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宫的晚霞将琉璃瓦染成血色,楚昭雪身着玄色劲装端坐在九凤朝阳鎏金座上,鎏金护甲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发出清脆声响。腰间霜刃剑微微震颤,似在呼应着殿外未散的杀伐之气。阶下跪拜的群臣屏息凝神,而众人目光却频频瞥向阶前那抹纤长身影——叶惊鸿身披雪色鲛绡襦裙,广袖绣着银丝孔雀,每走一步,裙摆的珍珠流苏便轻晃出声,发间冰玉簪折射着霞光,美得惊心动魄。
“此次冰魄关大捷,叶正夫当记首功。”楚昭雪的声音冷冽如霜,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即日起,后宫采选、男眷册封,皆由正夫全权掌管。”
殿内瞬间炸开窃窃私语。按女尊国的规矩,后宫诸事向来是女君独断,如今却要交予一个男子?文臣之首捧着玉册上前,声音发颤:“女君,这这不合祖制”
“祖制?”楚昭雪凤目微眯,周身腾起凛冽气势,“冰魄关一战,正夫为护本君身中淬毒箭矢,险些魂飞魄散。祖制可曾记载,该如何奖赏这般功绩?”她伸手扣住叶惊鸿皓腕,将人拉至膝前,指尖擦过他锁骨处的朱砂印记,“谁敢不从,凤火焚身。”
话音刚落,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娇哼。身着桃色襦裙的新晋男宠扭动腰肢上前,面上带着不甘:“女君日日与叶正夫厮混,可还记得臣妾新学的”
“聒噪!”楚昭雪抬手一挥,无形威压瞬间将人压跪在地,“未经正夫许可,也敢在本君面前放肆?来人,拖下去,禁足半年!”她转头望向叶惊鸿,眼神瞬间柔和:“惊鸿,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些不知规矩的?”
叶惊鸿垂眸行礼,裙裾铺展如月华:“主君日理万机,这些琐事交予臣妾便可。”他广袖轻拂,冰丝流苏扫过楚昭雪手背,“臣妾定会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说话间,他指尖凝出一缕冰丝,在半空勾勒出繁复符文,将殿内不安的气息尽数压制。
夜色渐深,寒玉宫烛影摇曳。楚昭雪褪去外袍,露出劲装下紧绷的腰线,而叶惊鸿正跪坐在榻边,慢条斯理地解开绣着银丝的襦裙。淡青色的旧伤横亘在他腰侧,那是替她挡箭留下的痕迹,即便月余过去,仍泛着不祥的青紫。
“还疼吗?”楚昭雪的手指刚触到伤痕,便被叶惊鸿反手握住。他轻笑一声,长发如瀑倾泻而下,襦裙下的肌肤泛着莹润光泽:“主君该关心自己。南疆巫女虽灭,但暗处还有不少觊觎主君之人”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叶惊鸿指尖凝出冰棱,一道冰墙瞬间封住殿门。他反手将楚昭雪按在榻上,冰玉簪坠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今夜,主君只能听臣妾一人说话。”说着,他咬破指尖,在楚昭雪颈间画出冰族守护符文,“那些宵小之辈,臣妾自会替主君清理干净。”
楚昭雪挑眉,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本君倒是好奇,你打算如何清理?”
叶惊鸿俯身咬住她耳垂,声音带着笑意:“主君只需安心休息,明日晨起,自会看到结果。”他指尖轻点,殿内烛火骤然熄灭,唯有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映着纠缠的身影。寒玉宫深处,不时传来冰玉相击的清响与断续笑声,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而此刻的叶惊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那些妄图染指他主君的人,终究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