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黎悦曦补充：“需要我先回避一下吗？”
毕竟姜溪颜的某些手段，她的确是不太能适应。
“随你”，姜溪颜应了一声，抬步走了进去。
黎悦曦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这么多年的相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姜溪颜这意思，就是不会用太过血腥的手段了。
“你来了”，对于姜溪颜的到来，檀心没有表现出愤怒，反倒是露出了一个笑来：“是我技不如人，输在杀手榜第二的明曦手上，不冤。”
黎悦曦瞳孔微微一震：“你……”
只是一次交手，檀心就能这么短的时间猜出她的身份，这简直……
她杀手榜第二的身份，别说是外人了，就算是黎家人，也并不知道。
“檀小姐挺聪明，既然猜出了悦悦的身份”，姜溪颜上前一步，扶住黎悦曦，防止某人摔了：“不如也猜猜我的？”
檀心看着神色冷静的姜溪颜，沉默下来。
“猜不到吗？”，见黎悦曦冷静下来，姜溪颜才松开手，走到距离檀心五米的地方：“那我再提醒一下。
我呢，也是杀手榜前十中的人物哦。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经是了。”
“三千多年前的……”，檀心瞳孔微微一震，一个名字已经跳了出来，即便她极力想压，也无济于事。
“看来是猜到了”，姜溪颜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引诱：“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来，告诉我，我是谁？”
“灵！颜！”，檀心嘴唇翕动，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居然……居然是你。”
杀手榜第一：灵颜！
“对啊，是我”，姜溪颜现在的语气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哦，还不止，再告诉你一个身份。
我呢，还是黑客榜第一的j，之前你们去黑客盟查到的消息，是我，故意透露给你们的。”
“噗~”，檀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被气的：“真深啊，姜溪颜，你藏的，可真深啊！”
“彼此彼此”，姜溪颜摆摆手，也不管这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照单全收：“我的身份可多着呢，你如今知道的，依旧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檀心死死咬着牙，只是看着姜溪颜，并不言语。
如今的一切，多少有点超出了她的预估。
“檀心”，她不说话，姜溪颜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你替姜知意处理掉了不少人吧，你做这些的时候，难道分不清对错吗？”
“对错有什么要紧？”，檀心抿唇：“只要是挡了小姐的路的人，皆可杀，皆该死。”
“嗤”，姜溪颜冷笑一声，走上前，一个用力，卸掉了檀心的左手：“当初姜知意诬陷姜溪颜时，将她也拉下了楼梯。
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左手，都在指责她将姜知意推下楼梯，若不是奶奶及时发现，她的左手，就废了。
既然当初站出来污蔑姜溪颜的人是你，那这份代价，就由你替姜知意付吧。”
黎悦曦：？？
不二？
她看向姜溪颜，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不是说好的不动手吗？”
但她并没有说出口，姜溪颜也没注意到她的懵逼。
檀心咬着牙，即便是被废了一只手，也没有发出声音亦或是求饶：“如果你是想通过这种方法离间我和小姐，大可不必。
我的命是她救下的，自然应该为她豁出性命。”
“很可惜，你猜错了”，姜溪颜抬手，催眠铃出现在手中：“我想知道的东西挺多的，没兴趣玩儿挑拨离间的戏码。”
“好了”，等到姜溪颜收回催眠铃，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将她手上的链子解开吧”，姜溪颜开口。
“啊？”，黎悦曦茫然：“为什么啊？阿颜你要放了她吗？”
“不会”，姜溪颜摇头，将一颗毒药放在桌子上：“我已经布置了阵法，她逃不了。”
“作为杀手”，姜溪颜看向檀心：“被敌人杀死，应该是一种侮辱吧。
这颗毒药，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了。”
檀心看着姜溪颜离开的背影，惨笑了一声，上前拿起了毒药。
“姜溪颜”，她喊：“我不后悔！”
姜溪颜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
“还有”，檀心却是笑了：“谢谢。”
谢谢她，保存了作为杀手的她，最后的尊严。
说完这句话，她便将毒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姜溪颜脚步顿了一下，闭了闭眼，关上了门。
檀心很忠诚，可惜她的忠心，伤到了旁人，那她，就只能处理掉檀心了。
不说为民除害，只是为原主复仇而已。
……
“对了，阿颜你这次去灵武界怎么用了这么久”，黎悦曦有些担忧：“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出了点事情”，姜溪颜有些头疼：“顾寒出关了。”
“啊？”，黎悦曦瞪大眼睛。
“不仅如此”，姜溪颜扶额：“他还大逆不道的把我给绑去天行宗了。”
黎悦曦：“啊？！”
“不过还好”，姜溪颜叹了口气：“我利用魂契逃出来了，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找我。”
毕竟陆漫漫和权栖梧，可是一直盯着顾寒呢。
黎悦曦：“啊~”
那应该是问题不大，反正顾寒打不过她，不慌。
“但现在最严重的不是这个问题”，姜溪颜抿唇：“重要的是我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去找栖梧后说了什么，我全忘了。”
“啊？！”，黎悦曦发出尖锐爆鸣声：“阿颜你怎么了？是识海受损了吗？谁干的？顾寒？”
说着，她就挽起袖子：“老娘去废了他。”
“不是他，我也……”，姜溪颜摇了摇头，再抬头时，黎悦曦已经跑出了十米远：“悦悦！你回来！你别冲动！”
也多亏姜溪颜反应的快，加之黎悦曦一向听姜溪颜的话，否则黎悦曦已经准备好直升飞机去灵武界找顾寒单挑了。
“你先冷静”，姜溪颜按住黎悦曦的胳膊：“一定是有人洗了我的记忆，但我不确定是谁，我现在能百分百信的人不多，所以这件事，先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