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随着被抛的金子上下移动。
“公子，想要买下杏林堂的所有药材，一锭金子可不够。”
杏林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不少小药铺都来进货，药仓的储备量可不少。
“掌柜去算一下吧，我们家公子不差钱。”
掌柜探究地看了叶初棠一眼，给出结论：人傻钱多的贵公子！
“公子，马上就宵禁了，算账需要一点时间，要不您留下定金，明早再来？”
“我家公子赶时间，就今晚。”
掌柜蹙眉看着叶初棠，“仓库的药材很多，在宵禁前是运不完的。”
“掌柜无需操心，我家公子已经打点好了，去算账吧。”
“行，公子稍等。”
叶初棠提醒道：“掌柜，我了解过药材的价格，也很懂药材，你可别次货高卖，虚报价格。”
掌柜连忙打包票，“公子放心，杏林堂是百年老字号，以诚为本。”
说完，他看向药童，“招待好公子。”
药童刚要应声，叶初棠就说道：“掌柜算好价钱后，将要卖的所有药材都放进仓库，以便盘点搬运，我出去一趟，稍后回来。”
“公子，您能在宵禁前赶回来吗？”
“不一定，给我留个门缝。”
离开前，她留了一锭金子到定金。
掌柜拿起沉甸甸的金元宝，确认是真的后，喜上眉梢。
他对药童说道：“去叫人，留下日常用药，剩下的做好数量记录，都搬去仓库。”
药铺的进货价比售卖价多两成，若不是还要看诊开药，他恨不得全卖光。
“好的，掌柜。”
药童立刻去召集其他药童和打杂的，一边盘出能卖的药材，一边让人搬去仓库。
而掌柜则合计所有存货的价值。
当叶初棠如法炮制逛完京城药铺，已过子时。
她回到杏林堂，店铺已经关了，但缺了块门板。
药童守在门缝的位置，看到叶初棠大摇大摆地回来，相信她已经打通了官府的路子，能在宵禁后运药材。
他又拆了一块木板，“公子，快请进，掌柜在内堂等着您。”
叶初棠进了内堂，说道：“去仓库吧，我一边看卖货单，一边验货。”
掌柜也觉得这样更省时间，“行，公子这边请。”
一刻钟之后，账单和药材都没问题。
叶初棠爽快地付了尾款。
“掌柜，将仓库的人都撤走，稍后来运药材的人不宜露面，见外人杀无赦。”
“公子放心，我懂规矩。”
“行，撤人吧。”
掌柜立刻撤走了仓库的所有人。
叶初棠将药材都收进空间，分开摆放，方便之后添药材。
离开的时候，她将仓库通往外面的门打开了。
然后，她用同样的说辞，收走了所有药铺的药材。
叶初棠遁地回到尚书府时，已经丑时过半。
她直接从叶老夫人院子西南角的桂花树下出来。
院子很大，廊下亮着灯笼，守夜的丫鬟坐在正屋门口打瞌睡。
灯笼摇晃，将她的身影缩短或拉长。
叶初棠一掌劈晕了丫鬟，轻手轻脚进了叶老夫人的房间。
房间点着宁神安睡的檀香，很好闻。
叶老夫人睡得很沉，拔步床内传出轻微的鼾声。
叶初棠有点困，懒得花时间东翻西找，直接将叶老夫人薅起来。
老夫人莫名被吵醒，表情烦躁。
“干……”
她刚开口，嘴就被捂住，粗犷的男声落在她耳边。
“不想让人知道你夜会外男，说你老牛吃嫩草，就闭嘴。”
叶老夫人被男人的声音吓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初棠：“……”
她借着屋外灯笼的光，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泼在了老夫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