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个“好玩”。

    难怪这店小二刚才会看徐年了。

    不过青楼行当在大焱又不违律,玉京城里都有条烟柳河,河上画舫河畔高楼都是寻花问柳的风月场,但这西丰楼偏偏要披个食楼的幌子弄这些,恐怕这里面的哑女不只是风月那般简单。

    张天天还想细问哑女是个什么说法,怎么就比青楼花魁更好玩了,但是店小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客官,您问这西丰楼,小的也没去玩过呀,和您说的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准不准都没法担保,哪能知道个中细节呀,不过话说到最开始,您要是吃螃蟹,小的推荐您上食在鲜,这小的能给您担保……”

    他要能在西丰楼玩得起,还会在这客栈里当小二?

    张天天也没为难这店小二,把他眼巴巴看了有一阵的那锭银子抛给了他。

    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

    “别忙着乐呵,这西丰楼和食在鲜在哪儿,你总能说得出来吧?”

    “知道知道,都离我们这客栈不愿,您出门左拐……”

    店小二没去过不知道,那就只要自己去一去,螃蟹也好哑女也罢,都能一探究竟。

    至于张天天为什么执着于西丰楼,原因其实很简单。

    就如店小二说的,西丰楼离客栈不远,出门走了才不到一刻钟,徐年和张天天就已经坐在了西丰楼的大堂里面。

    从外在来看,西丰楼似乎也就只是比较阔气的食楼。

    端来送去的都是一盘盘菜肴。

    至少在这大堂里面是看不出什么稀奇。

    张天天冷着脸拍了拍桌子,劈头盖脸冲着西丰楼的店小二就是一顿斥责。

    “我是听说了你们这儿东家胥华呈的大名才慕名而来,从玉京城到你们这天水城,知不知道光赶路都花去多久?结果呢就这?你不会告诉我你们这儿就只有菜单上这点东西吧?糊弄谁呢!”

    西丰楼的店小二第一反应是遇到不懂规矩的了,然后他的第二反应就和客栈里的店小二如出一辙,看了看旁边默默作陪的徐年,再看看开口说话的张天天。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真知道在西丰楼除了菜单上这些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吗?

    张天天通过店小二脸上的讶异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随即伸出手臂搂住了徐年的脖子,冲着店小二轻蔑一笑,那般神情要多不屑有多不屑:“男的要,女的也要,本小姐就好这一口,你有什么意见吗?”

    店小二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在这西丰楼里端茶递水迎来送往,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不是没见过玩的花的客人,譬如男的自带女伴一起来这儿玩,但女的自带个男伴来找乐子。

    这是真没见过。

    这玩起来得是什么场面?

    谁玩谁啊?

    店小二想不明白,不过虽然心里清楚张天天指的是什么,但店里不在菜单上的东西不太见得光,不是东家掌柜请来或者是熟客引荐,对于生面孔不会这么开门见山。

    “这位客人,您可能是在外听了些什么流言蜚语误会了,我们这西丰楼就是个吃饭的地儿,哪有什么男的女……”

    店小二的话音戛然而止。

    张天天啪地一下,把一锭黄澄澄的金子拍在了桌上。

    “想蒙我是吧?这金子你们也要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