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娄家那辆车前挡风玻璃都碎了，车头都凹了。可见袭击二郎的是个外家高手。”
“唔！这个是一个线索。查查看，最近四九城里有什么过江龙吗？老三最近来过吗？”
“没有，不过那把火据说烧了一半就让人警醒，扑灭了。”
“我们已经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其他就看事态发展。二郎必须尽快救出来，不然我们都会暴露的。”
“队长，会不会刚好我是说，大先生刚好找了另外一拨人，双方没见过，就这么闹了乌龙？”
“不乏有这种可能性。以二郎的战斗力，能够将其重伤的，起码在江湖上有些名号。”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郑朝山戴上帽子，离开咖啡馆。
郑朝山前脚刚刚坐上三轮车，宗向方就后脚来到咖啡馆。
“队长刚走不久，你没见到他？”
“看到了。二郎被抓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具体怎么回事儿？”
“我也纳闷啊！刚刚逮到机会出来，这会儿还得回去。除了二郎，那处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被击毙了，可以放心。”
说完，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灌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开。
许大茂兄妹俩，将带来的蒸笼里的包子分给公安局里的每一个人后，这才开始收拾。
“麻烦你们再跑一趟了，今天局里来了不少人。”
“我让人跟他们一起回去吧！这么点东西，要运到什么时候？”
人还真就不少呢！
局里每一间办公室都是灯火通明的。
看来今晚要加班了。
“白玲姐！”
“是你们啊？来送饭的？”
“给你留了两个大包子，快吃吧！”
“是有些饿了，好吃！豆沙馅的？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上海当地有什么特色小吃吗？”
“我在上海也就吃过一些本帮菜，很快就去苏联留学了。要说美食，我可能了解的不多。你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那就罗宋汤吧？这个我拿手！”
“你还会罗宋汤？你们家以前真的没有出过厨子？”
许慧芳很认真的点头和摇头，“哥，罗宋汤是什么啊？”
“苏联人喜欢的一种红汤，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配料表，其实苏联当地每家人制作的罗宋汤口味都是因人而异的。”
白玲说到在苏联的那段日子，倒是侃侃而谈的，说到了罐焖牛肉，还有火鸡。
“小馋猫，光听名字就流口水了？刚刚不是才吃过晚饭？”
“白玲姐姐，你会做吗？”
“不太会，我在苏联津贴也很有限的。”
“行！回头我去老莫取取经。”
“你还知道老莫呢？”
“这话听着多新鲜？有人不知道老莫吗？”
“我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做完了，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孔捷派了一辆卡车，跟着他们回的小酒馆。
今天出了娄家母女被绑的这档子事，小酒馆里座无虚席，都在谈论此事。
“今晚人不少啊！”
“都是聊天的多，外面什么情况？”
“局里一下子来了太多人，蔡大哥帮我打个下手吧！”
“哥，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行！那你帮忙下饺子吧！别把皮弄散了。我来包饺子，这个快！”
刚开始几个人都在包饺子，最后就看到许大茂双手不住地挤出饺子来。
“你这是熟能生巧啊！”
“有技巧的。你搁这绣花呢！”
一笸箩一笸箩的饺子被送上卡车。
还有包子和卖剩下的炒肝儿。
然后将一大锅炸酱也送上卡车拉走。
“你还要去啊？”
“局里食堂有面条，我们这里下完送过去面都坨了，我过去帮下忙吧！”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我们俩都走了，院里就没男人了，要是再遇到不开眼的小偷，你让他们几个怎么办？”
“我有枪。”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您就算了吧！
“我一个人跟着去就行，都几点了？明个儿又不想去学校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那你路上小心点！”
最后蔡全无还是留了下来，院里都是女人，况且酒馆里还有很多食客没走，铺子还得打烊。
许大茂从卡车后斗下车，接过水饺和蒸笼，熟门熟路的往食堂过去。
食堂此刻也有零星的在吃饭，只不过那些菜里没有油星子。
“哪来的饺子和包子啊？”
“罗局从前门小酒馆订的，人家厨子都叫来了！”
“我们食堂有食堂的规矩，你们要自己煮，只能在这里，进不去后厨！”
“我说你没完了是吧？平时那些东西跟个猪食一样，同志们吃不好，还死贵，要不罗局干嘛非要从外面订餐？自己没点错是吧？还司务长呢！我看你是将采购的费用自己昧起来了吧？”
郝平川之前偷鸡蛋，被这位司务长逮住过。
这会儿都发泄出来了。
“郝平川，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司务长，既然人厨子都来了，你们厨房就让人用一下吧！”
“办不到，除非你把我这个司务长撤职了！”
“好，我现在告知你，你被撤职了！滚吧！”
“孔军长！”
“罗勇，什么人都敢对你这个市局局长颐指气使？来人，把他给老子带走！什么东西？司务长就是给局里同志提升生活质量的，今天老子就教教你做人！你们几个都留下来给这位厨子搭把手！”
许大茂全程没有开口，这本就是局里内部的矛盾。
“罗局，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同志们吃不好，怎么能够好好的工作？”
“别丢！放着吧！回炉加加工，还能废物利用。”
看着金属格子里的土豆白菜还有茄子，许大茂取出一袋子面粉，“谁会擀面皮？来搭把手！”
别看食堂里的司务长，他一个市局局长还真没有资格撤职，那是部队里派来的。
这下好了，孔捷直接给他把麻烦排除了。
“我先把包子蒸上，饺子下锅煮了，就开始把这些菜回下炉。”
“我们都来帮忙吧！人多力量大！”
“罗勇，你带着你的人继续回去审讯，务必有所突破！这里交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