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府在冀州城的城西。

    原本是个三进的院子,庸王自从有了儿子后,改成了大的四进院。

    今日是乞巧节,王妃恩准庸王和世子的妻妾出府游玩。

    五十多个女人出门,带走了不少丫鬟和小厮。

    家丁回府通传赵思睿出事后,庸王带走了一半护院,以及会拳脚功夫的家丁。

    此刻,除了主母院,整个庸王府都显得很冷清。

    赵思睿是妾室所出,但只有嫡子能继承爵位。

    庸王赐死了妾室,将庶出的独子过继到了王妃名下。

    庸王妃将他视如己出,疼爱了二十多年,此刻急得不行。

    “怎么就偏偏惹上祁宴舟了呢?”

    贴身丫鬟将错都归在了祁宴舟和叶初棠身上。

    “王妃,若不是祁夫人戴了面具,世子没认出来,也不会轻薄于她。”

    说着,她冷哼了一声。

    “都嫁为人妇了,还出来招摇,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庸王妃气得将茶盏扔在地上。

    “贱人!若睿儿有事,他们休想全须全尾地离开冀州城!”

    贴身丫鬟连忙轻抚庸王妃的后背,帮她顺气。

    “王妃可别气坏了身子,奴婢说句不当讲的,让世子爷认倒霉吧,毕竟祁家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废太子还被砍了人头!”

    屋外的叶初棠听到这话,确定说话的丫鬟是安插在庸王府的钉子。

    庸王妃自从嫁进王府,就没受过谁的气,性子骄纵。

    年纪大了以后,更是唯我独尊。

    “我儿比太子可尊贵多了,整个冀州城都是庸王府的!”

    而天下不是废太子的!

    叶初棠差点被庸王妃的话逗笑。

    这人是有多无知,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如此蠢笨,庸王府不亡,天理难容!

    她离开主母院,将庸王府各院都逛了一圈。

    冀州城小,庸王每年拿到的赋税并不多。

    叶初棠没寻到多少值钱的东西。

    大都是女人的普通头面和首饰,银票加起来也没五千两。

    原本以为库房有好货,结果也是一些破烂。

    倒是赵思睿的房间都是珍品。

    大到金丝楠木床,小到羊脂白玉灯盏,都价值不菲。

    书房虽是摆设,但珍藏的书和文房四宝却有不少。

    叶初棠几乎将整个院子洗劫一空。

    然后去了主母院。

    庸王妃在贴身丫鬟的挑拨下,动身去了知州府。

    方便了叶初棠将院子搬空。

    主母院的东西虽不如世子院里的精贵,但也不差,而且量多。

    庸王只好色,不贪图奢华。

    加上他不管钱财,院里没多少好东西。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叶初棠嘟囔了一句后,挑挑拣拣了一些,收进空间。

    然后原路返回,从窗户进了包厢。

    她一去一来,用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

    刚在桌边落座,小二就开始上菜。

    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祁夫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叶初棠有点渴了,问道:“有冰镇的酸梅汤吗?”

    酸梅汤是女子夏日的最爱,别说酒楼了,就连茶楼都会备一些。

    “有,小的这就去取。”

    叶初棠叫住准备离开的小二,“楼下怎么样了?”

    “庸王让世子给祁公子下跪道歉,世子不肯,被废了双腿。

    祁公子的做法惹怒了庸王,庸王让家丁去请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只身来的,想化解矛盾,结果被庸王妃搅局,要打起来了。”

    “告诉祁宴舟,速战速决,菜要凉了。”

    小二:“……”

    “是,祁夫人。”

    他离开包厢下楼,硬着头皮将叶初棠的话传达给了祁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