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她还非得装出一副纯洁无瑕的样子,那眼神,清澈得能滴出水。
我呸!孔玥,论演戏,你可真是一把好手!
我妈不知道孔玥背地里那些勾当,一见她来,脸上笑开了花:“哎呦,玥玥,你咋来了?”
“阿姨,这不是远峰生日嘛,我给他买了件新衣裳。”孔玥说着,摇了摇手中的包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远峰一个乡下小子,过啥生日。快,快进来,大妈给你泡杯茶。”我妈热情地招呼着。
“不用了阿姨,我不渴。”孔玥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远峰,要不……咱找个地方试试衣服?”
回家就回家。正好家里做顿好饭,也算过个生日。
我刚想开口让我妈一块儿回去。
她却死活不肯,说什么欠了一屁股债,得拼命挣钱。
我没再废话,直接把几万块钱掏出来,在我妈眼前一晃:“妈,瞧见没?我这几天可没闲着,偷偷做了点小买卖,小赚了一笔!这钱,您先拿去还一部分!剩下的,我保证很快就能给补上!”
说完,我特意瞟了孔玥一眼,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果然没让我“失望”,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钱,跟八百年没见过钱似的。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声音都变了调:“远峰,你、你做生意了?做的啥生意啊,一下子挣了这么多?”
来之前,钱豹给我支过招,说他有个哥们是倒腾电器的,让我万一被人问起来,就说是靠倒卖电器发的财。
正好派上用场,我顺嘴就胡诌起来。
孔玥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胳膊顺势就挽上了我,那亲热劲儿,别提了:“太好了远峰!这下,家里的事儿能解决了,咱俩也能好好过日子,我、我爸那边,我也能有个交代了……”
她这一碰我,我浑身都不得劲,跟被毒蛇缠上了一样。我赶紧把胳膊抽出来,跟躲瘟神似的。
我把钱一股脑塞给我妈:“走,妈,咱回家!”
我妈还是不肯走,但经过我死缠烂打,她也只好答应。
临走前,我问了其他服务员,说是嫂子酆婉婉今天有事,估计不会回来了。
我心思一动,跟服务员要了纸笔,大笔一挥,给酆婉婉留了几个字:
“明儿上午十点,老子准时来还钱,你给老子洗干净等着!”
写完,我把纸条叠了又叠,折成个小方块,这才塞给服务员,生怕孔玥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给瞧了去。
出饭店,往家走,路过一个卖鸟雀的摊子,笼子里关着几只白鸽子。
我一看到那白花花的鸽子,脑子里“嗡”的一下,全是孔玥和志强那不要脸的对话。
心头那股子邪火,再也压不住了,非得想个法子恶心恶心她!
我走上前,问那摊主:“这鸽子,怎么个卖法?”
我妈不乐意了:“买啥鸽子?浪费那钱干啥,还不如买只老母鸡炖汤,补身子!”
我故意扯着嗓子说:“妈,这您就不懂了吧?我听人说,这鸽子肉可比鸡肉金贵多了,营养着呢!今儿个,我就想吃这口儿了!”
说话间,我眼睛不停地往孔玥那边扫。
她也正盯着那几只鸽子,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我心里冷笑,她八成是想起啥不该想的了。
到家后,我没让别人插手,自个儿抄起菜刀,手起刀落,给鸽子做了手术。
完事,我故意把孔玥叫过来:“玥儿,来,帮我打盆水,我洗洗手。”
她端着水盆过来,我故意把手伸到水盆上方,让她把水往我手上倒。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我手上残留的血迹,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瑶啊,你闻闻这味儿。”
孔玥疑惑地凑近闻了闻,又赶紧把头扭到一边,一脸嫌弃:“啥味儿啊,腥不拉几的,难闻死了。”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鸽子血,大补!我可听人说了,这玩意儿,对身体好着呢!”
孔玥皱着眉头,一脸不信:“得了吧,就这玩意儿,还能有啥好的?我看你就是瞎听人说的。”
我也不跟她争辩,只是笑而不语。
心里却骂开了:嫌难闻?一会儿有你受的!等你用海绵蘸了这玩意儿装处的时候,我看你还嫌不嫌!
晚饭后,我找了个借口,跟我妈说了声,就拉着孔玥出了门。
宾馆,开房去!
也不知道她是真害羞还是装的,一路上,她走路都扭扭捏捏的,说话声音也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一会儿问我疼不疼,一会儿又问我要是真疼了咋办。
还问我,要是她真把身子给了我,我是不是会一辈子疼她、爱她,会不会始乱终弃。
最后,又扯到还完债以后的日子,问我俩以后的打算。
我强忍着恶心,跟她演戏,可心里头却跟滴血一样。
我懊恼啊!
要是她没跟志强搞到一块儿去,等我赌场发财归来,我俩结婚生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该多好!
可现在?啥都晚了!
“远峰,”孔玥突然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你现在做生意挣钱了,那彩礼……你看能不能多给点儿?我爸那人你也知道,爱面子。你要是给的彩礼多,他脸上也有光。再说了,等咱俩结了婚,这钱我不还是你的嘛。”
多给?行啊!我一口答应:“没问题,聘礼我一口价九千九!图个吉利!”
她一听,高兴坏了,整个人都依偎了过来:“远峰,你真好……”
她身上的温度,让我一阵恍惚,可紧接着,我就想起了她在志强身子底下的样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了她。
孔玥“哎哟”一声,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远峰……你、你干啥呀!你弄疼我了!”她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真想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还不是时候,我得等她洗完澡,等她把戏做全套了,再当面拆穿她!
我赶紧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凑过去扶她:“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看岔劈了,还以为有啥东西砸过来了呢,原来是片树叶子,没砸着你吧?”
“哼,这还差不多!这次就原谅你了!”孔玥这才转嗔为喜,又重新挽住了我的胳膊。
到了宾馆,开了房,进了屋。
孔玥磨磨蹭蹭地脱衣服,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里头跟猫抓似的。
她肯定把鸽子血藏身上了!不是衣服兜,就是裤子兜!
等她进了浴室,我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勇气走到她衣服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