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被盯着,说话小声些。”

    云飞鸾见女儿这样,心疼不已。

    “婷婷,你都和老祖宗聊了什么?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郭婷婷简单地将她和老祖宗的对话讲与母亲听。

    “娘,若我不能拿下祁书砚,在姑祖母那就没了利用价值,轻则将我嫁了换取利益,重则将我们赶出去。”

    云飞鸾听得心口一跳。

    “婷婷别怕,以我和祁文华的关系,我们就算离开祁家,也不会过得很差。”

    她想得比女儿更深一些。

    就怕对付夏姝失败,惹恼了祁书砚,找替死鬼不顶用。

    那时候,老祖宗很可能会为了息事宁人,顺便讨好大房,将她们母女推出去送死!

    想到这个可能,她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郭婷婷的城府虽然没有云飞鸾深,但也知道她们的处境没有母亲说得这般轻松。

    她们在老祖宗的眼里,不过是服从她,给她解闷的工具。

    想到祁家大房不受老祖宗控制,她想嫁祁书砚的心思更加迫切。

    “娘,我一定要嫁给祁书砚,哪怕是做妾!”

    云飞鸾摸了摸女儿的脸,“婷婷,你放心,娘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完,她掀开了被子。

    再闷下去,人都要闷熟了。

    算计祁书砚,对付夏姝的事,没必要瞒着老祖宗。

    母女俩就坐在桌边,正常交谈。

    她们的计划很简单,让杀手装成病患去药铺求医,借机烧死夏家父女。

    然后在赏银上动手脚,毒死杀手,以绝后患。

    商量好之后,郭婷婷说道:“娘,祁大哥三日后要去夏家提亲,我们的时间很紧,来得及吗?”

    云飞鸾肯定地说道:“当然来得及,交给娘吧。”

    她很清楚,只要老祖宗知道她们的计划,就一定会暗中帮忙。

    另一边。

    叶初棠和祁宴舟躺在床榻上,说完宋景宁只想当帝师的事后,谈起了郭婷婷可能会破坏祁夏两家婚事的事。

    “郭婷婷的眼神不对,她没机会对兄长做什么,很可能会对夏姑娘下手。”

    祁宴舟一边帮叶初棠按摩松松垮垮的肚子,一边说道:“阿棠,你放心,兄长一直提防着二叔一家,会保护好夏姑娘的。”

    “我倒是希望郭婷婷别怂,勇敢一回。”

    “你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大房和二房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各过各的?”

    叶初棠感受着肚子上传来的暖意,有些昏昏欲睡。

    “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总要花心思提防,累。”

    若二房是好相处的,她不介意多几个亲戚。

    可偏偏二房对大房满腹算计,有那就多远滚多远!

    祁宴舟对二房没有感情,当初将二房接来天山郡,也是怕遭了皇帝的毒手。

    毕竟是血亲,老祖宗还在世,不能不管。

    如今相处下来,他也觉得没必要强行住在一起。

    “好,若二房当真不安分,打兄长的主意,那就再次分家。”

    叶初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脑袋。

    “睡吧,困。”

    两日后。

    夏家的仁心医馆在夜幕时分接诊了一位受了外伤男子。

    男子说是砍柴的时候,不小心砍到了小腿。

    可当夏姝看完伤口,便知他在说谎。

    伤口平滑且细窄,一看就是锋利的刀剑所伤,而不是砍柴刀。

    她不动声色地帮男人处理伤口,却在外伤药里加了迷药。

    “公子,伤口处理好了。”

    说完,她给了男子一瓶药。

    “前三日,每日换一次药,然后改为三日换一次药,直接血痂脱落。”

    “大夫,我最近头疼得睡不着,你给我开点安神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