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谁都不服,必须给筒子写个大大的“服”字。
忽然脑海里多了不少剪裁选料的心得记忆,顿感有些头晕,“三爷,期待您来啊!路上小心啊!蔡大哥,扶我一把,我伤心过度了!我妈居然要坐牢了,太伤心了,我简直太伤心了!”
蔡全无服了,你这哪里是伤心啊?
你怎么还笑了?
那真是你亲妈?
“大茂,你没事吧?那真是你亲妈?”
“唔!我是没想到,我亲妈会对自己的闺女下这样的毒手。我得回去见见我妹子!跟掌柜的说一声,我马上就回来。”
“这么晚了,明早买菜的时候,去一趟吧?你妹子还在读书吗?”
“啊,对。她在市四中读书呢!那就明天路过的时候去见一趟吧!如今我也寄人篱下的,也没法子给她一个家。”
“起码你还有个妹子。我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过年也是一个人。”
“蔡大哥,我觉得掌柜的为人不错,她刚刚死了男人,又带着一个闺女,你家里又没人了,天生没有公婆的烦恼,你要是有想法,还是早点跟掌柜的说比较好。天底下好女人多了,但不是每个都会原地等着你的。”
“别胡说!我哪里有这个资格?我就是一个窝脖儿,要不是掌柜的赏饭吃,我还是个扛包的窝脖儿。倒是你,你得罪了娄家,想来在四九城里寸步难行啊!”
兄弟俩大笑出声,直到徐慧真找出来,才起身回去。
“见到了?什么人啊?”
“我妈”
“他妈让公安局的给抓了,我正在安慰他呢!”
好家伙,谁敢说蔡全无木讷的?
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妈被抓了?为了什么?”
“家庭暴力,我妹妹被打的狠了,跑去街公所举报了我妈!”
许慧芳:你住口,我没有!你别泼我脏水!
“就你离家出走的那几天?你们家还重男轻女呢?要是我的闺女,我宝贝还来不及呢!”
“所以我跟蔡大哥说,掌柜的人美心善,让他好好给你干活,将来也能结个善缘不是?他愣说自己不配,是个天煞孤星,不好害了你。”
蔡全无:他肥胖我,他肥胖我啊!我没有说过,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说什么呢?都几点了?回去睡觉!今晚应该不会再有状况了。”
“得嘞!蔡大哥,你拉我一把啊!我不过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至于不理我吗?”
蔡全无: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掌柜的,你别听他浑说,我没有非分之想!我”
“行了,回去睡觉!热水给你们打好了,洗把脚再睡!”
徐慧真转头的时候,嘴角带笑,哪里像是生气的样子?
许大茂也在等,等情绪值增加的消息。
但是一直没有等到,说明徐慧真心里是认可蔡全无的。
好家伙哦,合着你们俩早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啊!
“你小子今后说话注意点,掌柜的带着一个闺女不容易,名声对一个女人很重要的,那些人的拓沫星子能够毁了一个好女人,知道了?”
“知道了,我就是开个玩笑的。没准掌柜的也有想法,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呢?她刚刚死了男人,又带着一个婴孩,多不容易啊?今后蔡大哥你可得多多搭把手才行啊!我打小身子骨就弱,搬搬抬抬的工作干不了的。你可别指望我。”
好家伙!
这个蔡全无怎么回事儿?
情绪值被你们俩玩明白了啊?
看着余额光秃秃的个位数,许大茂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这个蔡全无,你还说梦话,你还打呼噜,你还磨牙,你还你还放屁漏气?
好家伙啊!
哪个女人找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郑朝阳:我想说,郝平川也是这样的。
郝平川:感觉有被冒犯到!
一觉醒来,许大茂眼皮都在打架,好不容易后半夜睡下了,又被蔡全无叫了起来。
“去买菜进货了,去不去啊?”
“去去去,我去刷牙!”
这会儿牙膏都没有的,多是用的草木灰,食盐刷牙都是奢侈。
干餐饮业的,草木灰是最不缺的。
“你们俩不多睡会儿?昨晚睡得还行吧?”
“可是行呢!掌柜的,你将院门锁好,我们先去进货了。”
“这是钱,多买点猪肝和大肠回来,今天我就打算将炒肝儿加入菜单里去。大茂,你说定个什么价格好呢?”
“掌柜的,我觉得比那些百年老店便宜点就行,再说了,这炒肝儿也不能一直卖,咱也不缺这一道菜打开局面,有便宜的下水就做点,贵了咱就不要。您说呢?”
“都听你的,你定吧!今后咱小酒馆可就指望你了啊!”
“那我们俩先走了,您把门插上吧!”
蔡全无管钱,许大茂负责记账。
去的时候,许大茂坐在三路车后座上,还能打个盹儿。
“今个儿不用去酒厂拉酒,直接去东单市场先把菜买了,不然回头都蔫吧了。”
“这个我可不太懂,你定吧!”
好巧不巧的,在菜场遇到了熟人儿。
“这不是许大茂吗?你妈让公安局给抓了,你还有闲心到处溜达啊?”
“我说傻柱,哪哪都有你啊?你不上工,跑这里来卖菜?”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来采购的,鸿宾楼,见过没有?”
“不就是鸿宾楼吗?回头我去吃饭,提你名字能便宜点吗?”
这是故意下傻柱面子的!
你一个学徒,牛气什么?
“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