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僵喉头发出非人的嘶吼,凹陷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光芒,不知是萌生了灵智,还是出于嗜血本能,竟直直锁定三人。
瞬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说不出话来。
刹那间,它屈膝蓄力,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跃起,利爪划破空气发出刺耳尖啸,腥风裹挟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直取众人面门!
胖子一屁股跌坐在地,工装裤被碎石磨得沙沙作响,手中的金饼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他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的手指死死抠住青砖,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声音都变了调:“这踏马怎么办啊?!”
张链子抄起罗盘,天池里的水银疯狂打转,他扯着嗓子怒吼:“能怎么办,求他放过我们吗?!”
额角青筋暴起,摸金符在胸前泛着微弱的金光,“干啊!”
说着便摸出糯米与黑驴蹄子,随时准备迎敌。
柳冰的柳叶刀在烛光下泛起冷芒,发丘印烫得惊人,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沉声道:“胖子!躲到后面去!”
可回应她的只有胖子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那具跳僵却已经越跳越近,每一次落地都震得墓室地面微微发颤,腐肉从它身上簌簌掉落,在青砖上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跳僵落地的瞬间,墓室地面轰然炸裂,蛛网般的裂痕以它为中心迅速蔓延。
腐肉从它身上簌簌掉落,每一块碎肉落地都腾起一股白烟,在青砖上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胖子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胖子!撒糯米!”
张链子大喊一声,手中罗盘猛地甩出,天池里的水银如银蛇般射向跳僵。
胖子手忙脚乱地抓起糯米袋,却因太过慌张撕开了个大口子,雪白的糯米洒得满地都是。
跳僵发出一声怒吼,利爪划过地面,带起一片火星,径直朝张链子扑去。
“拼了!”
柳冰娇喝一声,柳叶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刺跳僵后心。
跳僵反应极快,身形一转,利爪横扫而过。
柳冰急忙后仰,冰凉的指甲擦着她的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
腐臭的气息喷在脸上,她强忍着恶心,挥刀再次攻向跳僵的手腕。
张链子趁机甩出黑驴蹄子,却被跳僵一巴掌拍飞。
跳僵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如同一颗陨石般朝着三人砸下。
“快躲开!”
胖子大喊一声,三人同时向不同方向翻滚。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碎石飞溅,张链子躲避不及,后背重重撞在墓室墙壁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老张!”
柳冰惊呼一声,挥刀挡下跳僵再次袭来的利爪。
刀刃与利爪相撞,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她虎口发麻,手中的柳叶刀差点脱手。
跳僵趁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交错的獠牙,朝着柳冰的脖颈咬去。
千钧一发之际,胖子抄起工兵铲,狠狠砸在跳僵的头上。
“吼!”
跳僵吃痛,松开柳冰,反手一爪拍向胖子。
胖子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拍飞出去,撞在墓室的石柱上。
他只觉眼前一黑,喉咙里腥甜翻涌,温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妈的”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右腿已经没了知觉。
跳僵转头盯上了受伤的张链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过去。
张链子强撑着身体,摸出腰间的桃木剑,剑身上的朱砂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来得好!”
他大喝一声,桃木剑直刺跳僵的咽喉。
跳僵却不闪不避,任由桃木剑刺入脖颈,腐肉冒出阵阵青烟。
它反手抓住张链子的肩膀,巨大的力量将张链子整个人举了起来。
“放开他!”
柳冰挥舞着柳叶刀冲了过来,跳僵却一把将张链子朝着她砸去。
两人重重地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柳冰只觉肋骨仿佛断了几根,每呼吸一下都钻心地疼。
张链子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柳冰喊道:“我引开它,你找机会攻击它的后心!”
说罢,张链子掏出一把铜钱,朝着跳僵撒去。
跳僵发出愤怒的咆哮,转身追向张链子。
张链子在墓室里东躲西藏,跳僵的每一次攻击都将墙壁砸出巨大的坑洞。
胖子艰难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朝着跳僵的眼睛照去。
“看这边!”
他大喊道。
跳僵被强光刺中眼睛,微微一愣。
柳冰抓住机会,挥刀朝着跳僵的后心刺去。
然而跳僵反应极快,在刀尖即将刺入的瞬间,它猛地转身,利爪直取柳冰的胸口。
柳冰根本来不及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张链子扑了过来,用桃木剑挡住了跳僵的利爪。
强大的冲击力将两人同时震飞,重重地撞在墓室的顶部,又掉落在地。
跳僵发出一声怒吼,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尸毒。
尸毒如同一团黑雾,朝着三人弥漫而来。
“屏住呼吸!”
柳冰大喊一声,掏出随身携带的雄黄粉,朝着尸毒撒去。
雄黄粉与尸毒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阵阵白烟。
然而尸毒太过浓烈,还是有部分渗入了三人的口鼻。
三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发软。
跳僵趁机发动攻击,利爪横扫而过,柳冰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张链子的桃木剑也被打飞,整个人被跳僵一脚踢中腹部,倒飞出去,撞在墓室的棺椁台上,棺椁台轰然倒塌,石块纷纷落下。
“老张!!”
胖子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抄起地上的金饼子,朝着跳僵砸去。
跳僵被金饼子砸中,发出愤怒的咆哮,转头朝着胖子冲了过来。
“他妈的!”
胖子转身就跑,跳僵却越追越近。
“小心!”
就在跳僵的利爪即将抓住胖子的瞬间,柳冰挥舞着柳叶刀再次冲了上来,一刀砍在跳僵的手臂上。
跳僵的手臂被砍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腐肉翻卷,却没有半点鲜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