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
孟晚词被人叫着下来。
康伯见她第一眼,就急急上前:“今日一早,殿下被叫到宫里去,谁曾想方才回来,居然是被抬回来的!”
“听随行回来的太监说,殿下是因和陛下起了争执,被打了板子。”
“现下殿下高热不退,也不让大夫去看。”
“还劳烦孟小姐去瞧瞧。”
这话一出。
孟晚词惊了,眸子瞪圆:“太子殿下怎么会被打板子?”
一边说,一边忙叫人把她的药箱拿来。
跟着康伯上了马车,去了太子府。
待到了赵孤城的院子门口时,门口候着好几个太医,还有好些小厮和侍卫。
瞧见她来,太医皱眉:“这个时候,叫孟小姐来做什么,也不怕耽误了殿下的伤情。”
孟晚词看也没看他,给了康伯个眼神,康伯立时招呼着人将太医们送走。
而她进了屋。
里间传来赵孤城烦闷的声音:“孤说了,不要人来,全都出去。”
这话倒是中气十足。
孟晚词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些。
再进去时,思索再三,还是先开口喊了声:“是我。”
声音立止,旋而传来窸窣的响声。
“孟小姐怎么来了。”
孟晚词瞧见时,赵孤城正趴在床榻之上,锦被盖着身子,倒也是头回见到翩翩如玉的太子殿下这幅模样。
“康伯来找我,说殿下被打了板子,不肯叫大夫看,所以让我来了。”
孟晚词细细观察着赵孤城的面色——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根本不像是打了板子又高烧的人。
将药箱随手放在一边。
她挑眉:“太子殿下装病做什么?”
赵孤城面上笑意僵了僵,将被子掀开。
丝毫不出所料,穿戴整齐。
他起身到了桌前:“同父皇演出戏,没想到康伯太过紧张,压根不听我说的。”
孟晚词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门口可还围着太医呢。”
“你若不想被瞧出破绽。”
“做戏就要做全套。”
她巧言笑兮,眸光亮亮。
落在赵孤城眼中,忽的觉得屁股有些疼。
“此话怎讲?”
赵孤城疑惑发问。
孟晚词勾唇,从药箱内拿出银针:“既是高热,就要有高热的样子。”
“至于板子的伤嘛——”
半个时辰后。
孟晚词拎着药箱从屋里出来。
门口依旧站着两个太医,看见她,冷哼声:“太子殿下宁愿见孟小姐,也不愿见我们太医,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既如此,我们还是回去罢。”
说着扭头要走。
孟晚词开口道:“这么急着走干嘛?”
“殿下这会儿想见你们,还不快进去替殿下看伤。”
两个太医互看了眼,板着脸走了进去。
康伯凑过来:“孟小姐,殿下的伤……”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孟晚词轻声宽慰着,同康伯离开。
而此时,屋内传来声声抽气声。
太医们隔着锦被给赵孤城判断伤势,甭管按在后腰和屁股的哪一块儿上。
赵孤城都疼的脸发白,冷汗直流。
再摸摸额头,更是烫手。
太医们急的开了好些药,亲自盯着他喝完,温度降下来,才放心回宫复命。
“殿下说,那两个太医回宫后,没多会儿,皇后就以头风发作,把人叫去凤鸣宫了。”
孟府,孟晚词正在院中软椅上躺着。
暗卫在旁边禀报,十分好奇:“殿下受伤是明摆着的事,皇后娘娘还要试探做什么?”
孟晚词随手拿起个苹果啃起来:“谁知道呢,可能是太闲了吧。”
暗卫重新回暗处隐藏起来。
而aaa这会儿正说着——
【宿主,商城新上的屁股好疼疼贴好使吧?】
【咱们要更努力啊,才能换这些好玩儿的东西去用。】
【宿主,千万不能懈怠哟。】
孟晚词听的直头疼。
怎么aaa最近,越来越像她妈了?
唠唠叨叨没尽头。
只是有一说一,这个屁股疼疼贴是有些意思的。
要不是赵孤城坚决不让,她还真想瞧瞧,这个东西贴上之后效果如何。
先是用外挂,再用银针将内力弄的乱些,营造高热的假象。
饶是陈皇后本人来了,也发现不了赵孤城是装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孟晚词挑唇,又悄咪咪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个屁股疼疼贴。
这种好东西,之后肯定有用。
正犹自思衬着,春雅已经过来,叫她去吃饭。
云倾月又和沈玉蔻琢磨出了新菜色。
这几日变着花的投喂她。
孟晚词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小肚子。
只觉得都被喂胖了一圈。
吃饭时,沈知微又遣人来同她说,后日就可以搭台子,再举办场比武招赘。
孟晚词愈发高兴。
多吃了两碗饭。
云倾月听闻,也想去看个热闹。
故而,后日一早,孟晚词就拉着云倾月,去了红楼。
这次比之上次,来围观的人要更多些。
前头几个人都中规中矩。
叫小厮抬了牌子上台,中意的男子上台竞技。
一连五个,云倾月看的入神。
孟晚词已经觉得有些无聊。
准备回红楼猫会儿觉。
哪不曾想,周遭忽的嘈乱了起来——
“这位姑娘竟然亲自上台了。”
云倾月啧啧称奇,拿着把瓜子磕着。
孟晚词旋身看,果不其然看见台上有个白衣姑娘,昂首站在台上。
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傲视四周。
光是这么站着,便能看出周身贵气。
她扬声:“本姑娘今日招婿,条件有三——”
“一要容貌俊丽,为人正派。”
“二要权势滔天,财富满盆。”
“三要学富五车,武功超绝。”
铿锵的嗓音响彻。
周遭响起唏嘘声——
“你这条件来招什么赘。”
“我瞧着,普天之下也就太子殿下能满足你这条件了。”
孟晚词皱眉。
提条件不打紧,可这也不是许愿池。
以为是来捣乱的。
正准备叫来人将她请下去。
云倾月却忽的咦了声:“有些眼熟。”
眼熟?
孟晚词愣了愣,旁边的小厮正好说道:“台上的这位,是白月心,早些时候差人同我们说过,想要自己上台招婿。”
云倾月拧起眉:“白月心,名字听着也熟悉。”
听着她这两句话。
孟晚词心头一跳。
心中恍然涌起个怪异的念头——
这人,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