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医门的三长老”,黎悦曦有些头疼:“阿颜你之前没回来,我又不会炼丹,便将灵田里产出的药草卖给了天医门的长老、弟子,本来想着娜娜的缘故,价格也叫的低。
结果今年我把药材拿来自己用,他还不满上了。
不是,他有什么资格不满?灵田不是他的,维护他也没出成本,我又没和他签合同。
纯有病吧,给他点好脸色,还和我蹬鼻子上脸了,让我想想得不得罪的起天医门。”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我怎么得罪不起?娜娜都没这样威胁过我,他一个三长老,是什么东西?”
“三长老……”,姜溪颜拧眉。
她当然记得这个人,毕竟,天医门六位长老,两位供奉中,他是唯一一个男性,更是艾娜当初亲手提拔上去的。
她记得当初三长老竞选成功后,双眸发亮的样子,那双眼睛,干净、纯粹,说出的承诺,也无比虔诚:
“我将永远忠于门主,忠于天医门,谨记古医之职责,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姜溪颜拧眉,有些失望:不过三千多年的时间,曾经那个满心信仰的人,就变成如今这副仗势欺人的模样了吗?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黎悦曦踩下油门:“回去再说,反正从今以后,他想从我手里拿药材,就是做梦!”
另一边,三长老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转身就走。
现在当务之急是过几天的拍卖会,等拍卖会结束,他再处理其他事,也不迟。
……
等姜溪颜炼完丹药回到宋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黎悦曦履行一个良好的司机的职责,将她送了回来,然后远远的,就看见宋家一个房间内往外冒着黑烟。
“怎么回事?”,姜溪颜心头一紧,第一反应是又出了什么事,下车后立马跑去打开了门。
然后,就和刚从厨房里端着东西出来的,被烟熏的看不清楚脸的容念安和宋惟方撞了个正着。
跟在姜溪颜身后的黎悦曦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们在玩儿什么spy吗?”
容念安抹了把脸,欲哭无泪:“我也没想到做个甜点这么难啊。”
看见厨房的惨状的王妈两眼一黑又一黑:“天爷哦,厨房遭贼了?”
在了解到两人把厨房搞成这样,只是为了做小甜点的姜溪颜:……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所以,你们两个厨房杀手,是怎么敢一起进厨房的?”
宋惟方死亡微笑:“我看她信誓旦旦的,还以为她会。”
容念安很想哭:“我看我哥一脸淡定的,还以为他稳操胜券呢。”
姜溪颜:……
双方都对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没有清楚的认知。
“不过也还好”,容念安从桌子上端起一盘卖相还不错的糕点:“过程不重要,至少是做出来了。”
宋惟方看向姜溪颜:“要尝尝吗?”
姜溪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糕点。
在容念安拍着胸脯保证的前提下,黎悦曦也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糕点。她吃了一口,然后竖起大拇指,流下了“不敢动”的泪水:“终于还是出现了!”
“什么什么?”,容念安满脸期待。
黎悦曦坚强的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将整句话说完:“一个,哦不,两个和娜娜厨艺一样差的存在。”
“不”,她捂脸哭泣:“娜娜至少不炸厨房。”
姜溪颜的冷静都有些难以维持:“你们……”
她思考了一下,选择了较为温和的言语:“你们是不是把芥末当抹茶的加了?”
从房间出来,发现自己精心设计的厨房变得面目全非的容栀柔天塌了:“我、的、厨、房!”
“家主!”,杜洺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差点心痛到晕厥的容栀柔。
容栀柔猛掐自己人中,刚想问问是谁做的,就看见了被烟熏成碳的两兄妹,又看看被甜点难吃到蹙眉的姜溪颜,一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一只手捂着心口,不断重复:“亲生的,亲生的……”
容念安后退一步,无辜的眨眨眼,扮巧卖乖:“妈……妈咪,需……需要来一颗速效救心丸吗?”
容栀柔微微一笑,生死难料:“容、念、安,宋、惟、方!”
……
几天后,拍卖会举行前夕,姜溪颜终于将八阶神品丹药给了杜洺,让他把丹药交过去。
杜洺郑重的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欢天喜地的去交丹药了。
“走吧”,等到杜洺离开,姜溪颜才出声。
一直隐匿着的黎悦曦走出来,牵住了姜溪颜的手:“走。”
两人吃下一颗丹药,身形瞬间消失在房间内,跟在了杜洺身后。
行长早就收到了消息在门口等待,见杜洺又拿出了一整瓶八阶丹药拍卖,喜出望外:“很荣幸能为鬼医大人拍卖丹药,若是……”
但他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下一瞬,冷光闪过,一把刀沿着杜洺的脸擦过,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而这,还是杜洺反应过来迅速闪躲后,最轻的伤势。
他看向行长,语气中带了几分震怒:“你想杀人夺丹不成?”
行长快跪了:“不……不是我啊,我怎么可能算计您。”
鬼医前辈可是至少是八阶炼药大师,甚至可能是九阶甚至更高等级的神药师,他又不是有病,莫名其妙去得罪这位大佬。
“嗤”,一道声音落下,雌雄莫辨:“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初期,不过如此。”
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一群穿着黑衣的人,为首的人打了个哈欠:“还麻烦我亲自来一趟。”
“你是谁?”,杜洺后退一步,手已经摸向了武器。
“在我面前,你还是别搞什么小动作”,对方声音一寒,威压瞬间压下,瞬间,杜洺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定住,动弹不得。
“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那人走到杜洺面前,轻笑:“这样吧,你把鬼医叫过来,我就饶你一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