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教我做事儿，今天这个事情造成的社会反响你考虑过吗？你没有考虑，上回当逃兵，这次打击报复，他还适合当一名光荣的公安吗？不配，他不配！你最好想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外五区分局不是你林征的一言堂！”
叶大鹏最终还是让市局带回去了。
许大茂正在收拾的时候，多门和郑朝阳几个人来了。
“多爷，您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都给您留着了！”
“大茂原本忙了一天，累得直不起腰来了，听说您来了，又起来了。”
“别听蔡大哥瞎说，我还年轻，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您二位吃什么？”
“只有面条吗？有其他的东西吗？”
“还有白天买的卤煮火烧，您要不要来点尝尝？”
“卤煮陈的卤煮火烧？你这是去取经了啊？”
徐慧真不知道这个事儿，许大茂说有，那就是有。
“掌柜的，蔡大哥，一起用点吧！忙了一天了，也该饿了。”
“我们家静理也饿了！”
等到徐慧真回来的时候，一张桌上已经铺满了碗碟。
“这么多啊？白天没见你拿出来嘛！”
“都是我随手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每样做了一点，就这么多了。”
“没事儿，我能吃！”
蔡全无的胃口是相当大的。
这样的富春包子，两口一个。
“你还买炒肝儿了？”
“这个我自己做的，不知道达不达得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多门连着干下去三碗炸酱面，端起一旁的炒肝儿舀了一勺进嘴里，“这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怎么跟外头卖的差不多？”
“意思是，能卖？”
“能卖！这个味道，多放点胡椒面更入味。”
“我想着放一把香菜末是不是会更好？”
“着啊！你小子对我脾气，给我多来点儿香菜和胡椒粉，我试试！”
然后就没然后了，一锅炒肝儿都让多门给吃完了。
“嗝！嗝！嗝！”
“多爷，您慢点走，慢点骑啊！”
“蔡大哥，明早叫我一起去菜场，咱多买点猪肝和大肠回来。”
“这玩意儿得去屠宰场买，菜场没得卖！就算有，价格也贵得离谱。这个细沙包子你也是自己做的？这么多包子里，就这个细沙和那个三丁的好吃，其他的不太适合咱的口味。”
“行！那明天还得多买点红豆，自己做豆沙比直接买来的好。”
“行啊！今后咱小酒馆的生意就要指望大茂你了。不去绸缎庄也好。”
徐慧真是故意这么说的，说白了也是多亏了陈雪茹，要不是她突发奇想要来小酒馆，自己也找不到许大茂，也不会有炸酱面。
如今来小酒馆喝杯酒的还是那些人，只不过这些人愿意另外掏钱来碗炸酱面了。
“回头我看看要不要把隔壁的铺子给盘下来，这样空间可以大上一倍。”
“掌柜的，先不急。您对公私合营怎么想的？”
“合呗！有啥好想的？早合晚合都得合。”
“可是这样一来，上头就会派一个人来干涉我们经营了，要是来个人懂经营还不要紧，要是来个人手脚不干净的，或者直接干预小酒馆日常经营的，可能会有些难受。”
“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如今范金友被抓了，最麻烦的人不在了，总不会上头派来的都是范金友之流？”
事实上，四九城商会今天也给小酒馆送来了告知书，不过让徐慧真转头就给丢炉子里烧了。
平时怎么不见四九城商会的来过问一下买卖的情况，这会儿要公私合营了，又出来使绊子的。
“掌柜的，绸缎庄也收到了告知书。”
“你还没说，陈雪茹怎么就把你开除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
“那样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不待也罢！我觉得大茂兄弟你没做错，风尘女子既然政府允许她们从业，其他人就不该歧视她们！况且绸缎庄打开门做生意的，还能往外推客怎么的？对了，那你跟片儿爷谈的合作怎么办？回头陈雪茹要是不认，不是坑了片儿爷吗？”
“这个我也想好了，要是绸缎庄真的做的那么绝，就让片儿爷将摊子支棱在咱小酒馆门外，还能给咱拉拉人气呢！”
徐慧真娇笑起来，“我们如今生意太好了，再拉拉人气，你们俩忙得过来吗？”
“将来公私合营后，势必会有一段时间低谷，需要这样的广而告之的效果，时间长了就能看出片儿爷这个摊子的影响力。到时候说不得几家铺子都要争抢的。”
多门他们仨推着自行车回的公安局，车前斗里放着几个满满当当的饭盒，里面装着各式包子和炒肝儿。
“多大爷，没事吧？”
“都说了几次了，硬是教不会是吧？多大爷，第二声，不是第四声。”
“行行行，多大爷，我扶你吧！”
“不用，别给饭盒弄洒了。嗝！朝阳，我说什么来着？今天不虚此行吧？”
“确实，这小子有一套，我回头问问老罗，要不要从他们酒馆订宵夜得了。咱办案经常熬夜，食堂晚上又不供应，饿着肚子怎么破案？”
“包子还是不如驴肉火烧来的好吃，那个卤煮火烧还凑合吧！”
公安局门前停着几辆车，叶大鹏被铐着手铐从车上带下来。
“我自己会走！”
“都到了这里了，还摆臭架子呢？你现在已经被免职了，老实点！老郑，你们回来了？饭盒里装着什么啊？”
“宵夜！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案子？”
“公职人员打击报复老百姓，让罗局就地免职了。”
“真行啊！老罗亲自出手了？白玲同志呢？”
“她们还在事发地，把人都带进去！”
许母耷拉着脑袋，她的工作铁定要黄，还要被送去看守所改造。
哪家父母不打孩子？
凭啥就关我？
越想越气，许母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冤枉啊！冤枉死我了啊！教育自己的孩子还要被公安局抓啊！我不活啦！”
“你闹什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