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落在会议桌上，林霄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在那份从东南亚带回的加密文件上停留片刻。他没有急于打开，而是将它收进了公文包中。
昨夜的行动虽然成功，但并不意味着危险已经结束。相反，真正的对手才刚刚开始露出獠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已安排好发布会内容，黑曜方面已有动作，小心应对。】
林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前往苏氏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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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回到公司时已是上午九点。秘书小张照例将当天的文件和快递递了上来。
“林总，这个包裹是早上送到前台的，没人署名。”她递过来一个牛皮纸包裹，封口处没有任何寄送信息。
林霄接过包裹，沉甸甸的，像是装了几本厚重的资料。他没急着拆开，而是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包装的边缘，确认没有爆炸物或追踪装置。
“放桌上吧。”他对小张说，“其他安排呢？”
“十点的发布会已经准备妥当，法务部也做好了应对预案。”她说完便退了出去。
办公室恢复安静，林霄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撕开包裹封口。
里面是一沓打印出来的照片。
第一张是唐糖在公寓阳台上抽烟的画面，第二张是楚瑶在训练馆换衣服时的侧影，第三张……是苏晚晴深夜独自驾车回家的影像。
每一张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最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停止调查，否则下一次你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尸体。】
林霄盯着那行字，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回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将照片重新整理好，放进抽屉里。
他知道，对方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如果他慌乱、愤怒，或者立刻展开反击，那正中下怀。
他要做的，是让对方以为自己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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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你在吗？”林霄拨通电话。
“在呢老大，刚把昨晚的数据做完初步分析。”她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不错。
“我这边有点东西，需要你帮忙查一下。”
“什么东西？”
“一个匿名包裹。”林霄顿了顿，“里面有你的照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键盘敲击声：“靠，这帮孙子胆子不小啊！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别冲动。”林霄语气平静，“你现在帮我做两件事——第一，追踪这个包裹的来源；第二，查一查最近有没有异常的电子监控信号靠近我们身边的人。”
“明白。”唐糖很快进入状态，“我这就开始。”
挂断电话后，林霄走出办公室，对秘书说：“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除非是苏总来电，其他人一律不见。”
“好的，林总。”
他回到座位上，拿起那份加密文件，终于缓缓打开。
第一页只有三个字母：
bra
后面跟着一组坐标与时间标记。
林霄皱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不是普通的情报，而是一个名字——一个二十年前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他将文件锁进保险柜，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待唐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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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有结果了！”一个多小时后，唐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兴奋，“这个包裹确实有问题，不是普通的快递流程，而是通过私人渠道转运过三次，最后才送到你们公司门口。”
“能查到最终源头吗？”
“能。”唐糖快速说道，“最后一次中转是在城东老工业区的一家废弃工厂，地址我已经标出来了。”
“你确定是那里？”
“百分之九十以上。”唐糖语气坚定，“而且我发现他们用了某种反追踪技术，如果不是我动用了龙魂殿的暗网扫描系统，根本发现不了。”
林霄沉思片刻，开口道：“我知道了，你继续监控那边的动静，一旦发现有人靠近，立刻通知我。”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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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林霄开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驶入城东的老工业区。
这里曾是本市最大的机械制造基地，如今早已荒废多年。锈迹斑斑的厂房、断裂的电线杆、风化剥落的水泥地，一切都像被时间遗忘。
林霄停下车，步行接近目标地点。
他穿了一件深色夹克，腰间藏着一把短刀，脚步轻盈而谨慎。
距离目标建筑还有五十米时，他蹲下身，观察四周环境。
整片区域寂静无声，连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绕到建筑后方，发现有一扇半掩的铁门。门边的地面上有些新鲜的脚印，显然是不久前有人出入过。
林霄掏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工具，轻轻撬开门锁，闪身进入。
内部空间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打开战术手电，光线扫过墙面，映出一些模糊的涂鸦和残破的设备。
忽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来自前方，而是头顶。
林霄迅速贴墙而立，屏住呼吸。
天花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一声金属落地的响动打破了死寂。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林霄，你不该来这里。”
林霄抬头，只见一个身影从高处跃下，稳稳落地。
那人穿着一身战术服，脸上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你是谁？”林霄淡淡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抽出一把军刺，朝他逼近。
林霄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的动作。
几秒钟后，对方突然出手，一刀直取咽喉。
林霄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扭，对方闷哼一声，翻身后撤。
两人短暂交手，林霄已经大致判断出对方的实力——至少是a级以上的格斗高手，甚至可能接受过特战训练。
“你是‘深渊’的人？”林霄问。
对方冷笑一声，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话音未落，他再次扑来，这次更狠更快。
林霄不再留手，身形一闪，脚下步伐如鬼魅般绕至对方背后，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其肋骨上。
对方闷哼一声，踉跄倒退几步，却依旧站稳。
“你很强。”他低声说，“难怪他们要亲自对付你。”
林霄眯起眼睛：“他们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启动了什么装置。
整个厂房内瞬间响起警报声，红色灯光闪烁，地面震动起来。
林霄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向出口方向疾奔。
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天花板一块区域猛然塌陷，尘土飞扬。
他冲出门外，回头一看，整座厂房正在缓缓坍塌，仿佛早已被布置好了爆破装置。
“看来，这只是个诱饵。”林霄低声自语。
他转身回到车上，发动引擎，一边驶离现场，一边拨通唐糖的电话。
“唐糖，刚才那个地方被人炸了。”
“啥？！”电话那头惊呼，“你没事吧？”
“没事。”林霄语气平静，“不过，我猜他们想让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