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先生这是何意?杀我下属又要杀我,纵然你是有漕帮手谕的贵客,也不能这样乱来。”

    “呵呵,乱来?万仲裘你都勾结镇魔司做局引我入瓮了,还装什么蒜?”

    “我什么时候和镇魔司做局了?”

    万仲裘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对镇魔司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和镇魔司一起做局,去坑漕帮的贵客。

    寻先生幽幽说道:“拿你火蛇帮的人作诱饵,镇魔司的人又来的更早,这都不承认,你真是把我看扁了啊!”

    “巡防图路线不对吗?我说了这有时效性,我也不能保……”万仲裘恼火无比地解释着,忽然愣住反问道,“等会儿,我用火蛇帮的人做诱饵?你把我的人怎么了!”

    “呵呵,等下你就和他们一个下场了。”

    劳资费心尽力给你搞来京城巡防图,结果你事儿出了差池,就觉得是我和镇魔司设局坑你。

    杀了我的人。

    现在还要来杀我?

    “……你他妈脑子有病!”

    “老子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万仲裘破口大骂,靠一张嘴是解释不清的了。

    只能靠拳头。

    “看在漕帮的面子上,我尽心尽力的满足你,你就以为我万仲裘是好欺负的吗?”

    武夫一怒,气血翻涌如海。

    拳风惊破夜色。

    “呵呵,锻体大成,脏腑刚刚找到点门窍而已,你就把自己当是六品武夫了不成?”

    寻先生踏在了空中。

    火蛇帮内血光暴涨,犹如陷入了一片血海之中,武夫的拳头左冲右突,却难以打破这血色,在一拳又一拳的力气衰减之后,眼看着就要被血海淹没。

    忽然。

    一点寒光破开了血色。

    万仲裘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急忙冲了出去,却见那点破开血色的寒光向着眉心刺来,彻骨的寒意令他神魂皆颤。

    好在。

    寒光只是停在了眉心之上,并未刺入。

    清丽秀美的面容之下,是一身凛然的镇魔司金衣。

    陆不池枪尖点着万仲裘的命门,眼神却直视着血光之中的寻先生。

    “露了马脚还敢在京城作恶,当我镇魔司无人了不成?”

    话音落下。

    又有三道人影自夜色中浮现,有人赤手空拳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人沉默无言默默打出几张朱砂黄纸,有人拄刀而立闭目养神也养刀。

    他们与陆不池分守着东南西北,俱是一袭镇魔司金衣。

    “烈拳王陆,黄符道人柳百元,养神刀关天良,还有你一点寒芒陆不池!”

    “好啊好啊,镇魔司八大金衣,为我一人便出动半数,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

    “万仲裘,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与镇魔司没有勾结做局吗?”

    万仲裘此刻的心情简直了,一句你娘卖枇杷硬生生憋在了嗓子眼里。

    想骂。

    但在这样的局面下又不敢吱声。

    你特娘的眼睛是瞎了吗,没看见陆不池的一点寒芒就点在老子的眉心上吗?

    一场毫无悬念的大战之后。

    血光枯竭。

    作为火蛇帮驻地的大宅也成了一片废墟。

    万仲裘的旁边换成了揉拳扭脖子的烈拳王陆,似乎没没怎么打过瘾,还想在打一场,也曾威风过的火蛇帮帮主或者说前火蛇帮帮主这下只敢缩了缩脖子。

    他可不想和烈拳王陆打一场。

    陆不池的枪尖寒芒已经点在了神色萎靡不振的寻先生眉心之上。

    “你在京城,图谋何事?”

    “呵呵呵……”

    寻先生一边咳血一边冷笑,身体砰的一下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