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虽然不是很好,但她们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水池。
水池不打紧,池子里竟然有一只3米左右的大鳄鱼。
虽然有栅栏围着,但鳄鱼那满身凸起的鳞片,张大嘴巴丑陋的样子,还是太吓人了。
尤其还是出现在秦斯杰约定的地方。
阮莼和蔡萤雪紧紧地抱在一起,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秦斯杰,你在哪里?你想干什么!”
阮莼喊了好几声,秦斯杰的声音终于响起:“我亲爱的老婆,我只是让你看看我养的宠物,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没想到你吓成这样。”
“宠物”二字令阮莼又起了一身寒意,她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秦斯杰的可怕程度。
“秦斯杰,别装神弄鬼了,赶紧出来。”蔡萤雪的牙齿打着颤。
阮莼和她扶持着,慢慢站起来,试图寻找秦斯杰所在,但徒劳无功。
他刚才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她们警惕地盯着地板,生怕地板突然裂开,掉下去。
有门打开的声音。
阮莼和蔡萤雪一起看过去,才注意到,对面墙上是有一扇门的,因为颜色和墙壁的颜色太一致了,所以他们早前没发现。
秦斯杰一脸邪笑着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阮莼和蔡萤雪下意识地又抱紧了些:“秦斯杰,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不过是欢迎你们来到我的世界。”
秦斯杰摊手,“阮莼,怎么样,刺激吧?”
阮莼瞧着秦斯杰也不会轻易把鳄鱼放出来,表现得越害怕,他就会越得意,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秦斯杰,你要疯自己疯去,我没功夫陪你。”
“不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吗?你说要给我送东西来,什么东西?”秦斯杰像是这才想起来。
阮莼从包里掏出东西:“我到法院提交了《离婚呈请书》,法院让我把副本送到你手里。”
“拿过来给我看看。”秦斯杰眼底一阵诡谲变幻,冲着阮莼说。
阮莼看看那边的鳄鱼,又看看秦斯杰和他身后的人:“我送到就行了,我放到这里,你自己慢慢看,我们要先走了。”
她把呈请书放到附近的地板上。
“拿过来。”秦斯杰命令。
阮莼站着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拿过来,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出这扇门。”秦斯杰恐吓。
阮莼动了动脚,蔡萤雪拉住她,目光示意她不能过去。
“秦斯杰,我们来之前已经跟人说好了,出去晚了,就有人报警了。”阮莼只好扔出保命的措施。
没想到秦斯杰一下被引燃了:“阮莼,你这回害我们家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你现在还敢跟我说报警!”
他目光示意身后两人:“我的宠物饿了几天了,把她们抓去喂它。”
阮莼和蔡萤雪吓得花容失色,急着跑向门的方位,但任她们怎么推,那扇门都纹丝不动。
秦斯杰的两个爪牙已经扑过来了,显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易就控制住了阮莼和蔡萤雪,把她们往鳄鱼池那边拖。
阮莼腿都吓软了,但脑中还有个念头支撑着她:“秦斯杰,我跟你有仇,但萤雪是无辜的,你放了她。你要怎么对付我都可以。”
蔡萤雪虽然也是怕得不行,但她还不想抛下闺蜜:“秦斯杰,你冷静点,害了我们,对你没好处。”
“怎么会没好处?看到你们这么害怕,我看着特别欢乐,这不就是莫大的好处吗?”
秦斯杰一脸兴奋,“在把她们弄近一些。”
两个爪牙顿时把阮莼和蔡萤雪都按在栅栏上。
两人隔着栅栏和鳄鱼对视,看到鳄鱼朝着这边爬过来,她们吓得连声尖叫,差点晕死过去。
“继续叫,我喜欢听。”秦斯杰眼里的兴奋劲又浓郁了些。
鳄鱼离得越来越近,阮莼和蔡萤雪拼命挣扎,却不能离开栅栏半步,止不住又叫起来。
眼看着鳄鱼的嘴就要伸到阮莼和蔡萤雪脸上来了,秦斯杰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捅,抓了一大块血淋淋的东西,扔进水池里。
鳄鱼于是折身回去,吃那块血淋淋的东西。
吃完,鳄鱼又掉头往这边来。
阮莼和蔡萤雪再次惊叫。
秦斯杰又往池子里投一块。
如此往复,来回几遍,阮莼和蔡萤雪声嘶力竭,都叫不出来了,瘫软在栅栏上。
秦斯杰瞧着她们也没力气动弹了,示意爪牙松开了她们。
这时候,鳄鱼大概也吃饱了,趴在池子中央休息。
秦斯杰扯了张椅子坐下,冲着阮莼开口:“现在还要我亲自过去拿东西吗?”
阮莼都丢了半条命了,但为了不让蔡萤雪跟着被吓得要死要活,她只能挣扎着过去,把地上的《离婚呈请书》捡起来,脚步虚滑地朝着秦斯杰走。
她在秦斯杰面前一米开外站住,把纸张递过去。
秦斯杰突然站起来,伸手,一把将阮莼扯了过去。
阮莼被动地扑到秦斯杰身上,跟他身体接触,在她感知里跟被鳄鱼碰到也差不多了,惊叫一声,奋力挣扎着想爬起来。
当然,就此时,她已经没掉大半条命的情况下,那点“奋力”的效果,实在不值一提。
没错,她刚刚被鳄鱼吓去了半条命,现在又被秦斯杰吓,说丢了大半条命,没毛病。
秦斯杰憎恶地踢了阮莼一脚:“叫什么叫!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以为我对你还有兴趣?”
阮莼扑到在地上,匍匐在秦斯杰脚边,好不容易爬起来,他又给了她一脚。
于是,她再次扑倒在地,痛得发晕。
“莼莼!”
蔡萤雪担心地在那边喊,又冲着秦斯杰说,
“秦斯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斯杰无视她,拿起《离婚呈请书》看了看,盯着才又爬起来的阮莼:“你说离婚就离婚?不是太便宜你了?”
“秦斯杰,你抓着我不放,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阮莼努力维持着平静,实则担心不已。
看起来,秦斯杰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秦斯杰阴笑着:“你这么想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要办到一件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