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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都(五)真相大白,少时誓言

    两人心事重重地走过西巷。

    啊!

    忽然,不远处的阁楼中传出一阵惊呼声,两人闻言四目相对,玄之喻看着空无一人的街边,踩着一旁的木箱跃到二楼过道,从窗口处翻进。

    玄之喻看到一只狐妖半趴在床榻上,身下好像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妖物!”。

    玄之喻见状立即提剑上前,愤怒地朝床榻之上刺去。

    正在吸食精气的狐妖见有陌生人闯入,立即提起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朝他们身前扔去,趁着他们视线不明,躲避不及之时急忙从一旁窗口处逃离。

    萧絮看着甩过来的人,连忙拉着一旁的人躲闪,使出用灵力包裹住此人。

    玄之喻看着破窗的妖物朝着皇宫的方向逃跑,在他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时,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萧絮沉声道:“师兄,他死了。”

    萧絮本想走上前查看那男子的伤势,却发现此人早已断气,那方才的声音是何人所发出的……

    玄之喻见状立即走上前,发现那人的四肢僵硬早已冰凉,

    “那这声音?”

    忽然,寂静的房间传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玄之喻示意一旁的人不要发出声音,轻脚走向靠近墙边半开半掩着的柜子。

    在玄之喻刚打开柜门时,就看到一个约有五岁的孩童正蜷缩在角落处,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正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两位仙师。

    那孩童似乎并未在他们身上察觉到恶意,被他们发现后,在精神极度恐慌时吓晕了过去。

    玄之喻看着身前即将倒地的孩童,连忙半蹲在地上接住将其接住。

    玄之喻看着眼前鲜活的生命,小声感叹道:

    “这孩子也是命大。”

    随着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后,许岩带着夜巡的侍卫急忙赶来此处。

    许岩推开紧闭的房门:“世子!”。

    玄之喻看见来人后,吩咐道:“许岩,将此地处理干净。”

    许岩勾头看着眼前的死状,熟练道:

    “遵命!”。

    玄之喻从窗口看着慌忙逃窜的妖物,朝一旁的萧絮说道:

    “师弟,随我去捉妖!”。

    萧絮道:“好。”

    夜半时分,皇城守卫森严,他们跟着那妖物逃跑的方向一路狂追,玄之喻在一处僻静的宫墙前停住了脚步。

    他在两人身上施了隐身术,才敢放开脚步,快速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跟在后面,亲眼看到了那妖物进了嘉贵妃的住所,玄之喻看着周围空荡寂静的院落,此时竟无一人看守。

    他们站在窗口不远处,静静地凝视着从窗纸中映出的身影。

    玄之喻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腰间佩戴的平安福香囊忽然闪了起来。

    玄之喻低头注意到腰间的光泽,心中顿时不安,这是……里面的人难道是父王!玄之喻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萧絮注意到一旁人的异常,缓缓拉着玄之喻颤抖的手臂,小声问道:

    “师兄,怎么了?”。

    房间内:

    嘉贵妃将永宁王爷从密室中提出,特意绑到自己的宫殿内。

    此时的永宁王爷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地绑在架子上。

    永宁王爷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妖物,扯着嗓子,费力地喊道:

    “妖物,你休想!”。

    嘉贵妃见此人受了大刑,还是如此嘴硬,

    嗤笑道:“等我占了你这副身子,仙珠很快就是我们妖族的了……哈哈!”。

    方才那女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慌张地大喊道:

    “娘娘,不好了!”。

    嘉贵妃看着慌忙闯进来的人,面露不悦,斥责道:

    “慌什么!”。

    “安……安世子……属下行凶被他撞见了!”。

    嘉贵妃闻言立即变脸,走上前一巴掌拍到那人脸上。

    啪……!

    一声响声过后,那女妖被甩到一旁的桌子旁,屋内瞬间传出了茶碗碰撞的声音。

    嘉贵妃冷眼看着眼前的废物,咬牙愤怒道:

    “蠢货!”

    外面的人在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时,玄之喻紧握双手,立即用灵力震开了房门,提步闯了进去。

    嘉贵妃看着眼前被一阵灵力震开的房门,大惊失色间连忙伸手将身旁的绢帘放下。

    玄之喻提剑愤怒地冲了进来,他看着眼前狼狈为奸的主仆二妖,怒火中烧道:

    “嘉贵妃,你背后受何人指使!”。

    嘉贵妃看着冲进来的两位仙师,强行压心中的惊慌,朝前方走了一步,试图挡住身后若隐若现的人影。

    嘉贵妃假装平和道:“本宫听不懂两位仙师在说些什么!”

