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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纷乱如麻

    雨滴击打府邸破窗的声响与百智爵士的嗓音产生了奇妙共振。

    他踱步时斗篷拖拽的灰烬悬浮成环,如同某种亵渎的祷告阵式。

    阿金看着百智爵士被烛火映在墙上的影子像一只从地狱来的恶魔。

    \"黑刀之首亚勒托,您知道玛丽卡女王为何偏爱黑刀吗?\"

    他指尖摩挲着法杖边缘的奇怪纹路,

    \"因为刀刃不会质问主人为何沾血。\"

    亚勒托的指节在自己的黑刀上擦出血痕,百智爵士却突然半跪在她面前。镶嵌着奇怪纹路的头甲几乎抵住她眉心,沙哑笑声裹挟着腐败葡萄的甜腻气息。

    \"来猜猜葛德文回归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母亲,您该多备些稀人刺客"。\"

    侍卫约西的剑柄突然发出咯吱声响,年轻的亚人剑士有些紧张——这个细节让百智爵士的语调陡然轻柔:

    \"愤怒多美味啊,像熔化的黄金浇在伤口上。可惜刺客们手上的黑刀是兑过蜜糖的毒药。\"

    \"知道狄希临终前攥着什么吗?她从你枕头下偷的银发簪——上面还缠着褪色的祈福红绳呢。\"

    他故意停顿三个心跳的时间,

    \"而玛丽卡今晨戴着新打造的冠冕,正在幽影地观赏穿刺者麾下的舞狮表演。\"

    阿金想起来梅瑟莫对神兽舞狮的穿刺,有些头皮发麻,这种表演应该没有人愿意看吧。

    \"现在有三个选择,\"

    百智爵士竖起的三根手指缠绕漂浮着灰尘,

    \"继续当蜷缩在月光阴影里的丧家犬,成为我棋盘上优雅的复仇皇后,或者…\"

    他突然捏住缠绕的灰尘,爆开的灰在亚勒托眼前拼出狄希的轮廓。

    \"或者让女儿看着母亲连殉道都选错坟场。\"

    那抹恶魔般的微笑终于穿透金属面甲,亚勒托的悲伤在百智爵士的话语中逐渐变成不甘与愤怒。

    \"顺带一提,棋子就好好做棋子该做的事,别的交给棋手来就好了,别想,别问。\"

    房间内顿时充满了威胁的气息,阿金刹那间感受到了癫火、鲜血、古龙甚至还有腐败的气息,很多很杂乱,当他想仔细辨别一下时,却都消失了。

    错觉吗?阿金挠挠头。

    亚勒托看着百智爵士伸出的手,用黑刀刀背推了回去。

    “威胁我?我不吃这套。”

    随后她定了定神,站起身来。

    “不过,我很有兴趣让别人体验体验我的痛苦。”

    “那就请吧,既然今天等的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去会议室详谈吧。”

    百智爵士侧开身位,用法杖点了点墙壁上一幅巨大的画。

    画应声消失,他一马当先朝着露出的通道走去。

    当百智爵士脚步稳健的停在二楼前的大门上时,阿金又闻到了那股奇奇怪怪的组合味道。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熟悉的人一一出现在眼前。

    癫火之王米德拉和娜娜亚。

    血指涅利乌斯。

    古老骑士伊修托邦。

    卡利亚书斋的魔法教授米利安。

    战士壶亚历山大。

    米莉森的大姐玛莉。

    还有不少阿金不认识的,不过看他们的打扮多多少少能看出来效忠对象完全不同。

    来自各方势力的人安静的待在一起,静静等待着百智爵士开口。

    他坐到桌子中间悠悠开口。

    “那么,现在开始谈正事。”

    ————

    王城罗德尔。

    路边腐臭的“黄金树液”顺着排水沟漫过混种的脚踝,黄金律法祭司手持祷告卷轴走过裁缝街。

    枯萎的黄金树遮蔽了月光,整个街区在火把的照耀下摇摇欲坠。

    祭司身后跟着数十个戴铁面具的混种仆从,这些被驯化的亚人眼神呆滞,面无表情,举着特制铜锤,锤头刻着\"赐福净化\"的律法符文。

    \"第七亚人区,执行圣化程序。\"

    随着祭司抖开镀金敕令,第一柄铜锤砸碎了彩绘玻璃窗。亚人经营的珠宝店里,那些用雕琢的工艺品在锤击下迸裂,金线刺绣的窗帘被混种仆从撕成条状,浸泡在臭油桶里制成火把。

    祭司心中大骂一声蠢货,那些东西还能卖钱的!

    \"你们没有缴纳镀金税!\"

    祭司用教鞭挑起亚人老裁缝的下巴,鞭梢的倒刺勾出一串血珠,

    \"根据葛德文殿下颁布的最新律法,必须现场补足税款。\"

    混种老板娘从二楼慌慌张张的跑下来。

    “大人,我们是混种店不是亚人店啊,我们也要缴纳吗?”

    “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四个混种仆从拖来铸铁秤,丝毫不顾同族情面,将珠宝店老板娘按在秤盘上。她的尾巴被钉上代表亚人的铁环,随着惨叫声,祭司往另一边秤盘倾倒散发恶臭的黄金树液,直到老板娘全身都被压进令人作呕的黏液里不再动弹。

    “把店查封了,之前的上报给上级让他们来取。”

    街角突然传来陶瓷碎裂声。三个亚人少年想抢救自己的陶器店,却被祝福过的马蹄铁踢翻在地。

    身着黄金服饰的骑兵把烧红的烙铁按在他们额头,青烟中升起\"不洁者\"的焦痕。

    \"妈妈,外面\"

    “嘘…”

    阁楼里的小亚人蜷缩在母亲怀里,看着骑兵用钉头锤敲碎每一块彩色玻璃。

    那些玻璃是父辈们用尾巴从地底矿脉卷出的水晶砂烧制的,此刻折射着火光坠入臭水沟,像一场倒流的血雨。

    裁缝街亚人诊所同时冒起黑烟。律法祭司把药草倒进排水沟,将手术刀熔铸成黄金树雕像。

    戴金项圈的亚人医生被铁链锁在诊所招牌下,眼睁睁看着混种仆从把昏迷的病人拖出来,往静脉注射发光的不明液体。

    \"这是赐福注射液,\"

    祭司用教鞭戳着医生充血变形的左眼,

    \"能帮助你们的血脉更接近黄金律法。\"

    混种仆从们呆滞的将火把投入没什么油水的店铺,火焰中亚人老板扭曲的身影逐渐凝固成跪拜黄金树的模样。

    城南,葛德文的工程师们连夜搭建起一座祷告铁笼,笼顶的荆棘装置连接着黄金树液管道。第一波赐福降下时,铁笼里响起了血肉腐蚀的滋滋声。

    黄金骑兵队长在记事板上划掉一个街区。

    \"还差三十七间商铺,天亮前必须完成净化。\"

    他靴底粘着片亚人儿童的乳牙,那是从陶器店废墟里踩到的。

    “这真的是黄金树的意愿吗?”身边的士兵无精打采的嘟囔起来。

    混乱,无序,绝望。

    王位上坐着的,是本人还是披着黄金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