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奸夫是谁

    颈间传来剧烈的痛感,江献晚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毫不犹豫发出一条指令。

    “撒嘴!”

    风回雪一僵,似被无形的力量操控。

    僵硬着身子,不情不愿慢慢松开了嘴,眼睛似要喷出两团熊熊火焰。

    江献晚摊开手掌,勾唇朝他一笑。

    “尾巴递给我。”

    一条尾巴甩了过来。

    “尾巴递给我。”

    一条尾巴甩了过来。

    “尾巴递……”

    “你能不能一次性讲完!”

    风回雪攥紧指节,呼吸急促,剩下的七条尾巴直接抽在她脸上。

    “摸!摸去!你最好赶紧摸,摸够了!等我想办法解开灵契,你就死定了!”

    他一定会扒了她的皮,垫窝的!

    江献晚不以为然。

    这狐狸精已经成了她的灵宠。

    她说一,他不敢说二。

    她让往北,他不敢往南。

    学着臭狐狸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肩头乌发。

    “小白,还不现出原形。”

    白光闪烁间,身高腿长的美人来不及反应,眨眼幻作一只通体雪白,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狐狸。

    “啊呜!”

    风回雪绝望的扒了扒爪子,疯狂在脑中给大司命传音。

    “大司命!我特么被施了灵契!还特么是个两脚兽!她摸我尾巴,咬我尾巴,现在还要骑我!!!”

    “这就是你说的在草垛里晒太阳,会发生大喜!”

    大司命淡定的哦了一声,似乎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才悠悠道:“唔……公的母的?”

    风回雪:“……母的。”

    所以,这是重点吗?

    从他们建立灵契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感知到这只两脚兽竟然还是个母的!

    就说那小身板,独独胸肌强壮的可怕。

    “母的就对了。”

    “难得有人敢摸你尾巴。区区胯下之辱,她都不计较,喜欢你便让她骑不就成了。”

    神特么胯下之辱。

    神特么她喜欢让她骑。

    风回雪:“……我不!”

    大司命掐了掐几根手指头,语重心长,“小雪啊,躺平吧,你会感谢我的。”

    风回雪:“……”我听你在这跟我吹牛逼。

    “我现在以大司命的身份命令你,人家什么时候愿意给你解开,你才能回来。”

    风回雪:“……”

    狐皮一紧。

    眯眸转头,看向揪着他一双狐耳,奋力往他背上爬的少女。

    难道……

    大司命口中的大喜是……他要有媳妇了?

    一时之间,白狐狸看江献晚的眼神都不对了。

    “小白,跑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快的声音,伴随着屁股一疼,风回雪撒腿就跑!

    死女人!

    敢打它屁股!

    江献晚昼伏夜出,骑着风回,哦不,骑着白狐狸。

    又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如愿以偿的赶到了南境。

    她恹恹的趴在白狐狸背上,四肢软趴趴的耷拉着。

    风回雪着实吓了一跳,一条尾巴抽在她脸上。

    “江献晚!你可不能死啊!你赶紧把灵契给我解开再死!”

    “呕!”

    江献晚胃里翻腾,探出身子吐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跑的不够稳?”

    “死女人!骑我十九天了没吐,到南境你才吐是什么意思?”

    江献晚脸色苍白,摆摆手,“抱歉,我胃不舒服。”

    胃不舒服?

    风回雪瞬间变回人形,提着她的后衣领拎了起来,左看右看。

    片刻后,神色渐渐有些古怪。

    “你能不能咽回去,搞得我也想吐。”

    说着,忽然扔下她。

    转身。

    呕地一声,哇哇吐了起来。

    江献晚一看,吐的更狠了。

    两人抱头吐了一会儿,吐的肠胃空空,顶着惨白惨白的脸,摸到最近的城镇。

    随便找家客栈,点了一桌菜,再次对着干呕。

    风回雪见她睫毛软趴趴的耷拉,病恹恹的样子,拎起她往床上一丢。

    “我去抓个两脚兽大夫。”

    说罢,直接跳窗离开。

    江献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很快,风回雪粗鲁的提着一个四十多岁,背着药箱的大夫,从窗户中跃了进来。

    大夫第一次不走寻常路,吓的腿都软了。

    “她,她,她有病?”

    风回雪想了想:“我俩都有病。”

    大夫:“……” 我觉得你说的对。

    谁家好人跳窗啊!

    风回雪嫌他磨叽,不耐烦地拽着他的衣领揪过去。

    “磨蹭什么!快点看!”

    大夫委屈地瘪瘪嘴,将手搭在江献晚腕间。

    须臾后,眼睛迸出两道精光。

    喜气洋洋的扭头,对风回雪道:“恭喜小郎君,您夫人这是有喜了!”

    咔嚓!

    有什么东西裂了。

    躺尸的少女弹坐起身,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你说什么?”

    风回雪僵着脖子缓缓侧眸,死死盯着两脚兽大夫,面无表情。

    “你说什么?”

    江献晚:怀孕?谁怀孕?怀什么孕?怀的谁的?

    风回雪:大司命,这就是你说的大喜,特么的直接给别人养儿子?买一送一?

    大夫:这俩人还真是有病。

    正常夫妻不应该高兴的蹦起来么?

    怎么像吃了屎一样?

    莫非。

    他们……不是一口子?

    想到这里,眼光如炬,火光乱窜。

    那叫一个噼里啪啦。

    有八卦!

    有奸情!

    江献晚和风回雪对视一眼。

    江献晚:“再去给我找个大夫!”

    风回雪:“我再去抓个大夫来!”

    拎起表情复杂,满脸八卦,还想再看看的大夫,从楼上跳了下去。

    直到风回雪将这城中的大夫抓来了一遍。

    江献晚哆嗦着给自己号了一把脉,心死的跌回床榻。

    她明明吃了药丸。

    一年都没出事,为什么……?

    药丸弄错了?

    可最后一枚,是他亲手喂她的。

    不可能弄错。

    难道是她当时吃了太多自制的药,无意间药力抵消了?

    不是说修士很难有孕吗?!

    风回雪看着她时而失魂落魄,时而目露凶光的样子,搓了搓手臂,脑补了一场大戏。

    生怕她想不开。

    “你要是死,能不能先把灵契给我解了?”

    呜呜呜……他还以为能讨个媳妇呢!

    开开心心让她骑了十九天。

    结果,她孩子都有了!

    那摸他尾巴耳朵算什么,骑他十九天又算什么?

    算他倒霉?

    奸夫是谁!

    这么想着,风回雪吼着问出了声。

    江献晚一个激灵,手握成拳,反吼回去。

    “我怎么知道!去!把打胎药给我端来!”

    此子,断不能留!

    风回雪:“……”好哇!你连奸夫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