    嘉贵妃试图混淆道:“倒是两位仙师大晚上的闯进后宫之中,究竟有何用意!”。

    “嘉贵妃可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玄之喻用余光看向她身后掩着的帘子,观察到她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后。

    随后冷眼看了看地上那倒地不起的宫女,玄之喻不经意间转移话题道:

    “看样子她伤得不轻啊,嘉贵妃又是为了何事,在此打罚宫女?”

    趁着嘉贵妃目光被一旁的人吸引后,玄之喻立即喊道:

    “嘉贵妃,你的尾巴露出了!”。

    嘉贵妃听到后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在她发现自己被耍了以后,表情逐渐狰狞道:

    “你竟敢耍我!”。

    “来人!”随着里面一声令下,屋外瞬间出现一排侍卫。

    玄之喻看到嘉贵妃瞬间消失在原地,扭头便朝一旁的萧絮交代道:

    “师弟,你在此照看好我父王!”。

    萧絮急忙伸手拉着他手腕,担心道:

    “师兄,我帮你。”

    玄之喻看出他心中的担忧,拍了拍萧絮的肩膀道:

    “放心,区区一个四尾狐妖,于我而言不在话下!”。

    萧絮犹豫地松开了手道:

    “好……那师兄多加小心。”

    玄之喻提着清心剑缓缓走出房间,他看到站在院中的一众侍卫,浑身都散发着妖气,看来这些妖物被人拆穿后,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等等……她去的方向是……!

    玄之喻看到嘉贵妃逃跑的方向,心中顿时一惊。

    玄之喻本想跟上那妖物,但回过头来,想起父王还在房间内,只得先将院内的妖物处理干净。

    房间内:

    萧絮透过门窗看到外面的妖物都被处理干净后,看着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人。

    “得罪了……”

    萧絮一把将永宁王爷扛在自己肩头,看到外面没有动静以后,从一侧翻墙而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许岩此时正在睡梦中,突然间被人吵醒,他睁大眼睛看着萧絮竟扛着自家王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岩惊呼道:

    “萧仙师,这是怎么回事?”。

    “人交给你了!”

    萧絮将人放到许岩的床上后,留下一句话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萧絮离开后,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竟在此时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扯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异样。

    许岩看着被扔在自己床上遍体鳞伤的王爷,心疼地上前扶起,刚转过身去,想要喊人过来医治,却不料被床榻上的人捅了一刀。

    “王爷……您……!”

    许岩面露震惊后,浑身无力地被永宁王爷一脚踹到地上。

    皇宫内:

    玄之喻跟着那股妖气的行踪,来到了御书房前。

    他从房顶一跃而下,周围的侍卫见突然闯进来的人,立马围了上来。

    带头侍卫拔出佩剑道: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御书房!”。

    玄之喻看着眼前紧张跋扈的气氛,缓缓道:

    “在下玉华山弟子玄之喻,特意前来捉拿妖物!”。

    还未等身前的人有所动作,玄之喻伸手一挥,将面前的侍卫击晕在原地,

    神情冰冷地朝门口走去。

    “站住!”

    嘉贵妃用妖力强行冲破门窗,露出利爪紧握住陛下的脖颈,咬牙威胁道:

    “都往后退,不然我就杀了他!”。

    殿内前来议事的老臣,纷纷被眼前的场景吓到,玄之喻看着殿内面带慌乱的大臣,更有甚者昏倒在地。

    陈首辅看着眼前的场景,震惊过后大喊道:“妖孽,快放开陛下!”。

    众大臣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见状纷纷说道:

    “快快放了陛下!”,

    有人看到殿外站着的人,大喊道:

    “安世子,你快制服此妖孽,将陛下救下来!”。

    嘉贵妃挟持着因害怕而瑟瑟发抖之人朝外走去,随后面色狰狞,用尖锐的利爪划过身前人的脖颈处。

    嘉贵妃破罐破摔道:

    “今日,我便带上你们的陛下一同共赴黄泉!”。

    玄之喻见她如此疯狂,心中不免有些质疑,妖族在此地潜伏这么长时间,定有所目的,又怎会这么快便暴露。

    陈首辅见那妖孽已挟持陛下退到殿外,看着那些倒地不醒的侍卫,他急忙冲到玄之喻的身前。

    大喊道:“安世子,快快救救陛下!”。

    “侄儿……快救救皇叔!”

