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担心金枝是装疯,看样子是真疯了。

    单儿刚应声,叶初棠就拉着金枝的手哄道:“金枝,进去休息,乖。”

    “好,枝枝听话。”

    祁宴舟对叶家的家事不感兴趣,切入主题,问起了宁初院失窃的事。

    叶初棠无视叶靖川的警告,将孔茹给她下软筋散,气得她离家出走的事说了。

    “王爷,民女当时不在,次日回来才知道宁初院被偷,还以为我爹来了出监守自盗。”

    叶靖川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初儿,别胡说八道!”

    叶初棠又道:“后来民女又觉得,爹虽然对我小气,但也不至于干出偷家这么没品的事,于是我就有了另一个猜测。”

    祁宴舟饶有兴趣地问:“什么猜测?”

    “我娘看不惯我被欺负,就拿走了宁初院的一切,以示警告。不然一整个院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两炷香之内,消失无踪。”

    “叶大小姐此言差矣,若真是你娘,那也该拿走叶尚书的东西。”

    叶初棠意味不明地看了叶靖川一眼。

    “这倒也是。”

    “本王能查看这院子吗?”

    “王爷随意。”

    当祁宴舟仔细检查宁初院时,叶靖川如坐针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现在十分后悔前几天去书房时,没有进密室看一眼。

    “王爷,下官还有公事要处理。”

    “叶大人去忙吧,本王查完这院子,会自行离开。”

    叶初棠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哈欠连天。

    “单儿,你去大厨房要些吃食来,就说辰王要在宁初院用早膳。你受伤了,别亲力亲为,随便找个洒扫丫鬟送来就好。”

    “是,大小姐。”

    当单儿到达厨房时,叶靖川也到了书房。

    他直奔密室。

    走下台阶,却没看到夜明珠发出的熟悉绿光。

    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以至于踩错了一级台阶,差点被从墙壁射出的箭矢射杀。

    叶靖川惊慌躲避之下,跌下台阶,意外救了自己一命,滚进了密室。

    他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摸到油灯所在的位置,用火折子点亮。

    看着空无一物的密室,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肯定是太累,眼花了。”

    自我安慰了一句之后,他瞪大眼睛使劲瞧。

    依旧什么也没有。

    叶靖川点亮所有油灯,密室还是空空如也。

    金银珠宝没了,密信没了,粮草和兵器也没了。

    想到自己支持太子和二皇子的事可能已经败露,他就吓得晕死过去。

    当叶靖川晕倒在密室时,丰盛的早膳送来了宁初院。

    祁宴舟也将院子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

    和喜寿宫一样,没有密道。

    总不能真是鬼怪所为?

    叶初棠看着眉头紧锁的祁宴舟,说道:“王爷,不嫌弃的话,一起用个早膳。”

    祁宴舟昨天中午就吃了几口,一直到现在都没进食,还真有点饿。

    “叨扰叶大小姐了。”

    吃饭时,叶初棠故意问道:“宁初院失窃,不是归京兆府尹查吗?这差事怎么落王爷头上了?”

    祁宴舟想着喜寿宫被偷的事很快就会传开,说了实话。

    “德公公的喜寿宫和宁初院一样,在短时间之内,被偷得什么都不剩。”

    叶初棠嘴角上扬,连眉梢都染着笑意。

    “可喜可贺,德公公活该!这盗贼可真厉害,都偷到皇宫去了,皇上知道后,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能去喜寿宫偷东西,就能去乾清宫取皇帝的项上人头!

    祁宴舟看着一脸高兴的叶初棠,提醒道:“叶大小姐慎言。”

    皇上昏聩,小肚鸡肠,听不得任何难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