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女疯子的目的很明确
沈知书一路跟着王桂春。
王桂春从抽屉里拿了七十块钱,却只寄回家三十块钱,手里还留下了四十块钱。
在这个时代,四十块钱可不是小数。
她要留下这么多钱做什么?
王桂春做梦都没想到身后还有尾巴,她一路走,没带回头,路上还买了早饭和冰糖葫芦,哼着小曲进了一个狭长的胡同。
沈知书对里面的情况不清楚,怕跟紧了被王桂春发现,只能远远的跟踪。
谁知道就是一打眼的功夫,王桂春就在一个十字路口没了影子。
沈知书以原地为中心,四边都找了下,没找到,又不想就这么走了,就在为难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人影。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沈知书的头皮突然就麻了下。
是那个女疯子!
女疯子站在巷子中间,低着头,翻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沈知书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意!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好像真的是想杀了她!
沈知书猜不透她的意思,此时巷子里又一个人没有,她没法子,只好选择也直勾勾的回瞪她。
突然,女疯子缓缓躬身。
就像猎豹看到了猎物,准备狩猎的姿势。
沈知书暗叫不好。
这女疯子看样子是又要缠上她了!
她连忙列开格斗术的防御招式。
这是哥哥教她的,以前同哥哥对练过,这个身体还没用过,不知道真打起来怎么样。
就在此时,蓄势待发的女疯子弹跳而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沈知书。
“来真的!?”
在女疯子近身的刹那,沈知书左脚错步后位,右手成拳,一拳狠狠打在女疯子的脸上。
“啊!”
女疯子一声惨叫,一头撞到了墙上,瞬间头破血流。
一见流血了,沈知书连忙收手。
“呀,对不起,对不起……”
她就是想自卫,不想伤人!
但是女疯子的体格非常好,她仅仅是恍惚了一下,随即嘶吼一声,转身就用肩膀撞到了沈知书的心口。
沈知书这一次没有防备,瞬间被撞了满怀。
她的格斗术是跟着哥哥学。
哥哥是武警教官,专攻近身格斗术,几乎包揽了所有部队大比武时期的金牌,就连国家级别的全民武术运动会,哥哥也是拿了个大满贯。
可沈知书不行!
用哥哥的话说,她的格斗术是空有理论,没有实践,上舞台表演个节目啥的还行,要是真的打起来,得吃不少老亏。
可她生活是一个和平年代,又是整天泡实验室的,哪有那些时间去实地实践?
再说了,她学个格斗术纯粹就是为了空闲时活动一下筋骨,就没想到哪一天去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这临场发挥和对敌应对上,反应肯定不行。
更不要说,对方还是真材实料的女疯子。
女疯子还实打实的练过武术。
沈知书被撞上心口后,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就是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女疯子勾头含胸口,横腰抱上了她的腰,高高抱了起来。
——平地摔!
哥哥当初教她的时候,特意教过这一招。
因为真的对打起来,这一招的杀伤力很大,哥哥怕自己哪一天收不住手,再真的弄伤她,所以教会了她如何防御。
在被女疯子抱起来的时候,沈知书下意识的双手抱头,以手肘做支撑,护住自己的头。
“砰!”
她被当做肉盾一样,狠狠撞向地面。
也幸亏沈知书下意识里的双手抱头,才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撞晕过去。
但是这一下也把她撞的不轻,脑袋瞬间失血,人也晕晕沉沉的。
趁此机会,女疯子“嘶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衣领,一把将玉佩沧渊抢了回去。
可是。
在抓到玉佩的那一瞬,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僵在那里,低头看着沧渊出神。
沈知书此时摸到了地上的板砖,没有半点犹豫,一板砖敲在女疯子的手上,将沧渊打飞出去。
这一板砖,沈知书是用出了吃奶力气,所以一砖下去,女疯子的手腕都被打脱臼了,以一种诡异的样子耷拉在那儿。
而女疯子似乎没有半点痛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知书。
沈知书心说这都不倒?
当下拎起板砖就要再打第二下。
可是女疯子此时也满血复活,杀意更深了。
她怪异的一声怒吼,剩下的好手抢过沈知书手里的板砖,抡起手臂,咬牙切齿的砸向她的脑袋。
这一板砖下去,沈知书非脑袋开花不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女疯子的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她身子一纵,板砖“砰”的一声砸在了沈知书耳侧,崩飞的碎砖子砸的她脸疼。
同时,她也看到了女疯子背后的人。
是寸黑子。
寸黑子又是一脚,将女疯子从沈知书身上踹了下去,迅速将沈知书拽起来。
“你没事吧?”
“没事,还好。”沈知书看着失而复得的沧渊,若有所思。
连续两次,女疯子都是要抢这个玉佩。
一个有如此目的性的疯子,肯定不会是疯子!
沈知书缓缓抬头,望着女疯子。
女疯子躺在地上,摔的满脸是血,她支撑着从低声爬起来,歪着头,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沈知书和寸黑子。
“妈的,死疯子,大白天的你出来晃荡什么!还看,滚!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
“……”
女疯子不知道是被他震慑住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再死死瞪了两人一会后,慢慢的转身走了。
此时,一些看热闹的人才敢慢慢的走近。
沈知书怕被王桂春发现,连忙低下头,拽着存黑心跑了。
寸黑心跑的莫名其妙:“不是,你跑什么呢?那个老破鞋在跟男人幽会呢,没功夫看外面的热闹……”
沈知书蓦地站住:“你怎么知道?”
下一秒,反应过来:“你跟踪我?你跟踪王桂春?”
“巧合,”寸黑心指向身后:“我住那边,回家时恰好看到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我就猜到你搞鬼,跟上来一看,果然看到你跟踪那破鞋呢……我说,你是怎么惹到女疯子的?”
“我怎么知道?”
沈知书不动声色的将沧渊收好。
“我走的好好的,那个,那个女疯子上来就要弄死我。”
“这就怪了,那个女疯子在这里很多年了,我们都知道她,所以都不招惹她,她就那样,只要不招惹她,她就不会发疯,这都好多年了,没见她这么发疯过,好家伙,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她怕是都要弄死你了……”
寸黑子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再一次怀疑。
“我说,你真的没招惹她?”
“我又没毛病,招惹她做什么?”沈知书现在浑身都疼。
“那好端端的,她为什么那么狠的非要杀了你?”
“我怎么知道?杀人动机你不是该问她的吗?”沈知书被他吵的脑壳疼:“不是,她要是不随随便便就杀人的话,还是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