    陛下见站在不远处的玄之喻,仿佛看到了救星,只是刚一伸头,便被那妖物的指甲划破了肌肤,吓得陛下只得瞬间僵在原地。

    嘉贵妃见此情景,疯狂大笑道:

    “仙师,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你放了我离开,我便将陛下放了!”

    玄之喻听到后没有一丝犹豫,含笑道:

    “好啊。”

    嘉贵妃似乎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果断,手上的动作一滞,

    随后嘲讽道:“呵!我还以为仙师会多么的大义凛然,原来竟不过也只是普通的人。”

    玄之喻眼角带着笑意朝她缓缓靠近道:

    “你方才自己都说了要杀他,那我也只能如了你的愿了。”

    嘉贵妃用余光看向一旁姗姗来迟的人,会心一笑道:

    “我改变主意了,今日,你们都得死!”。

    暮怀铭带领一支禁军快步赶来,在嘉贵妃刚想动手之时,大喊道:

    “妖物,放开我父皇!”。

    玄之喻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劝解道:

    “太子殿下,此妖交给我就行了。”

    随后,玄之喻一剑刺入嘉贵妃的肩膀。

    嘉贵妃吃痛手下一松,将陛下从空中扔了下去。

    暮怀铭看见父皇被扔下后,连忙飞奔而下。

    嘉贵妃绕过玄之喻的攻击,朝陛下袭来,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掌拍在陛下的胸膛前。

    玄之喻方才在空中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有一瞬间的停滞,在反应过来时,便看到陛下已经遭遇袭击,只得蓄力朝嘉贵妃背后一击。

    嘉贵妃被猝不及防的灵气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疯狂大笑后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师兄!”萧絮刚来到此处,便看到眼前的此场景,他急忙赶到玄之喻身边。

    暮怀铭扶着陛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被击倒在地的妖物。

    转瞬间,地上的嘉贵妃缓缓醒了过来,神色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如今满眼皆是迷茫,嘉贵妃缓缓说道:

    “陛下……你可还记得……”

    陛下强撑着一口气拿起地上的佩剑,毫不留情地朝地上那人的胸膛处刺去。

    倒在地上那人见陛下举起了剑刃,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我若成帝……”,

    随着一声剑刃刺入肉体一阵闷声后,地上那人心灰意冷地闭眼:

    闷声道:“定会护……一世周全……。”

    周围的人都沉浸在妖孽被斩杀的兴奋中,只有亲手拿起利剑的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陛下在最后一刻看到了那人熟悉的眼神,和不曾被外人知晓的儿时誓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暮……吟……”一道轻声过后,两人的眼角流出了清澈的泪水。

    随着陛下手中的剑掉落,一声清脆响声过后,两人倒在了一起,渐渐停止了呼吸。

    玄之喻只记得自己将嘉贵妃击倒在地之后,神色渐渐模糊,最后好像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世子府内:

    “父王……别走……等等我……”

    玄之喻从噩梦中惊醒后,下意识坐起身子看向四周,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内,玄之喻才心不在焉地穿上衣物,打开门朝外面看去。

    见萧絮坐在距离窗外不远处的梨花树下,正满怀心事地望着天空。

    玄之喻着急问道:

    “师弟,我父王呢?”。

    萧絮看到他醒来后,连忙拉着玄之喻坐在一旁,伸出手朝他体内渡入一些灵力,

    萧絮:“许岩在照看,应当无事。”

    随着一道脚步声从庭院外缓缓响起。

    永宁王爷从一旁缓缓走来道:

    “安儿!”。

    玄之喻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一把抱住眼前的父王,

    十分激动道:“父王,儿臣好想您!”。

    “哈哈……父王也想你!”永宁王爷在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后,自然地拍了拍玄之喻的后背。

    “快来,给父王讲讲你这些年在仙界都有什么奇遇!”。

    玄之喻高兴地朝一旁喊道:“许岩!”。

    “许岩……!”

    “奇怪,许岩跑哪里去了?”。

    一旁的永宁王爷闻言面色有些不正常,说道:

    “安儿,我让他出府去买了些东西,先别管他了。”

    “好吧,那我先将梨花酒酿取来。”玄之喻满含笑意地走进屋内,取出一早便挖出的小时候与父王一起埋在此地的梨花酒酿。

    永宁王爷见状说道:“今日你我父子二人久别重逢,是该喝酒畅谈……哈哈!”。

    永宁王爷本打算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试图往玄之喻的杯中下药,却不料被一旁突然出声的人给打断了。

    萧絮感受到有人朝此处走来,便回过头来说道:

    “师兄,有人来了!”。

    暮怀铭跨着大步走了进来,高兴道:

