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怕!老七、老九,跟我走!”
瘦猴被钱豹激怒,面红耳赤地吼道,带着两个兄弟,率先冲进走廊。
兄弟几个转眼就撤了,紧随其后。
这条走廊,是在山体中硬生生凿出来的。
四壁的石头紧密相连,没有一丝缝隙。
走在其中,感觉胸口发闷,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在这样的走廊很难设置机关,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们只需一路向前。
这走廊出奇的长,走了足有一百多米,前方才豁然开朗。
一个宽阔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我目测了一下,这石室大约有两百平方米,呈正方形,高度约有五六米。
四个角落和中央位置各有一根直径约一米的石柱,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
正对走廊的墙壁上,有三扇石门,其中一扇敞开着。
贺哥不见踪影,显然已经进入了那扇门。
“这王八蛋,真是要钱不要命!”瘦猴骂咧咧的,“压根不带我们玩,一个人就敢往里冲?等会儿碰上麻烦,可别指望咱们救他!”
志胖子毕竟和贺哥一起来的,有些担忧,快步跑向那扇石门,边跑边喊贺哥的名字,让他等等。
“远峰,咱们怎么办?跟进去还是先看看另外两扇门?”钱豹问我。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先观察一下石室的情况。
瘦猴又开始抱怨,说有现成的门不进,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告诉他,宝贝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急什么。
瘦猴说宝贝是不会跑,但贺哥会拿,万一他偷偷藏起值钱的,怎么办?
我说事先说好了,他只能拿两成。
“万一他挑最值钱的藏起来呢?比如夜明珠什么的,往身上一塞,谁知道?”瘦猴还是不放心。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幽月开口了:
“你能不能闭嘴?再废话,就出去跟文脸一起站岗!”
幽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冰冷,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瘦猴顿时不吭声了。
我们几个在石室里转悠起来。
这处密室比上一间豪华上档次,墙壁上刻满了各种石雕,包罗万象,有生灵万物,天地日月,还有一些狰狞的凶兽,像是神话传说中的形象。
这些凶兽雕刻得活灵活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们的眼睛都仿佛在盯着你,让人不寒而栗。
华姐突然靠近我,声音微微发抖:“远峰弟弟,我……我能跟着你吗?这些东西看着太吓人了。”
她说着,身体往我身后靠了靠,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里琢磨着,她这是真害怕还是装样子?
一个干盗墓的,什么阵仗没见过?
怕老鼠还说得过去,怕这些石头雕像,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钱豹在一旁拆穿她:“我说姐,您就别演了,好歹也是道上的人,这点胆子都没有?想套近乎也换个高明的法子吧。”
“用你管!”华姐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她转过身,走到一根石柱旁,假装仔细观察上面的龙纹。
看来,她刚才果然是在装腔作势。
我环视四周,这石室的规模和精细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古代的工匠,究竟是如何在山体中开凿出如此巨大的空间,又雕刻出如此精美的图案?
真是难以想象。
我正准备走向那三扇石门一探究竟,突然,贺哥的呼救声从敞开的石门中传来:
“救命啊……志胖子,快救我!”
我心头一沉,暗叫不妙。
顾不上多想,我招呼大家:“快走!”
然后,我们一起冲进了那扇敞开的石门。“救命……志胖子,快!”
贺哥的声音,从石门里传出来,嘶哑,扭曲,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本能地大吼:“走!快去看看!”
这条走廊,跟之前那条不一样,它像一条巨蟒,在山体里蜿蜒扭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手电光打出去,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距离,根本看不到尽头。
贺哥出事,我心里那根弦绷得死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压低嗓音,对身后的人吼道,“这走廊机关重重,都给我看仔细点!谁要是再出事,别怪我不客气!”
瘦猴本来还想耍滑头,走在队伍前面,听到我这话,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退。
他干笑两声,说:“厉哥,我……我这人眼神不好,还是在后面……压阵比较好……”
钱豹这人,嘴巴毒得很,逮着机会就挤兑瘦猴:“我说瘦猴,你不是自诩‘摸金圣手’吗?怎么这点儿胆量都没有?我看你啊,干脆改名叫‘尖叫鸡’算了!”
瘦猴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强撑着辩解:“你懂个屁!我这是……这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懂不懂?”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只是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都给我小心点!别他妈的再出事了!”
走廊尽头,又是一间石室。
石室呈现出细长的形状,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十米。手电光扫过去,我看到志胖子正趴在石室另一头,上半身探出去,似乎在拉什么东西。地上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贺哥八成是掉进去了。
志胖子看到我们,像看到了救星,拼命朝我们挥手。
我注意到地面,心里一沉。这石室的地面,根本不是一整块岩石,而是一块块石板拼接起来的。有的石板,踩上去还会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很明显是活动的。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高音量:“都给我看清楚脚下!这地面有问题!”
我们小心翼翼地朝志胖子那边走去。
越靠近那个窟窿,我越能清晰地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这下面……难道是条暗河?
走到窟窿边上,我探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窟窿下面,果然是一条暗河!河水湍急,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
贺哥的运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他掉下去的时候,正好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没有直接掉进水里。
但是,那块岩石又湿又滑,贺哥站在上面,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湍急的河水卷走。
这水,一看就冰冷刺骨,真要掉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谁也不知道这条暗河通向哪里,万一被冲到什么绝境,那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你……你们他妈的……倒是快点啊!”贺哥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已经带了哭腔,“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