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走了。

    孔茹还以为能看一场好戏,结果戏还没开场,叶老夫人就输得一败涂地。

    “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尚书府,有天竟然会被一个乡野丫头把控。”

    叶老夫人哪能听不出来孔茹是在讥讽她。

    她抬手甩了孔茹一巴掌。

    “如果不是你这个毒妇提出将叶初棠接回来替嫁,尚书府就不会有今日的窘境!”

    她是拿叶初棠没办法,但整治孔茹小菜一碟。

    “办好灵儿的婚礼,别再给尚书府丢人!”

    一次次算计叶初棠,一次次失败闹笑话,蠢货!

    孔茹捂着再次被打疼的脸,咬牙切齿地应道:“儿媳知道。”

    “给志儿叫个大夫,他伤得很重。”

    叶老夫人交代完,就走了。

    回院子时,她看到叶初棠去了大厨房。

    叶初棠刚走到柴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快开门!”

    拿着钥匙的帮厨小厮立刻开锁推门。

    衣衫半露的红袖靠在柴堆上,半截舌头悬挂在嘴上,嘴里不停溢出鲜血。

    她咬舌自尽了!

    叶初棠立刻抓着红袖的后脖颈,让她低头将嘴里的血流出,以免血液凝固堵住气管。

    而且清空口腔也更方便检查舌头。

    舌头是刚咬的,不仅人有救,舌头也有救。

    检查完,她施针止血。

    昏迷的红袖在叶初棠的摆弄下,缓缓醒来。

    她失血过多,意识模糊,好听的声音落在耳边。

    “想死,还是想活?”

    叶初棠不会救一个真心求死之人。

    红袖涣散的双眸开始聚焦,看着宛若仙女下凡的叶初棠,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

    不是舌头断了,说不出话,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选。

    她有勇气死,却没有勇气再死一次。

    可活着,对她来说太难了。

    叶初棠看出红袖的犹豫,又道:“如果你想死,我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想活,我替你接上舌头,送你去我曾住过的乡下庄子,安度余生。”

    “选前者,眨一下眼睛,选后者,眨两下。”

    红袖犹豫片刻,眨了两下眼睛。

    濒死的阴冷和绝望太可怕,她做不到在短时间内经历二次。

    叶初棠得到答案,一把抱起红袖,回了宁初院。

    “单儿,我要医治红袖,你和金姨守在正房门口,谁来都不让进,也别打扰我。”

    “是,大小姐。”

    叶初棠将红袖放在贵妃榻上,一掌劈晕了她。

    她从空间拿出缝合手术所需的医疗用品。

    给红袖打了麻醉针后,开始清创缝合。

    手术不难,很快就做完了。

    叶初棠将医疗用品放回空间,将医疗废品扔进垃圾桶,出了正房。

    她将外伤药递给单儿。

    “帮红袖擦洗身体,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再换身衣服。”

    单儿接过药,“是,大小姐。”

    她将药放进袖兜,端起放在地上的托盘。

    托盘里有一个精致的玳瑁首饰盒。

    “大小姐,这是桂嬷嬷送来的,说是老夫人给您的。”

    叶初棠打开首饰盒,看着里面的精致有余价值不足的首饰,轻笑。

    “骗子。”

    既然老家伙不老实,那就晚上去搬空她的院子好了。

    叶初棠合上首饰盒的盖子,往托盘上放了十两银子,以及一张卖身契。

    她对单儿说道:“你将这银子和卖身契给春兰的家人,让他们厚葬春兰。”

    春兰早就活不下去了,却不敢死,怕惹怒叶安志,连累家里人。

    用自缢来让叶安志身败名裂,对她来说是报仇,也是解脱。

    单儿看着银子和卖身契,呼吸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