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看向叶初棠,“棠儿是当家主母,日子由她来定。”

    叶初棠知道婆母是在帮她稳固地位。

    她想着初六酒楼开张,就将举办宴会的时间定在了初九。

    “初九,久就是阳数之最,吉利。”

    “行,那就初九,舟儿,等过了初三,你就写请柬。”

    祁宴舟点头,“好的,娘。”

    老祖宗看向苏氏,“听到了?这是我们祁家第一次在天山郡办宴会,一定要妥协周到。”

    苏氏连忙起身向老祖宗恭敬行礼。

    “母亲,儿媳知晓。”

    接下来,大家商量了一下办宴会的细节。

    祁家二房不缺钱,只要能买到,什么都要用最好的。

    叶初棠听出二房想用银子来压大房一头。

    毕竟在二房看来,被抄家的大房,家产肯定是比不过他们。

    商量完之后,老祖宗问祁宴舟。

    “宴舟,办宴席所需的酒水食材等,需不需要我们二房一起准备了?”

    只要他点头,二房在祁家的地位就不会像如今这般被动。

    祁宴舟看向叶初棠,“阿棠,你怎么说?”

    宴会一般都是由当家主母负责。

    叶初棠笑着道:“祖母的好意,孙媳心领了,大房虽然被抄家,但不至于穷困潦倒,准备宴席的银子还是有的。”

    老祖宗也不强求,问道:“大房以后有什么打算?”

    二房的生意已经在天山郡做起来了。

    开的铺子都和吃食有关。

    糕点,包子,水果和面馆。

    如今刚起步,每日的进项不多,但要不了几年,便能和之前在滨城一样。

    祁宴舟再次将问题扔给叶初棠。

    “我听阿棠的。”

    叶初棠拍了拍祁宴舟的肩膀,“发家致富,从基建开始。”

    老祖宗:“……”

    基建不是官家的事吗?

    大房这是准备夺天下了?

    要不是有外人在,她真想好好问问。

    陈家母女也是这么想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们和陈奎的想法不一样。

    陈家军不仅要保边疆百姓安宁,自身也应该有保障。

    她们更想要一个在乎将士性命的明君!

    所以,若祁宴舟想推翻暴政,建立新朝,她们是乐见其成的。

    若有需要,也愿意帮忙。

    叶初棠知道二房和陈家都想歪了,却没有解释。

    旁人如何想她,与她无关。

    这时,云飞鸾母女去而复返。

    郭婷婷的脸还肿着,但用脂粉遮掩后,并不明显。

    叶初棠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提议道:“闲来无事,我们打叶子牌吧。”

    闲着也是闲着,赢些钱也不错。

    二房的人时常凑在一起打牌,都没意见。

    于是,大房和二房的女人凑了两桌。

    年轻人一桌,中年人一桌。

    叶初棠、祁静瑶、祁明兰和郭婷婷一桌。

    祁静瑶原本想让陈若云打的,但她不会,加上身体虚弱,便在一旁当看客。

    老祖宗年岁大了,眼睛花,也不能久坐,打不了叶子牌。

    于是,祁老夫人、许姨娘、苏氏和云飞鸾一桌。

    男人们则在一旁闲聊。

    眼见着快到吃年夜饭的时间,宋景宁和崔家两兄妹,以及孙楚来了。

    每个人都带了厚礼。

    叶初棠将刚拿到的牌往前一推。

    “贵客到,不打了。”

    孙楚和祁家的来往比较多,熟络地问道:“谁赢了?”

    年轻这一桌。

    叶初棠目标明确,咬住郭婷婷,让她一个时辰输了二百多两。

    祁静瑶和祁明兰得了便宜,顺道赢了一些。

    中年这一桌。

    祁老夫人记着云飞鸾最初羞辱叶初棠的仇,也咬着她不放。

    但她的牌技没有叶初棠好,拖云飞鸾下水时,自己也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