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遁?”
顾飞露出一抹轻笑。
这个套路他熟,且已经被同人文写烂了。
晕遁是聋老太的拿手好戏,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会用这一招,百试百灵。
每次晕倒,事情就会拖延下来,或者不了了之。
不过她小看顾飞了。
顾飞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王主任,既然老太太对搬家没有意见,那就我来帮老太太搬家,还请您做个见证,以免回头少了东西再赖到我头上。”
老太太是没意见还是没法发表意见?
王主任神色古怪,不过介于易中海和聋老太之前对她的态度,她心里也有气,当即点了点头。
“老闫老刘,你们也一起做个见证吧。”
“诶,好嘞王主任。”
刘海中立马应声。
他不是易中海,没有易中海对抗街道的底气,他对街道和王主任还是很敬畏的,一直期待有朝一日取代易中海的位置。
“王主任,我就负责记录吧。”
这时,闫埠贵也笑着出声。
王主任点点头,“好,老刘和我负责监督,老闫负责记录,其他人该忙忙去吧,都别围着了。”
院里人哪里肯散开,仅仅只是远离了些,都等着看热闹呢。
王主任也不再理会众人,领着顾飞和两个管事大爷进了聋老太家。
刚一进去,几人差点被屋里的尿骚味和老人味熏晕。
顾飞看着屋里埋汰的情景,不断的皱眉。
适应了片刻,他开始帮聋老太搬家。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把聋老太的东西都收拾进了前院角落里的一间倒坐房内。
这间倒坐房还是闫埠贵推荐的,理由是老太太喜欢安静。
实则这间倒坐房距离闫家最远,也是最阴暗潮湿的一间,另一间空房子则挨着闫埠贵家,是闫埠贵早就替闫解成预定的。
基础面上的东西都收了。
顾飞想到同人文里的描述,聋老太家有藏着金银珠宝的暗格,他琢磨着回头自己悄悄找一找。
结果,刘海中和闫埠贵已经开始在屋里敲敲打打寻找起了暗格。
顾飞有些无语。
他早该想到的,这年代的人最喜欢在家里挖暗格藏钱了,根本不是秘密。
不出意外,在聋老太的床下发现了暗格。
里面藏着一套大红嫁衣,通过褪色程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还找到一些零散的钱票和银首饰,再贵重的就没有了。
不说顾飞失望,刘海中和闫埠贵比他还失望。
“行了,东西都搬干净了,顾飞,以后你在这个院好好生活吧,不要惹事,遇到问题找了管事大爷,也可以找街道。”
王主任嘱咐了一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95号院。
“谢谢二位大爷了。”
顾飞诚挚的向闫刘二人道谢。
“小顾,以后都是邻居了,别这么客气,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这话是刘海中说的。
之前,易中海和聋老太占据上风的时候,他说过顾飞一句“不像话”,如今见识了顾飞怼赢易中海,立马便转换了态度。
“已经很麻烦二位大爷了,等家里收拾好了,请二位大爷来家里吃饭。”
顾飞客气了两句,送走了闫刘二人,他关上门,又仔仔细细的在屋里找了一圈,甚至连房梁都检查过了。
“聋老太不该这么穷吧,难不成是藏别的地方了?”
顾飞在屋里踱着步,脚尖有意识的在地面上点着。
与此同时。
王主任回到街道,当即把几个干事叫到了办公室。
她将收房风波说了后,气愤不已道:“当初设置管事大爷的初衷,主要是为了防敌特,随着敌特分子渐渐被清除,现在的管事大爷主要职责是配合街道调解邻里纠纷,传代政策。
但我发现,有些人管事大爷坐久了,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肆意道德绑架民意,把大院发展成自己的一言堂,大有封建残余冒头的趋势,我们必须遏制这种风气,大家伙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看看我们怎么处理这类的问题。”
干事们知道王主任这是在95号院受了气,想着法子泄火呢,作为下属,自然要为领导排忧解难。
到底是体制内的,讨论了几分钟后,一个成熟的意见出炉。
“主任,就以95号院为例,这个院是三进院,住户多,人口杂,正因为如此,才设立了三个管事大爷。
目前的问题是,三个管事大爷职权不清,责任不明,我觉得,应该开一次全院大会,明确他们的职责,并且进行分权,比如,中院的易中海,只能管理中院,不能涉足前后院的事,这样一来,就把每个管事大爷的权利固定在了一个小范围内,就算想搞一言堂,也基本不会掀起什么大浪花了。您觉得呢?”
闻言,王主任眼睛一亮。
她早该想到的,分权其实就是离间,易中海以后再想搞一言堂,也得刘海中和闫埠贵答应才行。
同一时间。
聋老太在医院醒来,她看着易中海,泪眼婆娑道:“小易啊,你说老太太我要是被新来的小畜生赶出家门,以后怎么办啊,那房子,我可是打算就给你的。”
易中海目光闪烁,沉吟了下道:“老太太,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佟家?”
聋老太知道易中海肯定会问,既然已经被顾飞揭了老底,瞒是瞒不住了。
“佟家啊,哎,那是我以前的主家,小鬼子占领京城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跑了,留我看家。
原本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解放后佟家回来了一人,把整个大院都捐了,好在他们念旧情,还给我留了一间,并给我弄了个五保户。
真是世事难料啊,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又冒出来一个顾飞。”
易中海了解后并没有太意外,只是经过这一次的事,聋老太的威慑力肯定大不如前了。
“老太太,这段时间,您就安心在医院养着,只要您不回去,我看那个顾飞怎么办,他除了搬进倒坐房,没有第二条路走,除非他耗得起。
另外,您别忘了,咱们还有柱子呢,相信柱子知道您被姓顾的气进了医院,一准找他算账。”
听后,聋老太终于露出了笑容,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咦,小易,怎么今儿没见着柱子?”
“您还找柱子呢,他昨儿就没回来。”
易中海挑了挑眉,“柱子很少夜不归宿,这次一夜未归,怕就怕他染上不好的习惯,回头见了他得问问。”
他话音刚落,一大妈急匆匆的跑进了病房。
“当家的,不好了,那新来的自己把老太太的东西给搬进倒坐房了。”
“他怎么敢?”
易中海顿时震惊不已。
噗!
聋老太却一口气没喘上来,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