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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倾吞股权

    祁景昼下颚微点,淡声询问道。

    “堂伯,严重吗?三叔公身体抱恙,我应该去探望。”

    “呃”

    对方磕巴了下,和声和气地婉拒,“今天太晚了,老爷子已经休息下,改天再说吧,等他身体好一点”

    “好,那我明天过去。”

    祁景昼自作主张打断他,“明天抽个时间,我只说几句话,尽量不耽误三叔公静养。就这样定了。”

    他执意要去,对方也没法儿拦着,只能含含糊糊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

    祁景昼跟温荣带着些礼品,直奔三叔公住的小庄园。

    夫妻俩到的时候,三叔公的两个儿子等在前厅里。

    “老爷子要静养,京州你有什么事,先跟我们说吧。”

    温荣打量两个堂伯一眼,安静地没有插声。

    “也行。”祁景昼点头。

    四人走到沙发前落坐,管家端了茶送过来。

    祁景昼从温荣手里接过拟好的股权转让书,放到桌上递给两人,开门见山道。

    “股权的事,上次过来,我已经跟三叔公聊过,不知道这几天,他考虑的怎么样?”

    两个堂伯脸色骤变,显然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这么直接。

    “京州,你这跟生抢有什么区别?!”

    小堂伯吹胡子瞪眼,砰地拍了下桌子。

    祁景昼波澜不惊,“至少我跟你们商量了。”

    “你这哪是商量?你看看把老爷子逼成什么样”

    “行了!别吵!”

    大堂伯按住小堂伯的胳膊,沉眉肃目截断他的话,然后看着祁景昼肃声开口。

    “我实话跟你讲,股权的事你不要想了,我们是不可能签字的!”

    祁景昼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扭头看向温荣。

    温荣从公文包里又取出几份合订好的文件,起身放到桌上,一一铺平摆在两人面前。

    她站直身,语气平静说道:

    “这几份是你们以及妻儿子女,最近这些年的资产动向和债资明细,我做过详细的整合和计算。”

    “目前数据表面,两位堂伯和婶婶都有投资失败的经历,不止一两次,而且,有人频繁拆东墙补西墙,甚至通过买卖自己手里的股权获利,虽然后面又买了回来,但这种行为严重冒犯了家族企业的利益。”

    “你!”大堂伯惊怒交加瞪着她。

    温荣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我们希望堂伯能明白,目前sawal正在筹备随时应对汇领科技在生物医药研究领域的挑战,明确消息,他们的第一批研究项目已经快要完工,接下来就是实验测评阶段。”

    “这第一战,我们绝不能让落下风,而让汇领出风头。”

    说到正事,两个堂伯黑着脸强压怒火,没再插声。

    温荣缓和语气,“上次二房的事就是个防不胜防的例子,最后他们落得了什么下场,你们也都看见了。”

    “公司的事你们从不插手,只想仗着手里的股份养尊处优,却不想一个个儿身上漏洞百出,有心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够sawal公关没日没夜忙上一个月。”

    “股权不代表一切,它只是一串数字。”

    “只有集权才能更好操控,更及时精确的应对变故,如果公司利益因为你们个人原因而受影响,到时候再次举行家族会议,下场可能你们什么都捞不着。”

    “少危言耸听吓唬我们!”小堂伯吆喝一声,“你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你懂什么!”

    温荣启唇,被祁景昼牵住手。

    他淡淡说道,“堂伯,我给够你们尊重,希望你们也适可而止,不要来倚老卖老那一套。”

    “梁京州!你别欺人太甚!”

    “还是先看看合同吧。”

    祁景昼牵着温荣坐回自己身边,才不紧不慢开口,长腿轻搭抬了抬下巴。

    “只是收回sawal总部的股权,我出的价很合理,不会让你们白给,抵换高尔夫球场的股份,每年依然会有分红。”

    “这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如果你们不识时务,那也没有再谈的必要,做好准备应对家族内战好了。”

    “你!”

    楼梯上突然插进来一道苍老沙哑的语声: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愧是你爸的儿子。”

    几人抬头看去,三叔公拄着拐杖立在楼梯拐角处,身边的管家和佣人搀扶着他。

    “爸。”

    两个堂伯齐齐站起身。

    祁景昼跟温荣也跟着起身,尚算恭敬的对着老爷子鞠了个躬。

    “叔公。”

    从三叔公的庄园出来。

    温荣一上车就翻出湿巾,侧坐着替祁景昼擦拭衣襟上的茶渍。

    祁景昼自己擦了把脸,伸手握住她手。

    “别擦了,回去换一身就好。”又打量她身上,“你没事?”

    温荣看了眼他衬衣上的褐色茶渍,拧眉摇头:

    “没有。”

    合同虽然是签完了。

    但那小堂伯还是没忍住,端起茶水就朝两人泼过来,祁景昼故意侧身挡住了,倒是没溅到温荣身上。

    “烫不烫?”温荣问。

    祁景昼摇头,握着她手轻轻捏了把,“不烫,不用担心。”

    温荣缄默,伸手解他衬衣纽扣,皱着眉执意要亲眼确认。

    祁景昼见状无奈,只好靠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宽衣解带。

    衬衣解开,肌理硬阔的胸膛上肌肤微微发红,好在没有起泡的迹象。

    温荣松了口气,用手给他轻轻扇了扇风,低轻说道。

    “疼么?”

    祁景昼垂眼看着她笑,“吹吹就不疼了。”

    温荣嗔他一眼,沉默两秒,还是低头凑近,嘟起嘴替他吹了吹。

    香风抚平胸口肌肤的刺疼,酥痒透过血肉钻进心窝。

    祁景昼眼神温柔下来,抬手揉了揉她后脑,将人搂到怀里。

    “不疼,逗你的。”

    温荣抿唇抬起头,目光柔润软声说。

    “回家后我帮你涂点药。”

    “嗯。”

    祁景昼勾唇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正事办好了,被泼一盏茶也没什么大不了。

    回到家。

    温荣让祁景昼脱下衣服,自己下楼找管家取了药膏,回到房间,就听见他在通电话。

    “嗯,把照片发给我,还有对方的信息。”

    温荣坐到他身边,指尖挤了些烫伤药,心无旁骛地替他涂抹在胸口上。

    祁景昼挂断电话,低头看了眼,顺手揽住她腰。

    “池鹤阳的女儿,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温荣顿了顿,惊讶地看向他。

    “那孩子跟他不像,倒是很像他老婆的前任。”

    祁景昼翻出两张照片,递给她看。

    又问,“基本可以确认,她们的婚姻关系可以利用一把,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