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珉起薄唇,尽管她浑身难受,她还是抬手按了一下呼叫铃。
片刻后,郑楚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表姐,你没事吧?”
因为不在公司,郑楚滢理所应当地换了称呼。
桑榆晚瞧了她一眼,随后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郑楚滢眼神微变,接着点点头说,“知道了,表姐。”
她身影匆匆消失在病房内。
【等等,女配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让那个郑楚滢帮她什么忙?不会她真的能找到证据证明男配没有罪吧?她都住院了,竟然还这么不消停!果然女配就是女配!】
【女配事业心好强啊,这个时候还惦记着男配,难不成是真爱吗?】
【真爱啥啊真爱,原著中女配对男主一往情深,看都不看男配一眼的,如果真的有的话,那都是利用,说不定这回是帮男主再加一把火钉死男配呢!】
派出所。
尽管桑母解释了很多遍,对方都是不信。
因为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口说无凭。
“伯母,你在替顾景琛说话吗?”
周祁安拧着眉头,他不解的眼神看向桑母:“你为什么要替这种人讲话?他可是差点害死了榆晚!”
“不是他害的!这件事还另有隐情!”
周年年阴阳怪气说:“就连司机都承认是顾景琛要害榆晚姐姐,伯母,你怎么就不信呢?”
“这是晚晚亲口说的!”桑母沉声,“晚晚说不是他就不是他!”
“我看榆晚是糊涂了,怎么连您都跟着一起糊涂了,不是他还能是谁?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他和年年在,不是他难道还是年年吗?”
“年年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出买凶杀人这种事情?”
周祁安嗤笑一声说。
桑母愣在原地,可她还是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
“等晚晚恢复一点,让晚晚亲自来,不能就这么给他定罪!”
“伯母,你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榆晚姐姐啊,这个时候还袒护这种人,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周年年开口,“你这样做,就是在伤害榆晚姐姐!”
“还是赶紧让他坐牢吧,反正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她眼底满是催促。
警察皱着眉说:“桑榆晚醒了是吧,我们稍后去做笔录。”
就在这时,周祁安突然拉住警察走到一边。
他压低声音说:“桑榆晚有精神上面的疾病,她以前有过抑郁症,一直长久吃药的,她的话,不能信多少。”
“她的笔录,顶多作为参考,还是要讲证据的。”
警察眼底满是意外,“桑榆晚真的有精神问题?”
周祁安点头,他催促说:“尽快结案吧,这件事情已经拖得够久了。”
“你们王所长我是认识的,改天请王所长一起吃个便饭。”
【男主竟然说女配有精神上面的疾病,这是真的吗!】
【我一直觉得女配疯疯癫癫的,原来是有精神病呀,这下好了,女配说的话不能信了,男配到头来还是要坐牢。】
【这杀人未遂怎么着也得十年起步吧,而且男主在派出所竟然还有关系,彻底完了!】
【男配家里不是a市顶级豪门吗?怎么不见得有人去救男配的?】
【这可不一样,男配家里全都是一些坏心眼的亲戚,就连唯一疼爱他的姑姑都在外面,至于家里的老人,男配的奶奶还在疗养院呢,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么看男配也挺可怜的,要是就这样坐牢了,还不得被人搓磨死!】
桑榆晚眼神微暗。
她相信郑楚滢,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因着有周祁安推波助澜,上面很快定罪,就要将顾景琛收押进牢里,然而就在周祁安和周年年还没有得意过头的时候,郑楚滢到了。
她拿出一份保密文件送到派出所。
周祁安拧眉,“郑楚滢你来做什么?”
郑楚滢视线落在周年年的身上,她脑海中闪过桑榆晚叮嘱的话。
郑楚滢直接越过周祁安,随后上前,对着周年年的脸,狠狠一巴掌甩下去,许是觉得还不够,又摔了两巴掌。
“看来你的良心根本就不会羞愧啊,亏得表姐还想要救你,没想到这竟然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真是好深的心机,好深的城府!”
周年年捂着脸,她第一时间不是生气,而是害怕。
难道桑榆晚知道些什么了?刚刚提交上去的是证据吗?
“郑楚滢,你疯了,谁让你这么打年年的,你不过是桑家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对年年出手!”
“这是表姐吩咐的,你有什么话还是和警察说吧。”
周年年红着眼眶,“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榆晚姐姐这么生气,我可以改的,能不能别打我了。”
周祁安心疼地将周年年搂到怀里。
“年年别怕,小叔在这里,小叔会保护好你的。”
“小叔,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赶我走了?我真的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郑楚滢觉得有点恶心,正如她表姐所说,哪怕是旁观人,看了都觉得两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叔侄关系,看着更像是在玩角色扮演。
什么叔叔和侄女,无非就是对方调的一种手段罢了。
“郑楚滢,赶紧给年年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郑楚冷哼一声,“还是坐牢吧。”
周祁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警察走到周年年的跟前,出声说,“刚刚有人递交了一份完整的证据,上面有一段转账记录,显示你在一个星期前给肇事司机用别的账户打了20万过去,银行转账的流水和当天转钱的视频都有,希望你能说明这笔钱的原因。”
话落,周年年脸色惨白。
本以为那一处的监控拍不到,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个都能整出来。
“年年,你……”
周年年抬眸,对上周祁安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周祁安怎么也想不到,是周年年做的好事。
然而对上周年年慌乱的神色,他心里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