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掌柜的是个女人，人家都默许你单独照顾静理，就是把你当成依靠了，你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非得等到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徐和生娶了掌柜的，将你我赶出小酒馆，你才后悔不成？就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嘴脸，背着掌柜的让你离开小酒馆，就是没安什么好心。你愿意这么好的女人进入狼窝？你可别忘了，他徐和生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老娘呢！将来都是麻烦！”
“那我我回头在他必经之路上，堵他一回，让他别再来纠缠掌柜的。”
【当前徐慧真情绪值+299】
“你傻呀！这不是将把柄交给徐和生了？这会儿法律法规不健全，你小心被抓起来吃花生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咋办？”
【当前徐慧真情绪值+399】
“不如让我来张罗，咱明晚打烊后，这样这样给掌柜的一个惊喜，你们俩把话说开了，我估计就水到渠成了。”
“那能行吗？要是掌柜的拒绝了，我还能继续留下来做工啊？脸都丢没了，伙计居然惦记上掌柜的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呢！我倒是无所谓，就怕连累了掌柜的掌柜的？”
【当前徐慧真情绪值+599】
徐慧真直接掀起门帘进来了，就这么直勾勾看着热炕上两个人。
“那啥？”
“你闭嘴！蔡全无，你把刚才那番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哪句话？我不是故意背后编排您的啊！我们俩在闲聊呢！”
“蔡大哥，你可真是，掌柜的接纳你了，让你重新表白呢！真是根木头！”
“你也别说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吃瓜吃到我身上来了？我才18岁，都没到年龄呢！”
徐慧真一把拽着蔡全无的衣领子就要往外走。
赤着脚的蔡全无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你把刚才的那番话再说一遍！我听着！”
“哪？哪句啊？”
“就那句，我娶你，你嫁不嫁？”
许大茂捏着鼻子来了一句，挨了徐慧真一个大白眼，“他自己不会说，要你鹦鹉学舌？洗你的脚去！”
这才发现，蔡全无光着脚丫子站在那里，顿时有些心疼起来。
“那你回去把脚擦干你干嘛？”
“掌柜的，只要你愿意嫁，我就敢娶！就算是给静理一个完整的家，我一定把她当成自己的闺女养育成人。”
“行，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恭喜二位了，哎唷，我这个得不得有十八只蹄髈啊？”
“行！明天把卤猪蹄加进菜单里，你想吃多少都随你！别站着了，不冷吗？回去继续泡脚去，我回去了！”
蔡全无全然忘记了冷，目送着徐慧真离开。
“哎唷，冻死我了，快把门帘放下吧！人都走远了！”
“你小子，早就知道掌柜的在外面是不是？冻死我了！”
“我有这个本事？不早就去天桥看相了？”
因为太兴奋，蔡全无一晚上拉着许大茂闲聊到天亮。
“哈欠！几点了？我得给我妹子做早饭去了，哈欠！”
“都怪我，怪我！你说，掌柜的不会一觉醒来忘记了吧？”
“我都说了八百多次了，不会的。即便她是二婚，我觉得吧，你这个三媒六聘一样别少。别让人瞧不起你，连带着瞧不起掌柜的。你可是头婚，正儿八经的将掌柜的娶进门，这才是对你对她最好的回报。”
“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家里还有一些老物件，回头拿去琉璃厂估个价，娶妻是大事儿，我等好好张罗。”
“老物件当然是留着给孩子啊！你拿去换钱，才能值几个钱啊？家具直接找牛爷，物美价廉。”
“那不得打几件金首饰啊？要不太过寒酸了点。”
“那行，回头我陪你去一趟琉璃厂，看看有没有漏可以捡的，说不得花不了几个钱就能把聘礼给挣回来。”
徐慧真此刻站在屋外，心想，能的你，还捡漏？
琉璃厂被打眼的不老少，捡漏的也不少，关键你是那个金刚钻吗？
你就敢揽瓷器活？
许大茂照例在后厨做着早饭，蔡全无已经出门进货去了。
“掌柜的，菜送来了！”
“是您啊！给我吧！”
“小伙子，上回没见到你，这次的菜有些多，都给你们拉来了。回头要等几个月才有新鲜的蔬菜上市。”
“明白的。您那里有菌菇吗？什么品种都可以，最好是木耳银耳这种的。”
“有是有，平时这种都没人要，那些大的馆子都有自己的固定渠道，你们要的多，我可以便宜点。”
“唔，我们只看品质，东西好量大管饱。最近想尝试几道新菜式来着。”
“你是这里的厨子啊？倒是没瞧出来啊！行，我回去整理一下。还说春播少挣不少钱呢！”
菌菇只要温暖潮湿的环境就能繁殖生长，可以说一年四季都有。
“你问问你们掌柜的，家禽要不要？村里好些都养殖鸡鸭鹅的。”
“要票吗？”
“蛋不要票。”
“我能做主，下回您一并带点来看看吧？今后我们小酒馆要公私合营了，老板娘能弄来村里的收据最好，不然生意可能就要做到头了。”
“知道知道，我有法子，我们村都有生产队，我回去跟村支书和大队长说一声就行。这本身就有好几家的蔬菜，光靠我们一家可是供应不过来的。”
许大茂几个将菜农车上的蔬菜搬进菜窖里，好些都是可以长期存放的。
菜窖里还有不少年前存储的大白菜和茄子。
忽然许大茂想起来，贾家也有一口菜窖，该不会“姨妈”将真正的贾张氏埋在了那里吧？
只要“姨妈”有罪，贾家上下一个都脱不开干系，贾家的菜窖包括里屋都会被搜查的。
阎埠贵父子俩战战兢兢的在交道口派出所熬过了两天两夜，身上的衣服都被屎尿泡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