    “安世子,你身体如何了!”。

    三人齐声道:“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快坐下。”暮怀铭很是自来熟地坐在一旁。

    暮怀铭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玄之喻的面前,说道:

    “本宫前来讨一杯酒喝,顺带看看安世子的身体如何了!”。

    玄之喻不设防地接过暮怀铭递来的酒杯,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已无大碍。”

    “父皇和嘉贵妃同时逝去,如今朝中大臣各持一词,十分内乱。”

    暮怀铭看着他将那杯酒水喝下,心满意足道:“既然安世子身体无恙,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

    永宁王爷见状说回了先前的话题,略显焦急道:

    “安儿,你快说说,在仙山这么多年都经历过什么事情?”。

    玄之喻看到父王如此关心自己,这些年在修仙界内自己整日提心吊胆的。

    玄之喻微笑道:“师尊还有同门师兄们都对我很好!”。

    永宁王爷见他只说了一句,有些焦急道:“就没有其他的吗?”。

    玄之喻满含笑意道:“儿臣这些年来过得都很好。”

    永宁王爷犹豫不决地问道:

    “那……聚灵仙珠……?”

    奇怪,父王怎么会问这件事情,玄之喻看到父王脸上露出的焦虑,难道父王是听说了什么谣传?

    于是玄之喻连忙解释道:“父王放心,儿臣这些年来一切安好。”

    永宁王爷见他一直不上当后,脸上终于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丝凶相,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而这一幕正巧被一旁暗自观察的萧絮看到。

    永宁王爷换了一个思路问道:

    “安儿,你能取出那枚仙珠让父王看看吗?”。

    玄之喻丝毫不设防道:“好啊!”。

    玄之喻用灵力从额间抽出那枚仙珠的幻影,亲手递到父王的手心。

    永宁王爷看着近在咫尺散发着琉璃溢彩的仙珠,他再也掩盖不住面上的贪婪,发疯般的狂笑道:

    “仙珠!”

    “终于是我的了……啊哈哈!”。

    “父王?……您怎么了?”

    玄之喻注意到一旁人奇怪的样子,被吓得站起身来后撤了一步。

    在永宁王爷想要触碰到那仙珠时,手指竟直接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萧絮见此人眼中释放出一股杀气,急忙拉着玄之喻戒备起来。

    玄之喻见方才还在关心自己的父王,在一瞬间狂躁了起来,他担心道:

    “父王……你……怎么了?”。

    永宁王爷见他将自己耍得团团转,也不再装了。

    直接嗤笑道:“谁是你那枯燥乏味的父王,本宫是嘉贵妃!”。

    玄之喻听见嘉贵妃的声音从父王的身体中传出,细想之下,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玄之喻愤怒道:“妖孽,我父王在何处!”。

    嘉贵妃嘲讽道:“哈哈……你的好父王被陛下一剑刺死了,如今应该在阴曹地府吧!”。

    玄之喻闻言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双手举起佩剑,强行压下心中的悲愤,不敢细想,如果在这里的是嘉贵妃,那我岂不是眼睁睁看着父王死在了自己眼前。

    嘉贵妃见他连剑都拿不稳,势在必得道:

    “你体内被我下了迷魂丹,若不想死,便将仙珠交出来!”。

    萧絮听到后担心地回过头来,看到玄之喻的眼眶留下了一行血泪,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师兄!”。

    嘉贵妃见玄之喻已经中招,恶狠狠说道:

    “一刻钟内,五感尽失,若不想死,便将东西交出来!”。

    玄之喻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看着自己眼前的景象开始渐渐模糊,玄之喻便立即扔掉手中的佩剑,正打算取先前剩余的丹药之时。

    在玄之喻心慌间,一阵药香缓缓传入鼻尖,他下意识地将嘴边的丹药吃了下去。

    随后玄之喻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取下头顶的发带系在双目。

    玄之喻冰冷道:“想取仙珠,便从我身上踏过去!”。

    那附在永宁王爷体内的嘉贵妃似乎没想到他们会有解药,惊讶道:

    “这是我狐族秘术,你怎会有此解药!”。

    萧絮见身旁的人无恙后,一掌拍在那人的胸膛,将嘉贵妃的魂魄从中逼了出来。

    玄之喻感受到一旁离体的残魂,未曾犹豫,一剑刺了过去。

    空中瞬间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世子!”

    许岩醒来后捂着小腹处的伤口,朝他们这边快步赶来,本是过来提醒他们,却看到自家世子整个人无力倒在了萧仙师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