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林玉迩第一次举手。
宋时慕只是因为这个就觉得,值得自己更耐心。
他拿着酒壶,再次给林玉迩满上一杯。
“那就……一杯?!”
“偶尔喝酒也是有好处的,就能促进血液循环,通经活络,也能作为社交媒介,所以有人常说:酒以治病,酒以养生,酒以成礼,酒以成欢,酒以忘忧,酒以壮行。”
林玉迩嗯嗯点着头。
“就是开心可以喝,不开心也可以喝,交朋友可以喝,朋友走了也可以喝,对吧,劳斯?!”
宋时慕漂亮的眸子瞪大了。
“迩迩真聪明!!!”
因为倒酒的关系,宋时慕此刻是蹲着的,他的吐息落在林玉迩脸颊,冷沉的音调勾的林玉迩眼睛亮晶晶的。
“老古板夸我咯~~”
林玉迩现学现用,“我开心,敬我自己一杯。”
于是第二杯酒嘎嘎下肚。
宋时慕想要阻止都晚了一步。
“迩迩,时、序、效、令,这四个酒礼,你已经懂了时。”
“那为师和你说一下后面的,序:就是饮酒的顺序不能乱。效就是:饮酒时要适量而止,……像你这样喝下去,就容易醉,醉了就容易失态,失态者无德。”
可能是这次宋时慕携带的私货有点多,林玉迩懵懵的。
装作在思考,手已经飞快的剥花生了。
‘咔嚓’捏一个花生壳,倒出三粒花生。
抬手朝空中一抛,她张着大嘴啊啊啊的去接,就接住了一颗。
另外两颗全砸宋时慕头上了。
宋时慕看她这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携带的私货有点多,于是打算开启奖励。
“迩迩,只要你记住四个酒礼,……我让你获取能量。”
林玉迩眼睛亮了。
获取能量就是亲嘴嘴。
她爱!
于是她把手里的花生一把塞嘴里:“你再说一遍,迩迩肯定能记住。”
嘴里花生是没剥壳。
也不知她牙齿和舌头怎么商量的,没几下,就吐出完整的壳了,嚼吧花生了。
这时候,宋时慕已经在此说酒礼了。
林玉迩听完,乖乖重复了一遍。
宋时慕:!!
真的又记住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林玉迩眼睛发亮,来了个苍蝇搓手,一个旱地拔葱、最后一个大鹏展翅的飞扑过去。
“劳斯,那我来咯~咯咯咯~~~”
宋时慕一下子就被扑倒,脑袋在地上砸的咚的一声,眼前发黑。
林玉迩开啃。
谢新月几人像是炸毛的猫似的,噌噌噌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咋、咋办?!”
“我们这时候待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我们闭上眼睛在这里等着吗?不是,怎么感觉好奇怪啊。”
最后谢新月主持大局,朝地上被啃一脸懵的宋时慕行礼:“劳斯,啊不对太师,学生等先退下了。”
等在外面的张嬷嬷正和几个小丫鬟唠嗑呢。
一看几个姨娘都出来了,以为今天到这里就下课了,打算去接自家混子。
结果被吴银玲拉住。
“嬷嬷,您等会再过去!”
张嬷嬷看着身后那间帷幔被拉起的屋子,从外面看不见,打算靠近点看。
“嬷嬷,先去我院子里坐一坐,我种的姑娘果又熟了不少,你去摘一些回去给夫人吃?”
张嬷嬷这才细细打量几个姨娘的神色。
发现一个个眼神游移,耳根和白皙的脸上都浮上羞恼的红晕,心想:
……难不成是林玉迩这货又在里面啃人补充魔功?!
张嬷嬷猜对了。
……
屋子内。
林玉迩的啃了几下后,觉得不对。
“劳斯,他们几个都不是你这样的,你要回应我。”
宋时慕的手被她抓着,墨发如同海藻铺在地面,长相风流的脸上突的有些失神,……他们?
“不对不对,已经下课了,你不是劳斯,你是兽人!”
林玉迩这酒蒙子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宋时慕是兽人时的样子,顿时还在叭叭:
“兽人要温顺!不温顺,我就要用鞭子打你了!”
“你乖乖的,主人宠你!”
“上次你害羞跑了,这次不可以哦~”
林玉迩将宋时慕的手抓住,摁在他头顶两侧,俯身而下。
“再来!”
于是两人又开始啃。
许是林玉迩嘴里的酒香醉人,宋时慕挣扎开手,半坐而起,一手摁着她的后颈,向自己压了过来,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气喘吁吁间。
林玉迩嘴唇被吮的有些酥麻,她抬手摁了摁,撇了撇嘴:“不愧是兽牙,还有野性,都把我嘴巴吃麻了!”
随后,她视线落在一边的桌上的酒瓶上。
“本高人先休息下嘴巴子。内什么……酒以成欢,你自己继续喝?”
说着就把那壶酒推到宋时慕跟前。
“为师
宋时慕刚开口想要拒绝。
嘴巴一张,酒水就咕噜咕噜涌入嘴里。
只能看见他喉结滚动几下,半壶酒,就那样没了。
洒出的那些湿了他的衣衫,湿了他的脖颈和锁骨往下滑,滑过的地方,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身为皇女之师。
光是身份就在三司之上,和三公齐肩。
若是以后太女登基为帝,他身份还会更尊贵,为帝师,受万人敬仰。这身份走到哪里,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宋时慕就没想过会被灌酒,还是一下子咕咚咕咚喝那么多……
他站起身,撑住桌沿,刚想要喊张嬷嬷把夫人带回去,结果,边上又伸过来一个胳膊,举着一壶酒。
“这是一壶时本高人送你的大机缘。”
“何机缘?!”
“我也不知道,你喝了才知道。”
宋时慕身形晃了晃,这一次主动接酒壶,咕噜咕噜的再次灌进嘴里,双颊微红,一捋恰到好处的碎发遮住眉眼,单薄的唇瓣微微上扬。
“夫人的机缘,我收下了。”
“第二个机缘。”
“那我再来。”
片刻后。
地面都是酒罐子。
这么多酒,直接把堂堂太师宋时慕给喝内向了。
“不是说三滴血,第一个是书生,第二个是将军,第三个是疯子吗?”林玉迩蹲在太师身边,小动作不停缓缓,戳戳,摸摸,掐掐。
最后歪着脑袋,思考。
突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她长长的“嗷”了一声,有种侦探柯南上身架势:“只有一个真相,兽人不一样,可能只有人类才会变书生、将军、疯子,兽人不会。”
“说到不一样?!”
林玉迩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长袍,眼神闪烁了几下。
“会不会只有人类的才丑,兽人的,就会特别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