家,将“抽得遍体鳞伤”,还五花大绑的秦斯杰推下车,跪在阮家门前。
阮期海在家里喝茶,收到佣人通报,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让他们在门外等着吧。我女儿一刻没有安全回家,就让秦斯杰在外面一直跪着。”
外头,秦毅宏收到消息,脸上反而多了份胜算:“阮期海没有让人赶我们走,就是权衡过了,还没打算决裂。”
秦斯杰眼中涌起喜色。
里面,凤月瑶从楼上下来,施施然走过去,坐到阮期海腿上:“期海,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呢?”
“全网都是秦斯杰的新闻,你没看到?”
“哎,那些媒体不免有夸大的成分。”
“阮莼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不是逃走了吗。肯定没事啦。只是怕秦斯杰又发疯,躲起来了呗。”
“秦斯杰这样,阮莼回来该闹离婚了。”
“要我说,这个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听说,是一个男人把阮莼带走了,秦斯杰才会气得失去理智。”
“男人?”
“有人说是傅家二公子傅鸣野呢……呸呸呸,我当然是不信的,不过,这男人,肯定还是有一个的。阮莼在外界一直树立的很正面的形象,要是继续闹起来,对她、对阮家的声誉都不好的,要不,彼此都让一步。”
……
俞雯走到外面,听到这些话,默默地又折了回去。
但她才坐下不久,佣人就过来:“大太太,老爷让您过去书房一趟。”
……
卧室里,“胶着”的男女方兴未艾,电话铃声响起,持续不断。
傅鸣野眼里带着浓浓的欲色,抓起手机,看清来电后:“老头子来电话,你先休息,我去接下一下。”
阮莼支起脑袋,看着傅鸣野高大的身影走向客厅,下床,去了浴室。
“在哪里?现在回家一趟。”傅安昭带着命令的口吻,冲着傅鸣野说。
傅鸣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在外面跟朋友玩,要回去没那么快。”
“跟什么朋友?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有人说,你昨晚到现在一直跟阮莼在一起。”
“情报很准。”
“……你还真敢承认!”
“不承认也瞒不过父亲你,不是吗?”
“不打算追求阮香苏了?”
“要啊。不然我怎么在傅家立足。”
“既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跟阮莼断了。大房弱势,不要押错注。”
“懂。”
……
傅鸣野在外面调整了一会儿表情,才面色如常地进去。
新浴出来的阮莼,就像一枝沐雨的洛神玫瑰,粉艳娇嫩。
傅鸣野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直看到她快不能走路。
他顺势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阮莼软趴趴地靠在傅鸣野胸前,勾着她的脖子:“不要了,累了。明天还得出去应付那么多人呢。”
“精神不用那么好,憔悴一点,更能惹人同情。”
“你是想辣手摧花呢?”
“不,是及时行乐。”
……
两人心照不宣,今晚之后,明天一别,真要分道扬镳了,都全心投入,想要刻进彼此的身体记忆。
早上,阮莼被傅鸣野找人送到了蔡萤雪住处。
蔡萤雪把阮莼迎进去,打量着她:“看起来,这两天吃得很好嘛。”
阮莼不自在地扶了扶额:“我死里逃生的情况,你是一点都不关心。”
“傅鸣野会让你有事。”
“他……还行吧。车技挺好的。”
“姐妹,你现在在我面前开车,真的好吗?”
“……我……不说话行了吧?”
“别,看你一脸春风,这狗粮已经足够让我吃饱了。”
“……”
“好了,不说了,先给你化妆,等下你家老头子又让人打电话来问你的去向了。”
蔡萤雪拿出化妆品,按照计划,要把阮莼画得特别憔悴,表明她这两天受了极大惊吓,精神状态都堪忧。
知道秦斯杰上家里演去了,阮莼好歹也要飙下演技。
说起来,蔡萤雪现在手里拿的化妆品,还是苏熠景让人送来的影视剧化妆师专用的呢。
很快,一头乱发,眼袋下垂,嘴角耷拉,头发花白,脸上甚至有了纹路的中年女人的脸出现在了阮莼面前的镜子里。
她失笑:“这妆容会不会有点过了?简直断崖式衰老。”
“不过、不过。”
蔡萤雪又特意把阮莼身上的衣服弄得皱巴巴地,
“走了,我送你回家。”
阮家的司机及时出现在门外:“阮小姐……这,这是阮小姐?”
阮莼依在蔡萤雪怀里,怯怯地看了司机一眼,抱紧她的腰。
蔡萤雪满脸不高兴:“这不是莼莼还能是谁!你没看新闻吗?秦斯杰都让人对莼莼开枪了。她被吓成这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司机不敢再多嘴:“老爷让我来蔡小姐这里把阮小姐接回去。”
“那走吧。”
蔡萤雪搂着阮莼,
“莼莼,回家了,别怕,有我陪着。啊。”
车子快到阮家,隔着一段距离,蔡萤雪就看到秦斯杰跪在阮家大门外,身上血肉模糊,很惨的样子。
她凑到阮莼耳边说了,要不是还有司机在,她都快笑死了,遗憾不能马上弹出头去看。
车子停下,秦斯杰马上乖觉地调了头,面对车子站着,目光却跟狼一样紧盯着车门。
蔡萤雪扶着阮莼下车,他马上扑过来,匍匐在阮莼脚边:“老婆,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你在哪里?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