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这是怎么了?”,容栀柔见黎悦曦抱着脸色发白的姜溪颜回来,有些担忧:“出什么事了吗?”
“她……”,黎悦曦刚张了张嘴,话就被姜溪颜打断了。
“咳咳”,她扶着沙发站直了身子:“出了点意外,灵力有些透支了,并无大碍。”
“姜小姐”,宋惟方听见动静,拿着电脑出来了:“窃听器的内容我全部筛选了一遍,的确提取出来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按下按键,窃听的内容重现,是姜知意的声音:
“游戏彻底结束了,就让我来给这场游戏,献上一个盛大的落幕吧。”
“姜溪颜,我倒要看看,我用一条命为你设下的死局,你该怎么破。”
“足够了”,早在去姜家的路上,姜溪颜就联系了宋惟方提取录音中的有用信息。
“但问题是”,宋惟方放下电脑:“从窃听器得到线索,本就是一种并不合法的行为。我们该怎么将这录音,抬上明面?”
“别急”,姜溪颜在沙发上坐下:“让我想想……”
“炸弹和毒药的来源查到了吗?”,她看向黎悦曦:“也许这方面也还有什么线索。”
“还没……”,黎悦曦看着手机,正想回答,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查到了,我看看……”
“啧”,她把手机递给姜溪颜:“果然是世界城的势力。”
“购买用的是化名”,姜溪颜看着黎无双发来的线索,喃喃:“还是用的是约德尔·凯尔曼的账户,也不是姜知意亲自去取的……”
还真是,够谨慎啊。
不过,的确有漏洞。
“把约德尔·凯尔曼揪出来”,姜溪颜将手机递给黎悦曦:“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叮~”,姜溪颜话音刚落,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是缇娜·凯尔曼:“我在约德尔·凯尔曼身上安装了芯片,这次取出来后,筛选出来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对方发了一大摞资料和文件以及音频过来:“希望对你有帮助。”
姜溪颜花了一些时间看完了缇娜发过来的东西,沉默良久,回复:“这些东西很有用,多谢。”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约德尔·凯尔曼我留着没用了,你处理吧。”
“好”,缇娜·凯尔曼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把人带过来吧。”
“嘭~”,约德尔·凯尔曼被素荷扔在了地上,由于手臂上的芯片被取出后没有包扎,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血。
“缇娜·凯尔曼”,约德尔尖声:“你简直是放肆!”
缇娜·凯尔曼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哈欠:虽然她给约德尔·凯尔曼下了心理暗示,让他死命作……
但她没减约德尔·凯尔曼的智商吧,这人真的一点也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不等缇娜·凯尔曼吩咐,素荷就已经先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两巴掌:“不尊家主,该打。”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约德尔·凯尔曼捂着脸,不可置信,随即暴怒:“也敢打我?”
他死命扑腾着,竟是挣脱开了护卫的束缚,朝着素荷抓去:“去死吧你。”
“唰”,缇娜·凯尔曼拿起一旁的茶杯,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约德尔·凯尔曼的手腕上。
滚烫的茶水飞溅到约德尔·凯尔曼手上,烫的他痛苦的尖叫了一声,抱着手不断哀嚎。
“谁给你的错觉”,缇娜·凯尔曼走到约德尔·凯尔曼身边,弯下腰,言笑晏晏:“让你以为自己能在我面前,动我的人?”
“你你你……”,约德尔·凯尔曼被缇娜·凯尔曼眸中的杀意吓的整个人一抖,结结巴巴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哥。”
“我都已经弑父了”,缇娜·凯尔曼接下素荷递过来的剑,拔剑出鞘:“也不在乎多一个弑兄的名头。”
“你……你!”,约德尔·凯尔曼咽了口口水,不断往后缩:“你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被千夫所指吗?!”
“千夫所指?”,缇娜·凯尔曼冷笑了一声:“我在乎吗?”
“威名也好,恶名也罢,懂我的自然会懂。
不懂的,是愚人。而他们,这辈子也和我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不能杀我”,就在缇娜·凯尔曼提剑之时,约德尔·凯尔曼尖叫出声:“我手上有母亲留下的东西,我要是死了,你永远也得不到!”
“母亲……”,缇娜·凯尔曼手中的力度已经收不住,只能换了个方向,将剑扔出。
“哗啦啦~”,剑尖插入一旁的围墙,有石块碎裂,滚落到地上。
按着约德尔·凯尔曼的护卫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后背发凉。
“东西在哪儿?”,缇娜·凯尔曼一脚踹翻了约德尔·凯尔曼,脚踩在了他的心口处,微微用力。
“咳”,约德尔·凯尔曼嘴角溢出鲜血,蜷缩成一团:“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呵”,缇娜·凯尔曼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素荷,把他关地牢里去,凯尔曼家族那么多刑罚,我相信总有一种,能翘开他这张嘴。”
“不,不要”,约德尔·凯尔曼挣扎着,还不忘放狠话:“缇娜·凯尔曼,你怎么敢?你这么做,就不怕母亲因为看见我们兄妹反目而寒心吗?”
缇娜·凯尔曼瞳孔一缩,随即闭上眼:“还不把人带下去。”
这两人将母亲害的那样惨,有什么资格提起她?!
“缇娜·凯尔曼”,约德尔·凯尔曼被拉下去前,还在撕心裂肺的大喊:“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素荷神色微微一变,一脚踹在了约德尔·凯尔曼的小腹上,成功的将人踹晕了过去:“家主,他不过是狗急跳墙……”
“我知道”,缇娜·凯尔曼打断了素荷的话:“这么多年我都走过来了,他的一两句尖锐话语,不至于让我陷入自我怀疑。”
她死后能不能得善终尚且不知,但约德尔·凯尔曼落在她手上,定然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