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陆子耀试着喊了宁云心几次。
她只是睁开眼,用仿佛含着让人溺在其中的缱绻眸光看他,又缓缓闭上眼。
老老实实的歪在他肩头。
看她这副样子,陆子耀身体里那团火气越来越旺,甚至开始横冲直撞,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
真是奇怪,过去两年他竟都没有发现宁云心原来这样诱人。
他又解开了领口的一粒扣子,但仍觉得不够。
平日很快就到的电梯不知怎的,格外的慢,每一秒钟都像是开了慢倍速。
好不容易挨到电梯到达,陆子耀的呼吸都已经开始急促起来。
刚打开门,他就迫不及待的将宁云心摁在了墙上。
看到她粉嫩的唇瓣,急不可耐的就要咬上去,眼前却在这时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等、等等。”
宁云心假装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关灯开门,将早在门外等待的女人悄无声息的放了进来。
两人飞快交换了个眼神,对方了然的来到宁云心刚刚站过的位置,任由陆子耀的手在身上流连。
看两人跌跌撞撞的进去了卧室,屋内不断传出急促压抑的呼吸声,宁云心一秒钟都没多呆。
她可没有留下来当观众的癖好。
特别主人公还是陆子耀,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她刚出公寓楼,就看到了路边那辆十分眼熟的车,还有站在车边那个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
星星点点的红光在男人的指尖明灭,隐约照亮了男人深邃的眉眼五官。
见她出来,男人立刻摁灭了指尖的香烟。
挥散掉呛人的烟雾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宁云心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无法形容,只知道那种感觉驱动着她扑进男人的怀里。
凛冽的寒松香萦绕在鼻尖时,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
“冷,快上车。”
宁云心刚坐上副驾驶,手里就被塞了块已经开始发热了的暖宝宝。
怪不得刚刚抱住他的时候感觉他大衣口袋热热的,原来是装着给她准备的暖宝宝。
谁能想到看上去冷冰冰的靳寒川,竟也会这么细心。
“下次等我不许再吸烟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其实在她来之前味道就已经被挥散的差不多了,要很仔细闻才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靳寒川明明知道,却还是如宁云心如愿,轻声应下。
“你上去了很久。”
公寓里灯亮又灯灭的每一秒,对靳寒川而言都无比的漫长。
他没办法不去担心宁云心的计划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药效会不会没有她想的那么好,换人的时候有没有出差错被陆子耀怀疑,如果陆子耀还是清醒的,要用强怎么办。
靳寒川自认不是一个多愿意胡思乱想的人,可这些念头就是接连不断的出现在他脑海。
让他无法平静,只有靠尼古丁帮忙抑制。
如果这根烟燃尽宁云心还没有下来,他很有可能会不顾之前答应她的放宽心在楼下等消息,而是直接找到楼上去。
幸好,她及时出来了。
“我要确认陆子耀没有怀疑进入到‘工作’状态嘛。”
陆子耀那么多疑,哪怕只剩一丝理智,哪怕宁云心提前让外面和自己体型相似的女人换上了和她一样的衣服,喷了一样的香水,宁云心也不能保证一切顺利。
“你说我是让狗仔半夜去敲门,还是等到明早把许瑶瑶也弄过去,来个一网打尽好呢。”
原本宁云心是不想把许瑶瑶也牵扯到里面的,但许洁跑到她的公司来明里暗里的说她妈妈早逝,没有教育好她。
总该为她那张管不住的嘴付出些代价。
父债子偿,母债女偿喽。
宁云心打了个哈欠,临时决定还是在明早将好戏开场。
昨晚她就没怎么好好休息,神经一直紧绷着还没怎么觉得累,骤然松懈下来,又困又倦。
“你喝酒了?”
宁云心靠在座椅靠背上,半阖着眼朝靳寒川点头。
除了喝酒,她实在想不到其他能让自己晕乎到能骗过陆子耀的状态。
看出靳寒川眉眼间的担忧,宁云心补充道:“就喝了一点点,没关系的。”
她自觉头脑很清醒,可脸颊没有散去的红晕和蒙着水雾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醉。
靳寒川把后座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让她睡一会儿,到家了他会喊她。
“好。”
宁云心将头靠在车窗上,阖着眼听着靳寒川放的助眠轻音乐,本该很快就睡着的。
可睡意却莫名散去了大半。
实在睡不着的她干脆睁开眼,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撤去的街景。
突然一滴雨滴出现在车窗上,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雨滴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烦。
反倒让盖着带有属于靳寒川味道外套的宁云心,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靳寒川。”
“嗯?”
她转头看着开车的他,哪怕只是一个侧脸,也会看得出神。
“你就没怀疑过那杯茶可能真的被我下了毒?”
宁云心试着换位思考过,如果她是靳寒川,一定不会那么果断的喝下那杯茶。
毕竟靳晨说的那番话从逻辑上挑不出问题。
她现在还是陆子耀的妻子,害死靳寒川,她也会是受益者。
“也许我和陆子耀现在矛盾都是故意做出的样子,就是为了骗过你,好找到今天这样的机会下手。”
“怀疑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红灯亮起,踩下刹车的靳寒川终于看向她。
“如果你真的在我的茶里动了手脚,一定是希望我喝下去的不是吗?”
说这话时,靳寒川的眼神真挚的不掺杂一丝多余的情感。
真诚到炙热的眼神,宁云心竟不敢再看下去。
她再一次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被雨水模糊的窗户,等待发热的脸颊降温。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嫁给陆子耀那样的人。”
婚后她对陆子耀付出的那些,怎么看都已经远超出刻意报复靳寒川的界限。
“我刚刚突然想明白了,靳寒川,一定是氛围感的缘故。”
她再一次看向靳寒川的眼睛:“就像现在这个天气,氛围,如果有人和我表白或者求婚的话,我一定立刻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