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您说的是真的?”
韩雨柔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还能有假?前儿我还上去过,那屋里凉快得跟冰窖似的!”
江奶奶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酸味:
“她家那空调,邪门得很,一点声儿都没有!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信呐!”
韩雨柔和虎哥对视一眼,虎哥微微点头,贪婪和兴奋在他眼中交织。
两人不再耽搁,拔腿就往楼上冲。
刚到33楼楼梯口,两人就傻眼了:
楼道门竟然从里面锁死了!
但这非但没让他们退缩,反倒更确信了之前的猜测:
33楼的住户,绝对有猫腻!不然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虎哥躲到暗处,把韩雨柔推到前头。
韩雨柔定了定神,开始敲门。
“有人吗?开开门!”
她一边敲,一边喊,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屋里头,云清歌刚练完功,给玄月喂了满满一大盆肉,正准备洗个澡。
楼道里的动静让她心烦,但她懒得理会。
正要进浴室,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云清歌拿起一看,是条消息:
“33楼的,快跑!有人要害你!”
消息没头没尾,但直觉告诉云清歌,这不是恶作剧。
她立刻回复:“你是谁?”
“我是32楼的,别管我是谁,快跑!他们上来了!”
对方的回复很急促。
云清歌的心提了起来,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韩雨柔正拼命砸门,嘴里还喊着:“开门啊!救命啊!”
那声音,与其说是在求救,不如说是在引诱。
云清歌冷笑一声,没有理会。
她回到客厅,从秘境里拿出几样热腾腾的饭菜,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男人的怒吼。
云清歌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这才起身收拾。
她拿出十几个制冰机,开始制冰、烧水,然后把冰块和热水转移到秘境里。
楼道里,虎哥和韩雨柔见云清歌始终不开门,越来越焦躁。
虎哥气得暴跳如雷,拽着韩雨柔就往回走。
他回到32楼,换了副嘴脸,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硬是从阳老太手里弄了把锤子出来。
虎哥拿着锤子,气势汹汹地回到33楼楼道口,对着门锁就是一顿乱砸。
“哐!哐!哐!”
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这噪音终于让云清歌停下了手中的活。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打开门,走了出去。
“想干嘛?”
云清歌的声音,冷得像冰。
她站在楼道门后,隔着铁门,看到韩雨柔一个人站在那里,眼神躲闪。
韩雨柔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饿……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滚!”
云清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转身就走。
一直躲在暗处的虎哥,再也忍不住了。
他跳出来,指着云清歌的背影破口大骂: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砸了这门,把你拖出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哐!哐!哐!”
沉闷的撞击声持续不断,这回的力道远超之前,整个门框都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云清歌原本已经转身准备回屋,听到这变本加厉的动静,猛地停下了脚步。她霍然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眼中寒光闪烁。
她抿紧了唇,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踩在了人的心弦上,让人心惊胆战。
“咔哒。”
楼道口的锁,被她打开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一股巨力狠狠撞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就朝云清歌的脖子掐了过来,来势汹汹。
云清歌眼神一凛,身子微微一侧,如同灵巧的猫儿一般,避开了那只粗壮的手臂。她反手一把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捏,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清晰地回荡在楼道里。
“啊啊啊!”
虎哥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五官扭曲,疼得冷汗直冒。
他另一只手还紧握着锤子,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红着眼睛,挥舞着锤子,朝着云清歌的脑袋狠狠砸去,那架势,像是要把她的脑袋砸个稀巴烂才肯罢休。
云清歌目光冷冽如刀,她看准时机,猛地抬手,出掌,快如闪电。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锤头无力地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回响。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泛着冷冽光芒的唐刀,鬼魅般出现在了云清歌手中。
她反手握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虎哥的小腹,猛地刺了进去。
“啊啊啊!”虎哥的惨叫声更加凄厉,像是要把整个楼层都震塌一般。
云清歌面无表情,手腕一转,拔出唐刀,一下,两下,三下……机械般地重复着刺入的动作,毫不留情。
直到虎哥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彻底没了声息,她才停下手。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啪嗒啪嗒”地砸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妖异而诡谲,像极了地狱盛开的曼陀罗。
她抬起头,脸颊上溅了几滴猩红的血珠,目光冰冷地看向一旁早已吓傻了的韩雨柔。
韩雨柔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只有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
突然,韩雨柔的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刺耳的尖叫,像是要把耳膜都刺破。
“闭嘴!再叫,我就杀了你!”
云清歌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韩雨柔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别……别杀我,我……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追得没办法了!是他……是他闯进我家,逼……逼我做这些的!”
韩雨柔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声音里满是恐惧和哀求,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云清歌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锐利,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你,在这等着!”
良久,云清歌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留下韩雨柔独自一人,僵在原地,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片刻后,云清歌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个水桶和拖把,都是崭新的,还带着标签,显然是刚从秘境里取出来的。
“把这儿,打扫干净,再滚。不然,”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我、杀、了、你!”
韩雨柔被她眼中的杀意彻底震慑,浑身一个激灵,再也顾不上害怕,连忙接过水桶和拖把,连连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