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勉强用来遮挡的破木板,更是摇摇欲坠,毫无安全感可言。
这天,三个男人闯了进来,他们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汗臭和腐烂食物的混合气味。
为首的男人,三角眼,塌鼻梁,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斜劈到嘴角,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身后跟着两个瘦高个,贼眉鼠眼,不停地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韩雨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强作镇定。
“干什么?”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妹妹,别害怕,哥哥们就是来找点吃的,顺便……借个宿。”
他故意把“借宿”两个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暗示。
另外两个瘦高个也嘿嘿笑了起来,眼神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韩雨柔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恐惧和绝望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窒息。
接下来的几天,韩雨柔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她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那三个男人蹂躏。
他们不仅抢走了她所有的食物和水,还把她当成发泄兽欲的工具。
白天,他们轮流对她施暴,晚上,就把她像牲口一样捆起来,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韩雨柔的反抗和哀求,换来的只是更加残暴的殴打和辱骂。
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了巨大的摧残,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想过死,可求生的本能却让她一次次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绝望之际,她想到了云清歌,那个冷漠如冰的女人。
她像是一道光,虽然冰冷,但至少强大,强大到足以在这末世中生存。
韩雨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
在一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韩雨柔的求生欲被彻底激发。
她用尽全身力气,抓起一个被那群人遗落在地上的烟灰缸,那是他们从她家里翻出来的。
她狠狠地砸向了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床单。
另外两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韩雨柔已经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
她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直接冲到了三十三楼。
三十三楼,03号房,那是云清歌住的地方。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韩雨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疯狂地敲打着云清歌家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而绝望的敲门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一声声都像是催命符。
“吱呀——”
门开了,云清歌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救……救救我……”韩雨柔的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救救我……”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云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怜悯。
她冷冷地说道:“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滚。”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毫不留情。
韩雨柔的心彻底凉了,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她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门又开了。
云清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扔在了她的面前。
“滚吧,别再来烦我。”
云清歌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韩雨柔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她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塑料袋里,装着一双旧的运动鞋,一件还算干净的外套,几个馒头和一小瓶水。
韩雨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知道,云清歌虽然嘴上说得冷酷,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善念的。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塑料袋,紧紧地抱在怀里,对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
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感激。
韩雨柔没有再打扰云清歌,她转身离开,一瘸一拐地在三十多楼寻找着空房间。
她必须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否则,那三个男人随时可能追上来。
路过3202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那是阳老太太的家。
韩雨柔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抢走了阳老太太用来砸门的锤子,作为防身武器。
阳老太太自然不肯,但被折磨了许久的韩雨柔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女孩。
兔子急了还咬人,韩雨柔这一脚,直接踹断了阳老太太的两根肋骨,疼得她当场昏死了过去。
……
下了将近一个月的大雨,水位暴涨,九楼也被泡了。
人们争先恐后地往高处逃命,生怕晚一步就被洪水吞噬。
就在大家觉得终于看到一丝希望的时候,雨势竟然渐渐小了。
虽然还下着,但比之前那瓢泼大雨要好太多了。
劫后余生的人们喜极而泣,纷纷感叹老天有眼。
只有云清歌,依然我行我素。
锻炼,做饭,烧水,把冰箱冻的满满当当,雷打不动。
玄月也长大了不少,由于每天的营养餐里都掺了变异白虎肉,现在看着已经有小牛犊子那么大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玄月的“口粮”被云清歌放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平时除了吃饭睡觉,一人一虎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
这天,云清歌正准备开饭,突然听到了“砰砰砰”的砸门声。
而且这声音,跟之前阳老太太那有气无力的敲击完全不同,又急又重,还夹杂着男人的叫骂。
云清歌眉头一皱,起身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只见门口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他们身后,站着鼻青脸肿的阳老太太,正一脸怨毒地盯着她。
老太太旁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指着云清歌的鼻子,大声嚷嚷着:“就是她!就是这个臭女人!爸爸,你们快把她抓起来,打死她!”
为首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他指着云清歌,恶狠狠地说道:
“你就是云清歌?听说你挺能打啊?敢欺负我妈和我侄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阳老太太也尖着嗓子附和:“就是她!儿子们,给我狠狠地教训她!让她知道我们老江家不是好惹的!”
原来,阳老太太这四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